自古民不與官鬥,但是此話在這些世家大族的眼裏,壓根就不存在。
尤其是張二河等人資助了一貧如洗的西河郡,而西河郡恰巧又重商,這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可是他們忘了一件事,康淵重視商人,是想讓他們爲治下繁榮做出貢獻,而不是作爲欺壓百姓魚肉鄉里的資本。
“我知道你張二河的鼎鼎大名,還有這王家、李家我都略有耳聞,是這西河郡的霸主。你們張王李趙四大家族有功於我,怎唯獨這趙家今日沒來。”
張二河作罷介紹,康淵順勢吹捧一番,提出心中疑惑。
趙家家主沒來,康淵纔不相信是害怕了自己,因爲他們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反倒是張二河三人這樣有恃無恐的挺直腰板站在這裏,康淵覺得其中必有貓膩。
“實不相瞞,我等今日來此,不光是爲了接回兒子。”
張二河眯了眯眼睛,完全不把眼前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裏。
“哦”
康淵疑惑,“那還有何事,難不成張先生帶着這麼多人將太守府圍起來,是想造反”
最後四個字康淵說的字字鏗鏘,逼問着張二河。
“大人此話有些言重,我等只是想討要一些贏得的利益。”張二河毫不畏懼,神色狡黠的看向康淵。
“笑話,你張二河的兒子都敢當街搶奪財物,作爲父親,怕是連我這郡守之位也想坐一坐吧。”
“那就是沒得談咯”
此話一出,張二河身後的數百僕從將包圍圈又是縮了一些,徹底將康淵等一衆文武圍了起來,氣勢洶洶。
“當真有趣,一言不合便威脅上官,張稚叔,這就是你縱容出來的結果”
雖然張楊不是康淵麾下武將,但正在氣頭上,他哪管得了這些,當即轉身呵斥張楊道:“我看你這西河太守也是坐不下去了,以後西河郡治理事務由房玄齡接管,你入伍便可”
張楊心裏那個苦啊,但康淵說的句句在理,他也沒法反駁。
先前康淵忌憚張楊手裏的士卒,不想讓手下的寶貴精銳有過多損傷,因此才選擇退而求其次,採取和張楊合作的方式。
現在西河郡內已經沒有一點張楊勢力,曾經的士卒也被打散在康淵軍麾下各個隊伍,他沒有任何能力和康淵叫板,只能嚥下這口氣。
訓斥罷張楊,康淵看看眼前景象,知道張二河之心昭然若揭,康淵當即下令。
“盧玉、展昭、黃忠聽令”
“末將在”
三人齊聲抱拳道。
“西河郡張家、李家、王家企圖謀逆,想要取太守之位而代之,今日被本官發現,三家家主就地處斬”
“諾”
三人言罷,沒有絲毫停歇,徒手便抓起不遠處的家主們。
“你們還等什麼,快給我上”
張二河慌了神,被展昭牢牢控制住目呲欲裂,嘴裏嘶吼着命令衆僕從。
展昭的武力不及黃忠,無法對張二河一擊斃命,卻是黃忠那邊直接就擰斷了王家家主的脖子,隨後向康淵靠攏。
作爲三國排名前十的武將,現在又正值壯年,即便手裏沒有武器,也輕鬆的就將撲上來的這些僕從打倒在地。
“去給黃將軍取一柄刀來。”
康淵被太守府的侍衛和黃忠三人護在身後,揮揮手讓其中一名侍衛去取到,沒有武器的固然厲害,卻無法做到快速解決戰鬥。
張二河在奄奄一息之際,拉住跟前的一個僕從道。
那僕從得了張二河口令後,擠開混戰的人羣,朝着西邊跑去。
康淵被圍着無法脫身,冷哼一聲,拳頭揮舞的密不透風,保護着自身安危。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康淵腳下匍匐着數百具屍體,濃重的血腥味隨風飄進鼻子裏。
這些人都是沒有經受過訓練的人,在黃忠的刀下猶如伸長脖子等着被屠殺。
康淵讓侍衛們將太守府門前清理乾淨,而後把盧俊義幾人喚來身邊,吩咐了幾句話。
他們俱是領命離去,前往軍營方向。
校場之上,“咚咚咚”三聲鼓響,卻是黃忠敲動了戰鼓。
片刻,西河郡三千士兵全部集合,筆直的戰力在校場中央,訓練有素,大有徵戰天下之勢。
盧俊義站在擂臺之上,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分配士卒:“主公有令,西河郡張王李趙四家意圖謀反,其家主已經被斬首。現在衆將士當中若是有這四家之人,便忘了你們的身世背景,隨我前去斬草除根,掃除禍患。”
四家在西河郡根深蒂固,自然會將家族子弟放在軍營中鍍金,這種事太常見了,可是康淵不在乎。
今夜,他必須讓這四大家族消失。
“你們現在分作五隊,一隊人去把守城門,不得放一人出城。由我親自帶領一隊前去張家拜候,剩餘人聽候黃將軍,展護衛以及劉百戶的調遣。”
“謹遵將軍調令三千人聲勢浩大,齊聲喝道。”
隨後盧俊義便帶起六百餘人,直奔張家府邸,他聽了康淵的囑託,不敢有絲毫絲毫鬆懈。
皓月被烏雲遮住,盧俊義領着手下士卒徑直來到城西,這裏有一座堪比太守府的院落,門牌匾上寫着鎏金的兩個大字:張府。
“砰砰砰”
盧俊義先是上前敲門,等了半天才有一老管家緩緩上前,將門打開一條縫。
“你們這是”
不等老管家說完,盧俊義直接讓兩名士卒推開大門,闖進院內。
剛踏上青石板,張府中就有數十個僕從衝了上來,狐假虎威的吼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張府”
盧俊義懶得聽他廢話,擡起手只一棍,便將說話的人敲倒在地,抽搐不已。
然後,世界清淨了。
等所有士兵全部衝進院子裏,盧俊義吩咐道:“迅速將府中男女老少全部抓到院中,不管是誰,但有反抗者,就地斬殺”
“喏”
六百士卒得令後迅速散開,衝入張府的走廊花園之中。
張家是世家大族,既然是世家大族那便肯定會藏有私兵,不過在戰鬥力上卻是比不得見過血的西河軍士。
嘶吼聲喊殺聲瀰漫在整個張府,今夜註定不得安寧。
而其他的王李趙三家,除了趙家得到消息準備逃走,其他兩傢俱是情況和張府一樣,呈現一面倒的屠殺。
而趙家也在城門處被攔了下來,就地格殺,沒有絲毫情面可講。
如今幷州的天氣十分寒冷,尤其是到了夜裏,把人凍得嘴脣打顫。
四大家族有不少人已經入睡,卻是被西河軍士從房中趕到院落,哭天搶地,喊聲傳遍周遭的每座府邸。
然而,這是康淵的鐵血命令,無人敢爲他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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