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覺得姬滅死定了
“言公子大義,不僅救我等於水火,而且還誅殺惡賊,此等俠義心腸,當爲萬世之表率”劉秋立馬高呼,但隨即又指着姬滅,義憤填膺的大吼,
“你這臭蟲,還不趕緊跪下來自裁謝罪,不應該剝皮抽筋,必須要給這種害羣之馬,施加酷刑,爲剛剛死去的可憐之人報仇”
“是啊本來大家一路平安,可就是這人來了之後,卻接二連三的出事”
“傷天害理之事,都被他做絕了。還是言公子高義,站出來伸張正義,懲罰惡徒”諸人都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
“唉死在他們手中的人真是可憐,人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這一死,人家一家也都完了,簡直就是滅人滿門啊”最後,背藥婁的老者,也是義正言辭的指責。
他們都認爲姬滅必死無疑,根本不怕得罪,當然要討好言採芰纔對。
至於說被姬滅和阿呆所殺之人,真的可憐嗎
當然不
不管是想要謀取自己武器的,還是收保護費的刀疤臉,都配不上可憐二字。
甚至這些人還欺負過他們。
可就算這樣,這些人還是爲了討好言採芰,爲了求他保護自己,而顛倒黑白。
劉秋洋洋得意,看向姬滅的眼神,充滿了不屑的嘲諷,心裏特別痛快,
“不過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土鱉,想要弄死你,也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對付你這種垃圾,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他也是摸清了言採芰的脾氣,只要捧不死,那就拼死捧。
反正姬滅就要死了,也不怕他報復。
果真,言採芰投來讚賞的目光,
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劉秋心裏不由得一喜。
但是喜悅還沒來得及呈現在臉上,就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緊接着就脖子一涼。
鮮血從咽喉的血洞處,汩汩而流。
劉秋的臉上是濃濃的驚恐,想要死死的堵住傷口。
但根本無濟於事,還溫熱的鮮血,仍舊順着指縫溢出。
感受到身體越來越冷,也越來越虛弱,視線隨之模糊,直到最後,撲通一聲倒地,抽搐着失去了生機。
“請繼續你們的表演”姬滅沒有看他們,只是細心的擦拭着鎮魔釘。
或許是沾染了太多鮮血的緣故,如今的鎮魔釘洗去鉛華,愈發顯得神威。
言採芰的臉色冷了下來。
死去一個劉秋,他自然不會在乎。
但姬滅的舉動,無疑是在打臉。
打他們三人的臉。
“看來,是不能留你了”五爺淡淡的開口,但是渾身氣機愈發凌厲,他是動了真格。
這種人常年行走江湖,心堅似鐵,一旦決定了的事,就不在反悔。
況且,還有巨大利益的驅動。
咚咚咚
不過,在他纔剛剛邁出步伐的時候,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讓他的臉色不由得大變。
不死人
整整二十個不死人
步伐整齊一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右手均散發着玉質光澤,眼眶裏均是漆黑如墨,像是連接着無盡深淵。
爲首者更是披肩散發,高大勇猛,甚至身體還隱隱有金光流轉。
金身變
金身變的不死人
至於其他武者甚至有了拔腿就跑的衝動
不死人本就不知疼痛,無畏死亡,渾身堅硬如鐵。
更何況金身變的大傢伙,足以讓他們絕望。
“誰都不許走”
看到諸人都沒有了膽氣,五爺猛然高喝,聲如洪鐘,在場也屬他修爲最高,“一旦分開,必然會被各個擊破,到時候誰都得死,幹掉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說到這,他竟然還率先衝出,直奔金身變不死人而去。
看到五爺身先士卒,威猛霸氣,其他似也被感染,精氣神迴歸,紛紛大吼着衝去。
言採芰和毒狼也不傻,更不會愚蠢的想到趁機逃之夭夭,也立刻衝出。
只要齊心協力殺掉金身變的不死人,他們就算贏了
至於姬滅,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他。
“剛好又能研究一番了”姬滅倒是無所謂。
靈識演化出滅靈刃,攻向不死人的識海。
“居然沒什麼用”
這個發現,讓他頗感到意外,但很多的還是興奮。
這些靈識的韌性很強,連滅靈刃都難以斬斷。
不對
控制不死人的靈識異常高明,有點像是靈識與能量的綜合體,而且還融與腦垂體之中。
雖然不是靈識具現,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單純的利用靈識攻擊的話,自然無用。
“有趣果真有趣”
這種操縱靈識的手段,非常高明,恐怕連丹丘博士都比之不上,若是能夠研究透徹,自然受益匪淺。
不過,想要弄明白原理,就異常艱難了。
“用人皮紙試試”
人皮紙一直被鎮壓在棺材空間,可當拿出來後,雖然能夠感受到它的急切,但是並沒有效果。
於是就走近了看看。
果真有效
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人皮紙正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手段進行剝奪。
但是效果不盡如人意,就像是拉鋸戰,陷入膠着狀態,甚至說人皮紙還稍稍處於下風。
“不行嗎要不試試棺材”
姬滅略一沉吟,棺材虛影轟然出現。
此時,姬滅不遠處正在與一頭不死人戰鬥的,是位六重筋骨變的鏢師,雖然對手實力弱於自己,但是想要取勝卻非亦事。
可正當他焦急萬分的時候,卻發現不死人的行動突然變得遲緩,出招也生澀了許多。
這個發現,雖然讓讓中年鏢師詫異,但無疑看到了希望,也就顧不上去想了,戰鬥也愈發勇猛起來。
“嘭”
可是突然,對面的不死人竟直挺挺的倒地,甚至一點點徵兆都沒有。
中年鏢師斬下的戰刀落空,也忍不住一個趔趄,卻看到倒地的不死人,眼眸不再漆黑如淵,而是一片灰白。
“他死了被我殺死了這這不可能吧”
中年鏢師有些難以置信,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不過,而就在這時,他卻看到姬滅就在自己不遠處,距離還不到丈遠,不由得嚇了一跳,忙嚴陣以待。
不過,隨即他又察覺到了不同。
對方的臉上,居然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該不會是他殺的吧”
中年鏢師心裏,突然冒出了這個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