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也在姬滅的意料之中。
伴隨着九皇子的退回,各方勢力相互忌憚,誰也沒有做出頭鳥,陷入一種短暫的平衡,至於金身也變隊伍,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按照以往的習慣,接下來就是清場了,頂尖勢力自然各自爲營。
散修則會抱團取暖,多少也能喝到點湯。
但危險的探路,肯定是由散修打頭陣。
可以說敲修雖然是人數最多的一方,但是魚龍混雜,也是最不團結,整體實力最弱,傷亡最大的一方。
“在清場之前,先把這兩人清理掉”最終還是左丘弘和打破沉默。不知是不是因爲是傀儡身的緣故,他的表情異常談漠,聲音也是很冷。
特別是態度,高高在上,彷彿在向自己的手下下達命令,告訴他去踩死兩隻螞蟻一般。
諸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接話。
幾位通靈變慘死在自己面前,不管是誰,都心有餘悸,況且對方還極有可能是位六階陣王。
在場的沒有蠢貨,誰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因此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不管何時,不管何地,任何祕境的開啓也好,絕地的出世也罷,上到八境大能,下到金身筋骨,每個人都要守規矩。”
左丘弘和神色漠然,掃視全場,聲音中有着莫名的蠱惑,“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越是在利益前就越要守規矩,否則便會壞事,常言道老鼠壞一鍋湯就是這個道理,眼前這兩隻老鼠妄想壞了規矩,那就必須要打掉”
左丘弘和的這番話很富感力,許多人聽後,不住點頭。
不過真正動手的,卻一個沒有。
而說完這些,左丘弘和也沒有再言,淡漠的目光緩緩掃過羣雄,給他人以無形的壓力,片刻後,這纔再次斬釘截鐵的開口,“由散修出手,結果了他們”
諸人心頭均是一凜,整個場面有了短暫的安靜。
“我沒意見”但是僅僅片刻,公文斌便淡笑着開口。
“我也贊同”
“附議”另外兩個不知何等勢力的代表,也在這時開口。
這些人一旦達到一致,此事就幾乎鐵板釘釘了。
許多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再變。
“這兩人雖說壞了規矩,但畢竟是通靈變的仙體,況自還有六品法陣守護,與這二人死磕
不智”終於有通靈變的散修忍不住開口。
他只所以有以一說,自然不是爲了給姬滅求情什麼的,實在是不想的送死。
“哦那以你之見,該當如何”左五弘和突然和顏悅色的發問。
見此,中年男子也放鬆下來,侃侃而談,“正所謂瓷器不碰爛瓦,與這兩隻臭老鼠一般識實在不智。依晚輩之見,與其拼個你死我話,倒不如饒他們一命,哪怕用來探路也是極好,大不了到了最後賞給他們些許好處便是。我想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競能保住性命已經對前輩感恩佩戴了,諸位以爲此計如何”
中年男子的目光掃向四方,臉上也洋溢着爽朗的微笑。
但是僅僅片刻,這種笑容便了凝固,轉瞬被濃濃的不可思議取代。
一柄血色的劍尖從他的心臟處刺出,溫熱的鮮血順着森寒的劍尖滴下。
中年男子艱難回頭,卻看到一張戴着羅剎面具的女子。
“她的身材這麼完美人,也應該很漂亮吧”
“好想看看她的面具下方是怎樣一種絕也容顏”
中年男子的臉上沒有恨意,反而帶着某種莫名的遺憾,逐漸失去了生機。
“廢物與這種不守規矩的垃圾妥協,簡直就是找死”女子的聲音很冷,是那種讓人骨子裏感到一般寒意的冰冷。
她的面具也很特殊,能夠阻止靈識的探查。
當然,最不凡的還是她手中的長劍通體赤紅。散發出莫名靈性。
來人的身份呼之欲出,青雲宗李家妖女,李羅剎
在修者界,李羅剎也是赫赫有名,哪怕一些老牌涌靈變,提及此人,語氣中都充滿忌憚,想不到今見果真名不虛傳,一劍就能將同是通靈變的中年男子殺死,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其修爲然是通靈圓滿
許多人心中凜然,特別是一些散修,臉上閃現出無奈,頂尖勢力的弟子,有背景有資源,更有靠山。
自然可以百無禁忌,而散修就要束手束腳的多了。
“由散修負責打掉他們自然可以,只不過這對老鼠有六品法陣在手,強殺的話,必然傷之慘重,不知前輩能不能賜下”有散修老者嘆息一聲,無奈開口。
不過,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被冷冷打斷。
“散修衆多,就算死個百八十個又有什麼,就算
磨也要給他們磨死。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現在就得死”羅剎女的聲音如同結了冰的死水。
聽聞此言,公文斌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散修隊伍卻是一片畢然。
“當然,你們若是拒絕,別說是利益了,我保證你們任何人都撈不到任何好處”
左丘弘和也在這時談漠的開口,“當然你們若是誰割下這兩人的狗頭,立刻便可成爲九皇子的門客,享受殿下的資源來庇護。”
左互弘和這是恩威並施,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可偏偏有人就是喫這套。
“浪蛋的富貴險中求,老子幹了”
“左右都是死,不如賭上一把”
“這兩隻臭老鼠的存在就是個變數,該殺”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真不如賭上一次,許多人被激的忘卻了恐懼,躍躍欲試。
“作爲皇子,當不以物真不以已悲,喜怒不形色更不可親下場下場,否則便是落了了下乘。借勢造勢纔是上策,況且還是兩個攪屎棍而已,何須如此興師動衆”
左丘弘和看向九皇子,諄諄教導。
“學生受教了”九皇子挾手心悅誠服。
真的是不服都不行,只是言兩語,便今姬滅他們陷入絕境。
這種手段確實非凡,不僅是公文斌等人,哪怕是一向善於妥協的散修,都恨不得置他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