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裏的安全負責人,我帶段旗進去,你有什麼不滿?”孫世鵬皺起眉頭。
因爲強效銘晉升市長的緣故,他的地位跟着攀升,就算是大家族的家主,看到他都要畢恭畢敬的,徐正跟他蠻橫,找死不成?
“是我讓你說的,你快說吧!”
徐正沒有壓低聲音,環視四周,“大家快來看啊,這裏有個人說展覽的油畫是贗品,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一嗓子下去,周圍很多遊客都注意到這裏,好奇的湊了上來。
“徐正,你在幹什麼?”
肖冰有些氣憤,質問徐正。
無論段旗說的對與錯,都是他們內部的事,徐正將其他人找過來,故意讓段旗下不來臺算怎麼回事?
“我沒幹什麼,段旗對油畫這麼有研究,我想讓大家都聆聽他的高見,怎麼了?”
徐正一副我是爲了段旗好的表情,辯解一句,暗地裏冷笑,他就是要讓段旗出醜,剛剛段旗在外面不讓他進去,他丟盡了面子,還白搭了二十萬,不出口氣他心裏不舒服。
“這人說這幅名畫是贗品,太可笑了!”
在徐正的攛掇下,四周的很多遊客看段旗的眼神都變化,充滿鄙夷。
衆目睽睽之下,段旗沒有絲毫緊張,只是淡然開口,“在場的人恐怕有很多不知道伊麗莎白的微笑這幅畫,我給大家講解下好了。”
“這幅畫的原形是文藝復興時,達芬奇爲麗莎.喬宮多畫的肖像,歷時四年!創作時麗莎幼子剛剛夭折,一直處於哀痛,爲了讓她高興起來,達芬奇在作畫時請來音樂家和喜劇演員!這幅畫完成後,有人通過多光譜掃描發現了三種不同繪畫,隱藏在伊麗莎白的微笑之後,這幅畫也被稱爲動態的畫!”
段旗侃侃而談,彷彿對這幅畫很瞭解,一張口就將在場的人都吸引過去,一般人就算知道這幅畫,也不可能有他知道的這麼詳細,這番話說出來,跟講解員都差不多了。
徐正也愣了,他沒想到段旗是真的瞭解這幅畫,很快就回過神來,冷笑出聲。
“這些東西網上都有,我看你是剛剛找時間百度的吧!”
衆人一聽,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暗道段旗原來是百度的,怪不得知道這麼多。
“你閉嘴,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段旗呵斥一句。
徐正面色難看,“你繼續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之所以說這幅畫是贗品,因爲這幅畫的畫像只有一層,不是通過繪畫而是光影的方式呈現出來!如果我沒看錯,這幅畫應該是《伊麗莎白的微笑》的電子版,能弄到電子版,強效銘市長也很厲害了!”
段旗指着面前的畫像,微笑說道。
“段旗,你的屁放完了嗎?”
衆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只有徐正,冷笑出聲,“段旗,你的意思面前這幅畫不是畫出來的,只是屏幕的投影!”
“是。”段旗點頭。
“真是可笑!這分明就是畫,還被表在相框裏,怎麼可能是投影?”徐正連連冷笑。
“段旗,你自己滾吧,免得更加丟人現眼!”
徐正對段旗下了逐客令,面露悲哀,朗聲道:“大家看看,這人只會胡說八道,影響大家的參觀體驗!我推薦將這人清除出去,各位覺得怎麼樣?”
“這種胡說八道的人,確實不適合在這裏參觀!”
“看這人一身地攤貨,也不像是有錢人,難怪什麼都不懂!”
在場的很多人都竊竊私語,看段旗的眼神中充斥鄙夷。
“你的屁放完了嗎?”
就在這時,段旗一臉淡定的開口。
這句話是剛剛徐正對他說的,此刻他將這句話原句奉還。
徐正面露不屑,“段旗,你就是不懂裝懂,被拆穿了不服氣?”
在他看來,段旗這是不甘心要掙扎一下,他馬上就要滾了。
一旁的肖冰面色也不好看,她也感覺段旗說的不像是真的,想要幫助段旗,也不知道從哪裏幫起。
“真與假,試試就知道了。”
段旗懶得搭理徐正,伸出手,放在背後的畫像上,手掌竟然穿了過去,在他手掌上留下一副斑駁的幻影。
“雖是電子版,但投影用的不是屏幕而是畫布,以光譜的方式呈現出來!三個光譜貼得很近,所以看起來跟真畫一般無二!”轉過身,段旗說道。
“這人說的是真的!”
在場的人驚歎出聲,爲段旗的精彩言論鼓掌,段旗用事實證明了這幅畫確實是電子版。
“徐正,你明白了嗎?不懂裝懂的是你,電子版和真畫的區別都看不出來,還敢說自己懂油畫,你可以走了!”
段旗走到徐正面前。
“不可能,我不相信!”
徐正搖着頭,一臉難以置信,卻沒法反駁。
“徐正,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肖冰嫌惡的後退一步,徐正不懂就算了,幹嘛裝明白,還故意陷害段旗,落得一身腥。
“肖冰,你聽我解釋。”徐正面露焦急,想要開口,被肖冰打斷。
“免了,你還是走吧!你的門票,我還給你,接下來就讓段旗帶我參觀好了!”
帶着段旗,肖冰轉身離開,看都不看徐正一眼。
“曹尼瑪的,段旗,你給我等着,我遲早弄死你!”
徐正氣得發抖,不能承受四周人鄙夷的目光,灰溜溜的離開。
段旗和肖冰在畫展內參觀了一個小時,就打車回返學校。
一路上肖冰對段旗都很好奇,問東問西,段旗在這次畫展上,給她介紹了不少名畫,讓她大漲見識。
“段旗,沒想到你還懂繪畫?”
段旗對數學題目精通也就算了,還對名畫有鑑賞,分明是個博學的男人,和他一比,徐正就是個小丑。
“過獎了,我對這些東西只是粗通。”段旗謙虛迴應。
“段旗,過度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等有機會,你再給我講一下油畫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