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和小楊幾個再次瘋狂點頭,目光中都露出難以遏制的激動。
這個實驗成果太驚人了,絕對是跨越性的發明,甚至可以說是劃時代的發明,一旦對外公佈,將留名史冊。
而他們的名字,也將會伴隨這個發明,被歷史銘記!
這對任何一個科研人員來說,都是不可言說的誘惑!
小孫和小楊以及其他跟蕭遙暗示過想離職的研究員想到這裏,都忍不住看向彼此,然後心中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慶幸之情。
幸好,他們當時沒有堅持要走!?
幸好。他們雖然對研究有懷疑,但工作時始終以最好的狀態呈現,而不是混日子——混日子的都被蕭遙趁機會辭退了!
而他們留下來了!
幸好!
一個月後,這一期的觀察實驗結束。
蕭遙帶領着小孫他們第一時間將人工記錄和視頻記錄覈對,確保無誤之後,便將數據整合以及分析,看每一組實驗存在哪些缺陷。
爲了不出偏差,這個工作進行了整整一個星期。
搞清楚了每組實驗存在的缺陷,蕭遙開始着手修改植入點。
這個植入點原先就是她居於對大腦的瞭解確定的,現在要修改,倒也不難,但還是那句話,畢竟是事關大腦的精細活兒,得小心謹慎。
新的植入點確定之後,蕭遙再次邀請劉醫生上門,給第二批猴子進行腦部植入。
劉醫生走後,小孫激動地看向蕭遙:“這次的準確率是不是會高很多?”
蕭遙含笑點頭。
如無意外,準確率會很高,不過由於是猴子,畢竟不能和人腦比的,所以這次的實驗結束之後,還得植入人腦,再進行觀察。
如果植入人腦沒問題,那麼這實驗,就差不多可以宣告成功了。
而她,也將可以幾乎同步地將自己的想法用聲音的形式“說”出來!
這是她和原主,一直以來的理想和追求!
小孫和小楊等領會到蕭遙的意思,都激動得紅光滿面地走來走去。
蕭遙見了,打字叮囑:“大家不要激動,我們搞科研的,只要有一點沒做好,就算不得成功。所以從某方面來說,我們距離成功還有比較遠的距離,大家一定要腳踏實地。”
小孫和小楊等連忙點頭,深呼吸壓下激動,但這種激動的心情,並不是可以輕鬆壓抑下來的。
蕭遙見了,心中也不免涌起了一些激動,並恨不得馬上繼續大幹一場,儘早出成果。
但是,蕭子萱和陳三結婚了,她得去參加婚禮——她和蕭子萱沒什麼感情,若只有蕭子萱她一定不去,但中間有個叔公叔婆,她和蕭子萱都是叔公叔婆收養的,不去的話,叔公叔婆會沒臉。
蕭遙很感激叔公叔婆,不願意讓他們面子上過不去,所以儘管忙,還是決定去一趟。
她讓小孫和小楊等好好記錄,自己則抽空飛去大馬參加蕭子萱和陳三的婚禮。
機密的實驗數據都在她手上,她不在也不怕數據會丟失或者被竊取。
雖然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實驗,但是蕭遙再次見到蕭子萱時,還是看得出她臉上的居高臨下。
蕭遙不能說話,但也不樂意蕭子萱這樣居高臨下地嘲諷自己,尤其是陳三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當下拿出手機打字:“謝謝你爲我除害,收了陳三。”
爲民除害?
蕭子萱氣得臉都變了,急促地呼吸着,目光死死地瞪着蕭遙。
蕭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蕭子萱見蕭遙貶低完自己的未婚夫之後,臉上還帶着淡淡的漠然,彷彿很不將自己放在眼內,心裏頭的火氣再次洶涌,升騰而起氣。
蕭遙總是這樣,這些年總是這樣,實在太討厭了!
蕭子萱忍不住拿蕭遙最在意的實驗來說事:
“說起來,你的研究現在進展到什麼地步了?當初你經濟有困難,我曾跟三哥和伯母提過,可以給你投資的呢,可是他們都擔心這個實驗沒有回報,拒絕了。也怪大陸的網友亂說,以至於我們大馬這邊都信以爲真,不敢給你投資。咱們圈子裏,就沒有不信大陸網友的。”
蕭遙對自己目前的實驗進度非常滿意,聽了便翻了個白眼,又用手機打字並播放聲音:“鼠目寸光。”
蕭子萱見了蕭遙還翻白眼反駁,怒極而笑,便假惺惺問道:“圈子裏的人都說,你這實驗一旦證明失敗,你就會破產,欠下很多錢,真的還是假的啊?要是真的,也太奇怪了,是那些人自己投資的,投資失敗了,居然還讓你把錢還回去?”
蕭遙懶得看她再表演,緩緩打了幾個字,隨後播放聲音:“蕭子萱,我從前不大明白小人得志是什麼意思,你活脫脫表現出來了,我謝謝你啊。”
蕭子萱以爲自己步步緊迫,蕭遙會很難受,冷不防聽到這話,差點沒氣死。
她馬上就要回嘴,叔婆卻過來了,招呼他們過去。
蕭子萱憋了一肚子氣,無法忍,便對蕭遙道:“我知道你的錢都投入實驗中了,所以給我的結婚禮物,便不要那麼貴重了,隨便一點,心意到了就行。”
她這麼說,是爲了諷刺蕭遙沒錢送禮物。
叔婆聽了卻笑道:“是這麼個道理,蕭遙你量力而行就是。”
蕭遙微微一笑,一手打字,一手在包裏掏,很快掏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同時播放手機打好的字的聲音:“辟邪符,喜歡嗎?要嗎?夠有新意嗎?我很少畫這個賣,你這個從目前來說,是絕版的,你有福了。”
蕭子萱的臉,再次抖了起來。
她再一次覺得,蕭遙這個人太討厭了!
蕭遙卻不再理會她,跟着叔婆一塊走了,絲毫沒覺得自己在蕭子萱大婚穿着婚紗這一天把人氣個半死有什麼不對,因爲要不是蕭子萱主動湊上來,她是不會理她的。
蕭遙跟着叔婆去見了幾個人,便站在一旁悠閒地喝果汁。
她看得出,和過去相比,平素對自己還好的叔伯輩對自己冷淡了很多,而且寒暄完,馬上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似乎擔心她開口找他們投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