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彥沉聲道,“這種藏頭露尾的鼠輩,我絕不會放過他!”

    蘇麗羣和林韻都看向他,這語氣,顯然已是怒極。

    “他不是鼠輩,他是個頂級的調香師。”趙乾一看着手中的香水瓶,說得特別認真。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拿到我自芳香新出的香水,並噴灑了一些。

    這款香水,同樣用味道營造了場景,把人帶入回憶中,直戳人心,讓人的心爲之怦然心動。

    楚彥有些不滿意地道,“乾一,你別爲那個鼠輩說話了。他三翻四次和我們作對,肯定是心懷叵測!”

    蘇麗羣和林韻都下意識地點頭附和。

    “你知道,他並沒有壞了規矩。”趙乾一看向楚彥。

    楚彥陰沉着臉,“他不敢讓人查出身份,沒準就是因爲他的年紀比麗羣大!”

    “現在還沒查到人,誰也說不定。”趙乾一淡淡地道。

    楚彥被好友這副態度給氣到了,忍不住問道,“乾一,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你真正在意並裝進心裏的東西或者人?”總是這麼冷淡,看得他心頭火起。

    林韻的小嘴動了動,想反駁楚彥,但想着自己是楚彥的女朋友,到底忍住了。

    蘇麗羣見了林韻這模樣,忍不住嗤笑出聲,“看來,你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啊?夠自作多情的!”

    “香水。”趙乾一眸色幽深地看向掌中的香水瓶子,鼻端還能聞到香水殘留的淡淡芳香。

    他的臉色愉悅了一些,看向調香協會的其他高層,語氣裏多了一絲從未有過的亢奮,“從這個月起,我會參加循例的月賽。”

    楚彥吃了一驚,“你參加?”想起剛纔趙乾一語氣裏難得的亢奮,黑了臉,“你遇到對手了,所以要和對手一決高下?而那個對手,就是那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趙乾一說得很肯定,“他不是鼠輩。稍微心思污濁一點的,也調不出我自芳香的香水。”

    被趙乾一“香水”兩個字弄得心神大亂的林韻回過神來,再聽到這樣高的評價,更是滿心不是滋味。

    調香協會高層中的負責人看向趙乾一,“乾一,希望李老先生的香水你也盡力。”說到這裏見趙乾一似乎想要拒絕,忙又道,

    “爲李老先生調香一事,由於知道的調香師多,已經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各國有名的調香師都打算出手。”

    另一個高層忙點頭,“是的,有名的調香師都打算參加競賽,如果你不參加,我們華國的勝算不大。”

    趙乾一點頭,“我會盡力。”說完又道,“查到我自芳香那位調香師的身份,不用特地告訴我。”

    他會用香,好好認識他的,直接查來的資料,太過無趣。

    會議結束之後,林韻和楚彥回了兩人居住的公寓,林韻愁眉苦臉,“我還想着繼續去請教乾一怎麼調香,可是乾一那麼忙,我再去,就打擾他了。”

    楚彥點頭,“那就暫時別去吧,等他有空了你再去找他。”

    事關華國調香協會,可馬虎不得。

    說完見林韻臉色有異,忙問,“怎麼了?”轉念又想到或許林韻覺得自己不幫她,忙親親她,含笑解釋,“我也不是不願意幫你,而是這件事關係重大,最好還是讓乾一心無旁騖地調香。”

    “我知道。”林韻點了點頭,“我只是有點不習慣,過去乾一對我很好,最近爲了那個無名調香師的香水,都沒空理我了。”

    聽林韻提起那個無名調香師的事,楚彥黑了臉,“你別急,等那個鼠輩的身份被查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嗯。”林韻笑着點頭。

    楚彥見她巧笑嫣然,心中一蕩,一把將人抱起來,直奔臥室。

    次日一早,楚彥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時候,有些不悅,但還是伸手拿過手機,點了接聽。

    下一刻,他瞬間從牀上跳起來,“你說什麼?你搞錯了吧?怎麼可能是她?!”

    林韻被吵醒了,張開眼睛看向赤|條|條站在牀前的楚彥,紅了臉,但還是豎起耳朵聽楚彥說電話。

    那邊又說了幾句,楚彥更激動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她?她是怎麼樣的人,誰不知道啊,她怎麼可能調出那樣的香水?你們別忘了她是個卑鄙的騙子!”

    蕭遙抽出時間調了和調香協會對着幹的香水之後,又埋頭重複看李老先生的資料,並認真琢磨。

    不過她並沒有每天都躲在家裏,而是每天都抽時間去練習馬術——好不容易學會騎馬了,她不想生疏了。

    這天她正在馬場上策馬奔騰之際,忽聽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以爲有人縱馬跑,忙放慢速度,策馬走向路邊準備避讓。

    三騎急促奔跑的駿馬跑到她身邊之際,驟然停了下來。

    蕭遙擡眸,看到是楚彥、林韻和趙乾一三人,冷淡地移開眸光,策馬準備離開。

    “你給我停下——”楚彥沉着臉叫。

    蕭遙停下馬,“有事?”說完目光在楚彥三人臉上一一略過,見楚彥滿臉震驚和憤怒,林韻滿臉驚愕和懷疑,趙乾一則一臉不耐煩,心念急轉。

    難道他們知道她是我自芳香的調香師了?可趙乾一的神色不對啊!

    楚彥皺着眉頭,憤怒中帶着不屑,擡起下巴,“有人查到你就是我自芳香的調香師,你告訴我,這是假的!”

    無端端被叫過來的趙乾一見楚彥是來找蕭遙的麻煩,覺得無聊,正準備策馬離開,聽了這話俊臉上閃過驚愕,看了楚彥一眼,又看向蕭遙。

    蕭遙厭惡楚彥這種語氣,不耐地道,“你有什麼資格吩咐我?走開,別攔路——”

    “不說清楚你別想走!”楚彥咬牙切齒地叫道,“我是不會再讓你這個賤人在調香界行騙的。連照片都被釘在恥辱柱上了,竟然還敢出來行騙,看來是因爲我過去太過仁慈了。”

    他這樣一個身世、樣貌和才華出衆的高富帥,生平唯一的污點就是被蕭遙這樣的賤人騙得團團轉,讓人暗中笑話,所以對上蕭遙,他一點情面也不講。

    蕭遙聽到這樣的辱罵,並沒有回嘴,而是擡高拿着馬鞭的手,對着楚彥一鞭子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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