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澤北先生:“不,我不是,我不是間諜,我沒有出賣過我們大東瀛帝國!”
說完,見澤北先生漠然的臉上帶上悲天憫人之感,在她看過來時,又變成了責備,分明是認定她出賣了大東瀛帝國,當下更激動了,一下子站了起來:“一定是有人污衊我,陷害我!是蕭遙,對,一定是蕭遙!”
她說到這裏,直接看向蕭遙,明確指出是蕭遙爲了贏得這次的比試才故意這樣坑害她的。
蕭遙馬上站了起來,一反原先的緊張與擔憂,趾高氣揚:“我本來就比你厲害,我需要污衊你,陷害你麼?自作多情,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大村菜子看到蕭遙這表情,便知道不是她陷害自己的了,如果是蕭遙陷害她,蕭遙不會一點跡象也不暴露出來的,可是如今這形勢,她必須攀咬一個人鬧大此事,不然她不僅輸了比賽,還會被組織厭棄。
想到這裏,大村菜子馬上看向田中先生:“田中先生,這是山本先生與蕭遙的陰謀,這他們除掉我,也損及了你的利益,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麼?”
田中先生看看大村菜子,又看看蕭遙,說道:“澤北先生,我認爲,此事還需要嚴查纔是。總不能每次其他地方指責我們這裏出了內奸,我們就處置一個人罷?上次小澤如此,這次輪到大村,那麼下次,是不是就輪到蕭遙了?”
他自然是偏向蕭遙的,可是此事涉及到他的面子,他需要好好地維護自己的面子。
澤北先生的臉色很難看:“我已極力爭取過。可我們此處的作用不及魔都與金安大,重要程度也遠不及,所以我們的話語權是很小的。”
每次被人一扣屎盆子他便處置自己人,難道他心裏會很好受麼?
這折損的是他的面子!
這話一出,山本與田中一齊沉默了下來。
大村菜子大急,忙叫道:“我們若不反抗,以後此等事情會一次次發生!田中先生獲得沒錯,這次是我,下次便是蕭遙了。”
她也不是傻子,經過這麼一會兒,已經看出,不管是山本、田中還是澤北先生,其實都是偏向蕭遙的,所以她此時再攀咬蕭遙根本無用,反而會惹山本先生反感,還不如站在山本、澤北與田中的陣線上,鼓動他們反抗拿鏡城開刀的行爲。
澤北先生三人聽了這話沉默下來。
蕭遙心中感嘆,大村菜子果然有兩把刷子,這麼快便摸清楚澤北幾人的心思了。
不過她沒有讓這份感嘆流露出來,反而做出傲然的樣子:“我有他們所有人沒有的相貌與本事,他們就算想針對我,也奈何不了我!你呢,少要與我相提並論,因爲你不配!”
大村菜子聽到這話,心裏怒火沖天,很想堵住蕭遙那張嘴!
若她知道“腦殘”這個詞彙,一定會打包成千上萬分給蕭遙的,因爲這個持靚行兇的蕭遙實在太腦殘了!
不過此時不是計較這個時候,因此她忍着氣,說道:“派系鬥爭是很複雜的,不像——”她很想說不像蕭遙想的那麼簡單,但又怕蕭遙揪住不如人這一點糾纏不休,只得含恨改口,並給蕭遙戴高帽,
“一般來說,越是厲害的人,越會被人針對。你相貌十分出衆,是所有情報員最嫉妒的存在,她們討厭你嫉妒你,所以會第一個衝你下手,廢了你!”
澤北、山本、田中與大村菜子看到蕭遙如此,都在心裏罵了句“蠢貨”和“白癡”。
大村菜子罵完之後,心中又無限羨慕。
蕭遙只有美貌,拿到的資源便足以與自己競爭起來,若這份美貌是屬於自己的,那麼,她絕對變成能超越珍子的存在!
那時,大東瀛帝國的情報部門,都將由她統帥!
大村菜子想得熱血沸騰,可是目光觸及蕭遙的臉蛋時,彷彿落入了冰窟裏,所有的熱血沸騰都消失了。
那樣的美貌,不是屬於她的,是屬於蕭遙哪個白癡的!
澤北先生沉吟片刻,最終一咬牙:“這次,我們要競爭到底!”說到之裏看向蕭遙與大村菜子,“上次我們這裏丟了許多金屬,這次又被扣了內奸的帽子,我們一定要戴罪立功纔有機會硬氣。所以到時,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表現!”
蕭遙與大村菜子同時點頭。
點完頭,蕭遙看向澤北先生:“澤北先生,我有一件事要說。”
澤北看向蕭遙的面容,神色稍緩:“什麼事?”
當珍子在學校初露鋒芒時,他便擔心自己這一派的情報人員會被珍子壓得喘不過氣來,一直努力培養優秀得足以與珍子相比的情報員,可惜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後來,他看到了蕭遙,看到她擁有那樣一張得天獨厚的臉蛋從事情報工作,可一舉一動都那麼拙劣,簡直浪費了那張臉,心裏便涌上一個瘋狂的想法。
或許,對抗珍子的情報員,需要的不是各方面有多優秀,而是在某方面出類拔萃。
對男人來說,女人的美貌幾乎與權力一樣,是無可抗拒的!
所以,他出手了,也如願讓蕭遙爲東瀛所用。
這次蕭遙與大村菜子的比試,他全程都在讓手下的情報部門留意,發現蕭遙所做的不多,可以說是靠着她那張臉硬生生打聽到消息的!
而這些消息,足以與大村菜子費盡心思打聽到的一樣,或者在準確度上來說,更勝一籌——只有第一集團軍是否進入金安這一點,蕭遙沒有打聽清楚。
可是作爲情報人員,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蕭遙看得出澤北先生眸中流露出的對自己的滿意,說道:“上次去看戲,大村君故意來找我,我覺得這樣很危險。我希望,澤北先生讓大村君以後不要在任務中找我,當然,有重要事情例外。”
大村菜子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卻還是擠出了笑容:“我當時是想找你說話的,但是知道何亦歡在裏面,所以才什麼也沒說轉身便走。”
蕭遙道:“我可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麼,總之我不想被人識穿。幸好,何亦歡與我有過節,更想看我出醜,沒有懷疑我什麼。”
澤北先生陰沉着臉看了大村菜子一眼,然後看向蕭遙:“那位何小姐,有沒有問過你什麼?”
蕭遙道:“問我有沒有看見蔡小姐。哼,她肯定是想與人提起我曾經是交際花的事,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