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女炮灰[快穿] >344、第 344 章
    房止善揉了揉眉心,煩躁地道:“說這些詛咒之類的話,又有什麼用呢。”

    安公子道:“我又不知道兇手是誰,這不發發牢騷麼。”說完眉頭緊緊皺起來,低聲彷彿自言自語地道,

    “我得通過我所有的朋友找解藥,一定要找到解藥。止善,你交遊廣闊,在江湖上認識的朋友很多,也幫忙找找。那位行商的王姑娘,她認識的人也多,麻煩你也拜託她幫忙找找,好不好?”

    房止善心不在焉得點頭:“這是自然。”

    晚上刑部侍郎於祕密書房中見到房止善,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悅:“公子果然神機妙算,先前說不差這一兩年,便是指此事罷?公子——”

    房止善滿心焦躁,連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頭那股子即將爆發的暴戾,淡淡地道:“我乏了,你且去罷。”

    再不走,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擰下他的腦袋。

    因爲他臉上的喜悅,實在太礙眼了!

    是夜,袁徵坐在蕭遙的牀榻旁,看着蕭遙顯得蒼白無生氣的臉蛋,俊臉上毫無表情。

    紅雀與枕心眼紅紅的,看了看蕭遙,又轉過臉去擦眼淚,卻都不敢哭出聲。

    過了良久,紅雀擦去了眼淚,對袁徵道:“袁徵,我在此守着皇上,你且去喫些東西罷。自打公主出事,你便不曾喫過東西了。須知——”

    袁徵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好。”

    紅雀有點喫驚,她以爲需要長篇大論才說服袁徵離開皇上去喫飯,沒想到袁徵竟爽快答應了。

    袁徵沒有理會紅雀的目光,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視了蕭遙一眼,起身出去了。

    枕心見袁徵出去了,便對紅雀道:“這小太監倒是個忠心耿耿的。自打得知皇上中毒,他便再沒笑過,心裏好像藏了許多事,怕是愧疚不曾照顧好公主。若說愧疚,倒是我們愧疚纔是。”

    說到最後,竟抹起了眼淚。

    紅雀點點頭,輕聲說道:“也越發高深莫測了,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星月宮的據點內,葉子正在練功。

    這時眼前黑影忽然一閃,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

    葉子忙行禮:“宮主。”

    能無聲無息出現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宮主了。

    宮主的嗓音有些沙啞,道:“傳令回宮中,讓大護法帶齊與藕斷絲連相關的所有東西,注意,是所有,兩日內來此見我。我不接受任何延誤。另外,我需要藕斷絲連的解藥。”

    葉子驚道:“兩日怕是趕不及,除非大護法施展輕功全速趕來,中途命人接應,不時換上日行千里的駿馬。”

    說到這裏見宮主的神色絲毫不變,便知道,宮主給的這個兩日,正是以大護法的輕功加駿馬算的,當即恭敬地拱了拱手,答應下來。

    宮主吩咐完此事,身形一飄,轉身離開。

    蕭遙次日清晨便醒過來了,她除了覺得身體疲憊,沒有其他感覺。

    不過,她從未試過昏迷一個晚上,且又記得自己昨日自己似乎吐血了,當下一邊用早膳一邊問在旁侍候的紅雀,問:“我昨日是怎麼回事?太醫是怎麼說的?”

    難不成她哀傷過度暈倒?

    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太皇太后駕到”的通傳聲。

    蕭遙連忙放下碗筷,站起身來。

    太皇太后走了進來,讓所有宮女都出去了,這才神色哀傷地看向蕭遙:“遙遙,哀家來,是有要事與你說。”她說到這裏移開了目光,將蕭遙中毒一事說出來。

    蕭遙萬分驚愕:“藕斷絲連?中毒者兩年內虛弱而死?世間難尋解藥?”

    太皇太后看着蕭遙年輕的臉龐,點點頭,苦澀地道:“我們蕭家一直子嗣單薄,便是因爲這藕斷絲連。倫理不該與你說的,可你是皇帝,須掌控一切。”

    蕭遙心情複雜地點點頭,知道此消息,她並不是太難過,只是有很多東西放心不下。

    第一反應便是若自己死了,這天下該當如何?

    宮中的皇弟、太皇太后與那些太妃們又該如何?

    見蕭遙怔怔地不說話,太皇太后以後她憂慮壽命不長,就安慰道:“皇上,我們會盡快找解藥的。還有兩年時間,也不必擔心太過。”

    她知道,讓才十六歲的蕭遙知道頭上懸掛着一把奪命的長刀,對蕭遙來說很難受,可蕭遙是皇帝,這是必須知道的,因爲皇帝需要縱覽全局與部署,得對自己的身體情況瞭如指掌。

    蕭遙回過神來,看向太皇太后,看得出她的言不由衷,就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珍惜剩下來的兩年性命的。希望,在這兩年內,我能儘量多地做點什麼。”

    太皇太后見蕭遙臉上沒有絲毫難過,不由得喫驚,很快又笑了起來,目光卻泛紅,說道:“遙遙是個好皇帝。”

    在得知自己只有兩年好活的情況下,蕭遙不僅沒有自怨自艾,反而滿心都是天下百姓。

    雖是女子,但比歷朝許多皇帝都要好。

    紅雀與枕心在一旁抹眼淚。

    袁徵看着蕭遙,俊臉上一片柔和,眼神卻異常堅定。

    不管需要付出什麼,他一定得救下她。

    即使不是爲了自己的心,而是爲了她的抱負。

    蕭遙用完早膳,便去御書房見衆大臣。

    先皇駕崩,新皇罷朝七日,是蕭國的傳統,但也不能對國家大事不管不顧的,故此,新皇一般在御書房召見大臣並處理一切事務。

    她這次帶的是先皇的大太監,而袁徵,則跟着大太監,學怎麼做個御前太監。

    端坐在御書房的椅子上,看着本朝的肱骨之臣對自己跪拜並聽着他們高呼萬歲,蕭遙很是感慨。

    這些人不管心裏在想什麼,表面上對她的臣服,於她而言,便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壓力——她看到的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而是數不清的重擔。

    所以不管如何,她還能活多少天,她務必得儘自己所能,管好天下。

    黃河沿岸一帶災情剛過,朝中並無大事,只有一些不大的問題需要處理。

    吏部尚書上前奏,大意是先前一名被派往某聲的太守由於丁憂,職位空缺下來,先擬另派官員前往擔任太守,而人選,目前有三位,請皇帝定奪。

    蕭遙聽了便說道:“你以爲如何?”

    吏部尚書道:“這三位中,有一位是臣故人,臣認爲臣須迴避。”

    蕭遙道:“迴避可以,不過作爲吏部尚書,你亦可以發表毫無感情偏向的意見。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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