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將狙|擊|槍|拆解了,和奚昭一起到江邊看打撈的情況。

    奚大帥派出的人、羅家派出的人以及爲了錢特地下水的人幾乎把這條江翻過來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當天晚上,蕭遙和奚昭心情沉重地在外面吃了點東西纔回大帥府。

    進了門,蕭遙跟奚昭剛分開沒一會兒,就被人攔下,帶到了大帥的書房。

    即將進入書房時,蕭遙明顯感覺到門後有人,而且就在門邊。

    這個位置,像是要偷襲她似的。

    不過,作爲大帥府的主人,奚大帥如果要對她做什麼,完全可以明着來,而不必這樣暗算她。

    所以這門後的人,極有可能只是想恐嚇她,或者逼問她。

    心念急轉間,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蕭遙兩側都有人,且又推測奚大帥不會對自己下手,便踏進門中。

    咔噠——

    她剛進入書房,就聽到槍上膛的聲音,旋即被一把槍指住了太陽穴。

    蕭遙進來時,眼角餘光首先便往有人的方向掃了一眼,見門後的人拿着的手|槍並不是她製作的,更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奚大帥坐在寬闊的桌子後面,冷冷地看向蕭遙:“你膽子不小,殺了人居然還敢來大帥府。”

    蕭遙看向奚大帥,一臉的憤怒:“什麼殺了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奚大帥的目光中流露出殺意,他站起身,目光陰鷙地看向蕭遙:“你還想狡辯,我都查清楚了。說,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受人指使!”

    蕭遙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上前一步,“你說受人指使,是想說奚三少嗎?奚大帥啊奚大帥,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

    “你胡說什麼?”奚大帥見蕭遙居然還敢反將一軍,頓時惱羞成怒,他去醫院看望蘭夫人時,奚暄和蘇挽晴的確都認爲奚昭和蕭遙出手的,因爲蘭夫人才對奚昭和蕭遙出手。

    不過這些,自然不能讓蕭遙知道的,所以奚大帥冷笑一聲,聲音陰冷地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送你上路。”他看向拿槍指着蕭遙的人,下巴微擡,“殺了她!”

    拿槍指着蕭遙的近衛聞言馬上扣動扳機。

    蕭遙巋然不動,滿臉怒容:“你們冤枉好人!”

    奚昭手上有不少她製作的手|槍,肯定會孝敬奚大帥的,奚大帥的親衛這麼重要的職位,肯定擁有這一款手|槍。

    可是這次動手的人,拿的居然不是她製作的手|槍,而是沒有空彈夾提示的其他手|槍,可見,和她剛纔分析的一樣,奚大帥不是要殺她,而是試探她。

    不出蕭遙所料,槍聲沒有響起。

    “哈哈哈……”奚大帥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小衛啊,我說什麼來着?我早就說過,蕭先生是個君子,不可能對蘭夫人動手的,看吧,我沒看錯人吧?”

    蕭遙愣了一下,看向奚大帥的目光中除了憤怒還有羞憤:“你們沒有證據就用開槍來試探我?我蕭某雖然出身不顯,可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折辱!好一個奚大帥,蕭某銘記於心!”

    說完一拂衣袖,轉身就走。

    奚大帥連忙叫住蕭遙:“且慢——”見蕭遙理也不理自己仍舊往前走,臉色陡然難看起來。

    奚大帥守在門口的親兵見了,連忙伸手攔下蕭遙。

    蕭遙轉過身,冷笑一聲問:“怎麼,奚大帥還打算再開一槍麼?”

    奚大帥見蕭遙不給面子,心中很是惱怒,但想到蕭遙有改良器械的才能,若真讓他憤怒地離開,難免會脫離奚昭令投他人,這等於削弱了大帥府的實力,便是外頭知道,只怕搶人之餘,還要說他有眼無珠,不是良主,當下連忙擠出笑容:

    “此事的確是我之過,我在這裏跟你道歉了。蘭夫人這次在大帥府門口被槍擊,這是一種挑釁,我必須確保,做這事的不是我們自己人,而是外面的人。”

    蕭遙的臉色並沒有因爲奚大帥道歉而好轉,仍舊一片冷淡:“奚大帥若說完了,告辭。”說完轉身就走。

    奚大帥見自己道歉了,蕭遙仍然不給他面子,眼神變得陰鷙起來。

    這一剎那間,他心中甚至涌起殺意。

    他的手,下意識摸到了腰間的槍。

    摸到腰間的手|槍後,奚大帥冷靜了下來,哈哈笑道:“都說有能力的人格外清高,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這事是我做錯了,我願給蕭先生賠禮道歉。蕭先生與昭兒關係莫逆,想來也願意給他的父親一個道歉的機會罷?”

    蕭遙此時已經走到門口了,聞言站定,回頭看向奚大帥:

    “蘭姨娘謀殺我,奚家只是隨便拿點禮物打發我,蘭姨娘遇襲,奚大帥就第一個懷疑我,並開槍準備射殺我,奚家如此行事,我原本是打算和奚家劃清界限的。可是,奚三少是我的朋友,我暫且忍一忍。”

    她說到這裏,不卑不亢地看向奚大帥,“奚大帥打算怎麼給我賠罪?”

    奚大帥幾個親衛見蕭遙居然當真提起賠償,都對蕭遙怒目而視。

    這個小子,他憑什麼?

    雖然有點才華,可是到底是個白身,出身也不顯,大帥願意給他面子已經是看得起他了,竟還要求道歉,真是豈有此理。

    奚大帥也十分惱怒,可是道歉的話已經說出口,臉已經丟了,他自然不打算出爾反爾,當即回神,從一個抽屜裏拿起一個匣子遞給蕭遙:“這是道歉的禮物。”

    蕭遙聞言接過來,打開看了看,見裏頭光華閃爍,珍珠羊脂玉以及翡翠,裝了滿滿一匣子,心中頗爲滿意,面上卻不顯,似笑非笑地看向奚大帥,

    “怎麼,奚大帥打算用物質上的東西打發我?”

    奚大帥聽了,心中惱怒,倒了杯茶,向蕭遙點了點,面上笑呵呵地道:“自然不止物質上的賠罪。這樣,我以茶代酒,爲之前的誤會給你道歉。”

    這一匣子珠寶,奚大帥上次在外領兵弄回來的,誰也沒告訴,原打算惹兩個妻妾和三個女兒,哪個不高興了,他送哪個一些,能撐一段時間,這次見蕭遙不顧自己面子要翻臉,才一氣給了蕭遙,就是希望她息事寧人,哪知給了,蕭遙還不滿意。

    雖然這點珠寶奚大帥還沒放在眼內,可是他對蕭遙的態度異常惱火。

    奚大帥忍辱道歉,將這一筆賬深深記在心底。

    蕭遙見好就收,點了點頭,放緩了臉色,拿着一匣子珠寶走了。

    走出沒多遠,見奚昭急匆匆走來。

    蕭遙停下腳步,對奚昭揮揮手:“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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