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在賭場上光芒萬丈前,他見過蕭遙,可是並不喜歡,因爲他喜歡有味道的女人,蕭遙那樣單純青澀的,不符合他的審美,在蕭遙綻放光芒時,他來了興趣,想的是征服她,用的是獵豔的心思。
或許正因爲這樣的心思,蕭遙對他,纔始終不爲所動。
樓三小姐道:“即使不喜歡,認識那麼久,應該也有幾分情義吧。”說完這話,就不說了。
不管她是怎麼想的,蕭遙不肯幫忙就是不肯幫忙,她再說別的也沒用。
又過了許久,樓三小姐忽然想起一事,道:“我記得杜先生幫過她,你說,能不能託他跟蕭遙要個人情呢?”
樓三少搖了搖頭:“何必搞這一出?”說完見樓三小姐一臉不認同的樣子,便又道,“你知道他對你的心思,如果你提,他一定不會拒絕,你真的要提嗎?”
樓三小姐頓時狼狽得搖了搖頭。
蕭遙掛了電話,便開始做準備工作。
池先生道:“一定要小心,沒準這是張宗和特地爲你設下的陷阱。”
蕭遙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小心。”說完停下,扭頭看向池先生,“張宗和爲人狠毒,無所不用其極,我擔心這次弄不死他,後患無窮,所以我們多做一些準備,務必讓張宗和進局子吧。”
她和張宗和幾乎等於撕破臉了,這次會面,是最後一次明面上的友好見面,再之後,張宗和一定會想辦法弄死她和蕭瀘的,所以,她不想再拖了。
她不能讓自己和蕭瀘陷入朝不保夕之中。
當日清晨,張宗和坐在自己淺水灣的別墅裏慢條斯理地喫早餐。
喫完了,他拿過紙巾擦擦嘴,問:“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心腹馬上點頭:“已經安排好了。”
張宗和又道:“我不接受任何意外。”說完這裏,擡頭看向心腹,“你知道,我這個人,第一討厭的,是背叛,第二討厭的,是臥底。蕭遙兩樣都佔了,罪該萬死!”
最後四個字,帶着恨意和殺意,彷彿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自從知道蕭遙就是那個背叛他的人,他就真的恨極了蕭遙,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心腹馬上點點頭:“我知道。我已經再三確認過,一切都安排好了。除非——”
張宗和不悅地皺起眉頭:“除非什麼?”
心腹道:“除非,張大師不給力,僱傭的殺|手和狙|擊|手都槍法不準。”
張宗和聽到這裏,臉色稍霽,說道:“張大師這人的水平,還是可信的。至於殺手,僱傭兵排行榜前十的殺|手和狙|擊|手,難道會槍法不準?”
他說到這裏,站了起來,走到窗臺前,看着海上的美景,咬着牙道:“直接讓殺手幹掉蕭遙,真是便宜她了。蕭遙最應該是受盡侮辱和痛苦,親眼看着那些緝|毒|警|察被我活埋,才吸食|毒|品|過量而死!”
心腹馬上道:“雖然這樣更解恨,但爲了保險,我覺得,還是直接讓殺手幹掉她比較好。”
張宗和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我何嘗不知道?”只是心裏到底覺得不夠解恨而已。
一個小時後,蕭遙和池先生出現在淺水灣一棟海邊別墅前。
兩人剛從車子下來,就見樓三少、樓三小姐、杜先生、宗少擎以及幾個陌生人從另外兩輛車中下來。
蕭遙見來了這麼多人,眉頭微微蹙起,但很快又若無其事地跟他們打招呼。
來了這麼多人,如果張宗和的計劃正常進行,估計不少人都會受傷。
她以爲,昨天她那樣跟樓三少和樓三小姐說過話之後,兩人都不會再來的。
沒想到兩人不僅來了,就連關係不大的杜先生以及宗少擎也來了——好吧,宗少擎和樓三小姐據說是一對,而杜先生喜歡樓三小姐,說不上關係不大。
樓三少沒有錯過蕭遙那一剎那的皺眉,他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心中滿是苦澀,目光下意識落在蕭遙臉上。
她難道真的這麼討厭他,以至於看到他出現就皺眉頭?
一個男子越衆而出,含笑看向蕭遙:“你就是號稱賭神的蕭遙吧?真的很有賭神氣象……”
蕭遙笑道:“過獎了……”
那男子還要再說,忽聽裏頭有人笑吟吟地道:“蕭遙,你來了——咦,池先生也一起來啊,還有杜先生、宗先生和樓三少……都是熟人,哈哈哈,快快請進——”
蕭遙擡頭笑道:“張總,你這麼早啊……”
張宗和笑着說道:“我就住這裏……”一般說一邊招呼大家進來。
彼此寒暄過,這才進入別墅內。
牌桌在二樓的陽臺上,內裏是一個游泳池,外面則是沙灘和大海,風景很美。
蕭遙進來,含笑打量四周:“淺水灣的風景真不錯。常常住在這裏,應該會心曠神怡吧?”
張宗和笑着說道:“加上這次,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如果你喜歡,等玩牌結束,我將這別墅送給你。”
蕭遙見張宗和說話時,臉上帶笑,感情真摯,心裏不得不佩服。
如果不是知道張宗和今天一定要除掉她,她還真有可能被張宗和這樣一張笑臉給騙了呢。
難怪道上的人都說,張宗和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先前跟蕭遙搭話的男子王先生聽了這話,眸色變得晦澀起來。
有一棟別墅做酬勞,蕭遙肯定盡力幫忙的了。
樓三小姐臉上則閃過不虞。
蕭遙拒絕幫忙,難不成就是爲了這別墅?
蕭遙笑着擺擺手:“香江寸土寸金,這裏的別墅更是天價,太貴重了,我怎麼敢要?在這裏看看風景,欣賞欣賞,再品嚐張總招待的美食,也就夠了……”一邊說,一邊緩步而行。
張宗和笑了笑,看了身邊的張大師一眼,一起跟了過去。
蕭遙是個頗有手段的道士,絕不能讓她在這地方隨心所欲地逛——誰知道她會不會暗地裏弄什麼符籙出來呢?
可是,他和蕭遙現在雖然都知道對方恨不得自己死,恨不得上來互捅刀子,可這不是還沒有徹底撕破臉麼?所以他不能阻止蕭遙這樣光明正大地逛,只能跟着,讓張大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