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女炮灰[快穿] >591、第 591 章
    若卿早早起來,侍候許瑾梳洗,她一邊給許瑾梳頭,一邊笑道:“方纔喜鵲在外頭叫得歡,想必是公子今兒有大喜事了。金榜題名,實乃人生一大喜事。”

    許瑾的嘴角翹了起來,道:“金榜題名非難事,只是不知名次如何。”

    他三年前便有中舉之才,被先生和祖父壓着,讓他等三年再下場,拿個解元,因此今次,便志在解元。

    若卿笑道:“公子定能如願的。”

    外頭兩個大丫鬟聽到這裏忍不住翻白眼:“誰不知道我們大爺有狀元才?需要她來說?當初她死命勾搭我們大爺,不就是因爲大爺有狀元才麼。”

    見許瑾梳洗罷了,忙進去服侍——她們更願意服侍許瑾梳洗,可惜許瑾不讓她們幫忙,因此她們只能見縫插針地在許瑾跟前露臉。

    許瑾走了後,兩個大丫鬟越想越不快,站在窗外含沙射影,將若卿好一頓諷刺,偏生說的還是若卿從前在教坊司的事,把若卿氣得臉都白了,可也無可奈何。

    許瑾去給老太太並他母親問了安,便一道喫早飯。

    比起若卿的直白,兩人就委婉含蓄許多,根本不說張榜的事,彷彿好東西會被說跑了似的,只跟許瑾聊別的,可心裏到底記掛許瑾的名次,因此有些心不在焉的。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老太太連忙催許瑾帶着小廝並府中護衛去看榜:“就帶那幾個力氣大的,讓他們護着你的小廝進去看榜,自己可千萬別擠進去。”又看向許瑾娘,“人選都點出來了?”

    許瑾娘點點頭:“已經吩咐下去了,瑾兒出去套馬車,他們自然會跟上。”

    目送許瑾離開之後,許瑾娘捂住心臟,說道:“雖知瑾兒有狀元才,可我這心,沒看到瑾兒的名次,始終七上八下的。”

    老太太笑道:“這是人之常情。別看瑾兒祖父一早去上朝,看起來不甚在乎,可他昨夜一晚上翻來覆去,我想也是在想瑾兒的名次。不過即使我們相信瑾兒拿下解元,也不能在外頭到處瞎說,那是眼皮子淺的人家才做的事。”

    許瑾娘忙點點頭。

    許瑾到了貢院,見張榜處的前面,已經圍滿了人。

    他跟平時幾個要好的同窗一樣,決定還是坐着,讓小廝前去看榜。

    不多時貢院中門大開,貢院門前鬧哄哄的,又有銅鑼聲,顯然是開始張榜了。

    許瑾與同窗面上說着笑,可都有些心不在焉。

    學子周彥拱了拱手道:“今次頭名,非許兄莫屬了。”

    話音剛落,鄰桌便有人朗聲道:“我倒認爲,這解元郎,合該是蘇兄。林兄乃江南書香世家出身,祖上出過三任狀元,林兄受祖上薰陶,拿下今次頭名實乃易事。”

    話音剛落,旁邊一位較其他書生高許多的俊朗書生忙站起來拱了拱手:“方兄謬讚了,家父常說,我與先祖差之遠矣,而許兄才學過人,某曾拜讀過許兄的文章,心中只餘拜服。”

    許瑾聽了方姓書生的奚落,原本有些不快的,此時聽到林稽這話,臉上神色舒展開來,忙站起來吹捧林稽。

    正吹捧間,忽聽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着就見一個掉了一隻鞋的書童氣喘吁吁地衝上來,嘴上叫道:“公子,你是頭名!你是解元!”

    方姓書生馬上站起來,對林稽拱了拱手,笑道:“恭喜林兄!”

    許瑾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其他書生回神,紛紛恭喜林稽,眼角餘光掃向許瑾的,都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這位許兄,在秋闈之前,可是很多人都說頭名的熱門人選呢,他本人嘴上雖然謙虛,可神色卻半點不見不謙虛,彷彿解元甚至狀元都是他囊中之物。

    不過,他們心裏雖然有想法,面上卻絲毫不顯,因爲許瑾的祖父,是當朝的吏部尚書,他們若金榜題名,將來選官,都得歸許尚書管。

    這時又有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進來的,是一個頭發有些凌亂衣服亦有些不整的小廝。

    方姓書生一見,目光馬上亮了,道:“這是許兄的書童,看來這第二名,便是許兄了!”

    其他書生含笑點點頭:“是極是極。”剛纔他們眉眼可能不小心泄露了些讓許瑾不快的情緒,趕緊補救纔是。

    許瑾失去了頭名,心裏很不痛快,但是不好跟其他書生髮,因此問書童:“榜上是否有名,你直說就是。”

    那小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許瑾的神色,低聲道:“公子——”

    許瑾心中一咯噔,難道他考砸了?

    這時林稽開口:“諸位,下頭人已散了許多,不如我們下去瞧瞧?”

    衆人都知道,林稽這是要讓出空間給許瑾的小廝跟許瑾報名次,因此紛紛點頭。

    就連方姓書生也不例外,他只看不慣許瑾那副自己是天下第一等才子的派頭,倒沒別的矛盾,如今知道林稽壓在許瑾頭上拿了頭名,便沒了要跟許瑾別苗頭的心思。

    其他書生聽得出來,許瑾如何聽不出來?

    他第一感覺不是自家小廝貼心,而是難言的屈辱,覺得被人低看了,當即道:“諸位且等一等我。”說完看向小廝,“還不快說?”

    小廝見許瑾似乎要生氣了,不敢不說,便低聲說道:“公子是第十一名。”

    許瑾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才排第十一名,怎麼可能!

    他可是志在頭名的啊!

    許瑾再也沒辦法待下去了,隨便扯了個藉口,便離開了貢院跟前,一個人在大街上失魂落魄地走着。

    小廝與護衛擔心,一路跟着。

    許家的老太太並許瑾娘坐在屋中,很是忐忑。

    都這麼久了,報喜的人,怎麼還不到?

    忐忑中,老太太問許瑾娘:“銀錢可準備好了?”

    許瑾娘笑道:“備下了。”

    老太太微微頷首,道:“到時多發點,這是瑾兒的喜事。”

    許瑾娘再次笑着點了點頭。

    有這句話,她就放心了。

    她是許瑾親孃,備下的銀錢絕對夠多,原先還怕老太太知道了不高興,現在可不用擔心了。

    婆媳倆又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前來報喜,眉頭都擰了起來。

    許瑾娘忍不住,命大丫鬟着人出去打聽。

    大丫鬟剛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就進來,臉色有些不好,行了禮之後遲疑着,沒有說話。

    老太太和許瑾娘見了,都問:“怎麼回事?”瑾兒天資聰穎,書院先生都說他有狀元才,在秋闈前,他拿了文章給京中的大儒以及許尚書的同僚看,得到的都是誇讚,認爲火候到了,這次秋闈十拿九穩,所以,是不可能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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