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約莫二十來歲歲模樣,相貌儒雅。此刻卻是拱手對公孫瓚說道。“主公,如今之勢已然知曉,我軍是無法與少帝大軍對抗,那獻帝本是叛賊董卓所立,若奉他爲天子,恐日後爲天下各路諸侯征討,倒不如將獻帝交予少帝,相信少帝不會追究!”
“嗯??田豫你此言何意?你是讓我向劉辯投降?”聽聞此人所言,公孫瓚眼中頓時生出寒意,無論對於誰,即便投降是最好的辦法,但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不願意聽到的。而此刻向公孫瓚進諫之人,名喚田豫,字國讓。
此刻卻是勸說公孫瓚交出獻帝投降,他是看清大局,而且他素來聽聞少帝仁義之君的名聲,臥薪嚐膽重奪帝位,更是令他佩服,而他們現在攜獻帝攻打併州,卻是行的造反的舉動,令田豫不能接受,但公孫瓚受劉備鼓動,卻也是下定決心造反。
如今劉備傷重,他才提出此事,是爲了給一個轉機,但公孫瓚顯然不可能輕易放棄這個機會,田豫便立即說到。“主公,並非是投降,而是良禽擇木而棲,那劉備冒充漢室宗親,如此之人,主公本就不該與他爲舞,如此豈不是敗壞主公名聲。”
“如今局勢危機,我軍縱有黑山爲守,敵軍也有熟悉黑山之人,敵軍人多勢衆,我軍是難應對,那關羽、張飛盡皆是萬人敵,如今卻落得這般,試問我軍上下,還有何人能與少帝對抗?”田豫認真的說道。卻是令公孫瓚深深皺起眉頭了。
他也是因爲此時,此刻才無法入睡,着急了手下文武商議此時,此刻聽聞田豫所言,卻是有點動搖了,確實,這也不失爲一個辦法,交出獻帝,總好過送命的好,可是現在還尚未開戰勝負未分,讓他就這般投降,他實在是不甘心。
“主公,莫再由於,此刻是最好時機,倘若等到兩軍交戰,一旦我軍戰敗,再想自保就晚了!”田豫見公孫瓚這般,也知道公孫瓚內心想法,卻是繼續開口道。聞聲後的公孫瓚也是沉默了,似乎被田豫說動了。
“哼!好你個田國讓,盡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寨中還有三萬人馬,又有黑山天險爲守,如何會敗給少帝?”卻見此時有人開口了,卻是反駁那田豫的。此人名叫關靖,公孫瓚手下長史,乃是一個諂媚阿諛,眼光短淺之輩。
此刻聽聞田豫所說,卻是站出來反駁了,同時起身拱手道。“主公!卻是不必擔心,那劉備不過浪得虛名,不是對手也屬正常,我軍還有三萬大軍,主公手下精兵良將無數,又有白馬從義,何須畏懼那少帝?”
不得不說,人的慾望確實是永無止境的,原本還擔心自己的性命,但是此刻,卻是慾望壓過了恐懼了,被關靖一番吹捧,公孫瓚卻是當真認爲自己不會輸給劉辯,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此言有理,我有白馬從義,亮那劉辯也無法應對。何懼之有啊!”
“主公。。。”田豫見原本主公已被說動,此刻卻又被那關靖迷惑,正欲再度開口,卻見公孫瓚已經伸手示意他閉嘴了。“不必再說了,哼!那少帝在幷州時,便已與我有所過節,我怎能如此輕易的投降,勢必要與那少帝分出個勝負。”
田豫心中嘆息,主公這哪裏是因當初的恩怨,那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他此刻如此堅定,無非是因那關靖所言,確實貪圖那關靖所言的封侯拜相,而其他大部分公孫瓚部下,也都是贊同公孫瓚的意思。
他們都不想投降,他們也被關靖所言所迷惑,要知道,如果公孫瓚封侯拜相了,他們便是功臣,到時候必然少不了榮華富貴,衆人行軍打仗所謂的無非就是這些,他們如何能夠輕易的放棄?故而全部都是支持公孫瓚的,田豫見狀知道,想要再勸已是無用,只能搖頭嘆息。
自己再勸下去,也不過是引起公孫瓚厭惡罷了,到時候恐怕自己遭猜疑,會引來殺身之禍也說不定,所以也不再多言了。公孫瓚下定決心之後,立即派人備戰。而此刻,劉辯自是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什麼的。不過就算知道,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因爲對於劉辯而言,公孫瓚不投降是死,投降了也一樣是死路一條,他是絕對不會留着想要反他的人的性命的,所以公孫瓚無論做什麼選擇,都是必死無疑,只是過程不一樣而已。此刻的劉辯犒賞三軍之後,也是下令下去了。
“將張飛帶上來!”劉辯坐在營帳之內開口道。典韋起身,親自出營帳去,不久之後,便是將那張飛給帶過來了。兩個士兵按着張飛想要讓他跪下,但張飛卻是繃着身子絲毫不跪,兩個士兵用力提着張飛的腳,他依舊不爲所動,劉辯見狀,目光示意。
“給俺跪下!”典韋會意,上前去憤然發力,那些士兵的力量對於張飛來說,可以說毫無壓力,但典韋就不同了,要單純力量來說,典韋的力氣,可還在張飛之上,再加上張飛有傷在身,更加比不得典韋,頓使被典韋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