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律低頭看了她一眼,用同樣低的聲音回道,“我只知道,有我在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可以羞辱我的恩師。”
“至於雲傾小姐,依照她的性情,有人敢公然罵周校長蠢貨,無論對方是誰,她都會直接動手打爆他的狗頭!”
他的帶教老師面色變了變,卻說不出更多勸解的話。
而其他人,只覺得和律是雲傾蠱惑的失心瘋了。
實驗室那些老師,都用一種失望之極的眼神,看着和律。
“和律,你到底怎麼回事?在結果已成定局的情況下,你怎麼還選擇站在雲傾那邊?!”
“和律,京大教了你這麼多年,你不回報就罷了,竟然還敢讓戴先生給你下跪,你簡直太讓我們失望了!”
顧茵茵氣的幾乎想尖叫,“和律,你是不是瘋了?!”
和律對那些或失望或憤怒的聲音,視而不見,只是盯着戴先生,“所以,戴先生,你敢答應我的要求嗎?”
戴先生惡意一笑,再也不掩飾眼中的嘲笑與歧視,“我等着,你們這羣不知所謂的小嘍囉,跪下舔我的鞋子!”
和律眼底掠過一絲冷光,垂下了眼皮,不再說話。
雲碧露脣角掠過一絲得意的冷笑,安然地挽着蘇霖晚的胳膊,等着看雲傾跟和律的笑話。
無論他們誰倒黴,她都樂見其成。
雲碧露得意完了之後,想起蘇霖晚跟和律畢竟當了十幾年的搭檔,轉頭看向身邊沉着臉的蘇霖晚,柔聲說,“霖晚,戴先生性情高傲,和律這樣公然落他的面子,他生氣是理所應當的......我也不想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蘇霖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件事情過後,不要再去招惹雲傾!”
雲碧露高興地笑起來,“我都聽你的。”
反正,今天過後,雲傾已經註定不會再有未來的。
她也無需在髒她高貴的手,去針對雲傾。
蘇霖晚看着會議室裏劍拔弩張的情景,挪開了視線。
時間在一片僵硬的氣氛中,緩緩地轉到八點。
戴先生看了眼牆上的鐘表,還有一分鐘,就到時間了。
戴先生怒聲質問,“薄修堯那個膽小鬼女兒,莫不是臨陣脫逃,不敢出現了?!”
雲碧露盯着滴答前進的秒針,眼中透出得意的冷笑,“校長,我看雲傾定然是知道了林老和戴先生在這裏,不敢來了,這場賭局的勝負,已經顯而易見——”
她話音未落,辦公室緊閉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