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兩姐妹談心,樓下,在衆人翹首以盼的等候中,薄家大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大笑聲。

    “很多年沒來薄家了,遲寒可還記得爺爺?”

    聽到這道威嚴的聲音,現場說話的,喝酒的,拉關係的賓客們,登時一個激靈,紛紛轉頭望了過去。

    然後集體怔了怔。

    竟然是蘇家人先到了!

    蘇家老爺子穿着一身唐裝,杵着柺杖,皺紋遍佈的臉上,滿是笑容,帶着蘇家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

    大廳裏的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將視線落在了他旁邊的蘇子規身上。

    儘管早已聽說過,關於這位蘇家大少爺的傳聞,可當看到那眉眼溫柔精緻入畫的年輕男子時,現場不少千金小姐們,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不止蘇子規來了。

    蘇霖晚,蘇知夏......就連最小的蘇家小少爺,都被蘇夫人抱在懷中帶來了,可見蘇家對這樁婚約的重視程度。

    不過也不奇怪。

    看到薄家如今展露出來的深厚底蘊,和雲傾在研究院和六區的地位,唯利是圖的蘇老爺子,怎麼還敢跟之前一樣,對薄家這門姻親,表現的不鹹不淡?

    甚至視而不見。

    薄遲寒眸色沉了沉,刺聲道,“蘇老爺子說笑了,爺爺去世雖然已有二十年,但我不可能忘記他老人家。”

    一句話,毫不留情地斬斷了蘇家打人情牌的可能。

    對薄遲寒的反感,衆人並沒有什麼意外。

    畢竟,誰都知道蘇家當年對薄家落井下石的行爲。

    薄家是好風度,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都已經不錯了。

    換成他們,將心比心,估計殺了蘇老爺子的心都有了。

    蘇老爺子縱橫權場多年,自然不會被這點兒話傷到,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沒變一下。

    他的視線四處環視了一圈,笑着問,“傾傾呢?怎麼沒見她?今天是蘇家和薄家喜結連理的日子,她作爲當事人,可不能缺席......”

    聽他提起雲傾,薄遲寒臉色更冷,“傾傾在樓上。”

    沒等蘇老爺子說話,薄遲寒又淡聲加了句,“等她男朋友來下聘。”

    此言一出,現場衆人的視線,瞬間齊刷刷地聚集到了薄遲寒身上。

    作爲薄家如今的掌權者,薄家大小姐唯一的親人,對於雲傾的婚事,薄遲寒的態度,可謂至關重要。

    而聽薄家大少爺的意思,他明顯更偏向於北冥家的。

    到底,衆所周知,薄家大小姐的男朋友,是北冥家那位太子爺!

    蘇家人大概是早有心理準備,聽到薄遲寒的話,並未有什麼大的反應。

    蘇夫人將懷中的小兒子放到地上,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寶,那個香香的姐姐就在樓上,馬上要成爲你的嫂子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天天看到她,高不高興?”

    三歲的孩子,自然不懂嫂子是什麼意思。

    但大抵是因爲雲傾當時在水底下,沒有丟下他,孩子對於那個香香的姐姐,印象十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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