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柔臉上毫無血色,她似是受不了打擊似的,踉蹌了往後退了幾步,她死死地盯着雲傾,恨不得撲上去將她剝皮抽筋。
雲傾眼神冰冷,看着雲千柔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過去那麼多年,你總是那麼自以爲是地以爲手段高明,將我踩得翻不了身,看,離開那些骯髒卑鄙的心思,我單就坐在這裏,你就弱的毫無還手之力......處處不如我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雲千柔第一次被人如此藐視,雲傾看她的眼神,好似她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爬蟲,因爲惹怒了她,所以她纔會出手收拾她,擱在平常,她連讓她關注的資格都沒有。
雲千柔無法忍受被雲傾看貶的滋味,明明雲傾是她的手下敗將,她搶走了她所有的東西,憤怒到極點,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臉色蒼白,臉上還掛着淚珠,儲滿了淚水的雙眼看着分外楚楚可憐,她忽然開了口,聲音帶着一絲滲人的平靜,“雲傾,你真殘忍。”
她一說話,瞬間就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都了她身上。
雲傾似笑非笑,點點譏誚爬上嘴角,“我說過,這是公開處刑,你有爲自己辯解的權利。”
雲千柔深吸一口氣,眼淚大顆大顆地涌出來,“是,我是說了謊,想要你離開學校,因爲我不喜歡你,嫉妒你,又......羨慕你......”
她擦了把臉,似乎想將那些憤怒都嚥下去,但又控制不住,發出一聲嗚咽,“雲傾,你什麼都比我好,你比我長得漂亮,出身比我名正言順,比我聰明,成績比我好,你還有最好的青梅竹馬疼着你寵着你,走到哪裏所有人先看的人都是你,我永遠只能縮在後面看着你,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是......忍不住嫉妒......不想跟你站在同一個場合而已......”
這一番哭訴,情真意切,看着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不少人心中再度生了惻隱之心,從小揹負私生女名聲長大的孩子,也的確是不容易。
一些人也開始沉思,之前單方面的指責,對於雲千柔來說,是不是太過分了?
畢竟立場不同,這樣複雜的家庭,誰都有自己的可憐之處。
畢竟出身這種東西,是無法選擇的,誰也不想當個私生女。
一些人再度看向雲千柔的,就多出了隱隱的同情和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