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絲毫都沒有依賴北冥夜煊的意識。

    兩個人看起來,明明郎才女貌,但在一起,卻沒有絲毫屬於戀人間的甜蜜氣息......

    貓兒沉着張小臉,表情有點苦惱,覺得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雲傾眉眼間裹着一抹清粼粼的寒,無人能看到她此刻眼底真實的情緒。

    她微微笑起來,“當然。”

    ......

    知道雲大的學生不待見她,雲千柔也沒湊上去,自找沒趣。

    她讓人將雲大一羣師生迎了進來,請進花園。

    楊銘帶着一羣學生走進雲家,就見雲傾坐在涼亭裏,除了還打着石膏的手臂,並沒有任何不妥。

    幾個人先是鬆了一口氣,但緊接着就皺起了眉。

    既然雲傾沒病,爲什麼要休學?

    楊銘盯着雲傾看。

    雲傾坐在凳子上,臉上的表情懶洋洋的,精神氣也很看,看不出被虐待的痕跡,見到幾位老師和學生,也沒什麼要起來迎接的概念,只是衝着幾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楊銘看了半天,確定雲傾臉上的確沒什麼隱忍委屈的痕跡,徹底放下心來。

    她在雲傾對面坐下,衝着身後幾個一擡下巴,“都坐下說吧!”

    貓兒走上前,給幾個人倒茶,完了又回到雲傾身後站着。

    楊銘問,“你知道雲家人今天早上去雲大給你退學的事情了嗎?”

    雲傾點了下頭,“雲千柔昨晚跟我說了。”

    楊銘眉頭皺的更緊,盯住她的雙眼,“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誰都知道這裏面必定有內幕。

    但這畢竟是雲家的家世,外人插不上手。

    最重要的,還是要看雲傾本人的選擇。

    畢竟做下決定的是她父親。

    人倫血緣這個大關,無論放在那裏,都是難題。

    雲傾臉上沒什麼特殊情緒,淡淡地笑了一下,“沒什麼想法。”

    現場氣氛陡然一靜。

    許舟皺眉,“雲傾小姐,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你可以說出來,你成績優異,退學等於自毀前程,一定要考慮清楚。”

    雲傾微涼的薄脣勾起一絲諷刺又冰冷的笑容,“我父親說我身體不好,要給我退學,讓我好好呆在家裏休養,我能怎麼辦?”

    許舟動了動嘴脣,嗓音裏卻沒發出聲音。

    程然看着雲傾明明在笑,卻透着一絲冰冷的臉,忽然出聲,“可以找醫生鑑定,只要醫生說你可以繼續上學,那就還有機會。”

    雲傾沒病,雲家人再橫,總不至於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給她安個病吧?

    雲傾嘴角笑容加深,眼神卻涼薄刺骨,“我有抑鬱症,全雲城的人都知道,不是嗎?”

    衆人愣了愣,瞬間都不吱聲了。

    空氣中彷彿有一支無形的手,輕捏住了這些年輕學子的心。

    一片寂靜中,楊銘忽然擡手,敲了下桌子。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望了過來,帶着一絲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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