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利用她對我的恩情,傷害我。”
“她每天都會尋各種各樣的理由,找我的茬,跟我鬧完彆扭以後,發動我身邊所有的朋友,一起來指責我忘恩負義,逼着我去跟她服軟,道歉。”
“她一邊傷害我,又一邊對我好,讓我永遠都擺脫不了她的精神折磨。”
“她就享受着這種,從精神上凌遲我的快-感,足足大半年時間,直到後來......”
簡凝露臉色變得慘白。
那個男人,難道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嗎?
雲傾私生活混亂,又另有愛人,他爲什麼不生氣?
還有云傾......
她知道......她竟然什麼都知道!
“不!”簡凝露大驚失色,尖聲指責雲傾,“我沒有,我對你那麼好,那些事情本來就是你的錯,是你對不起我!”
雲傾嘲弄地看了她一眼。
簡凝露臉都青了,慌張地看着北冥夜煊,“這位先生,請你相信我——”
北冥夜煊沒理會她,捏着雲傾的下巴,詢問,“後來如何?”
“三年前我參加國際調香大賽預選賽,”雲傾眼中盡是冰冷,“她跟我一起去的......然後忽然,我就被當衆爆出了勾-引評委的醜聞,受盡了委屈和羞辱,被主辦方禁賽三年,而這位簡小姐——”
雲傾看向簡凝露,目光冰冷。
簡凝露僵硬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起來。
“當衆宣佈跟我絕交,並且揚言,根本沒有我這樣丟人現眼的的朋友,不許我找她,也不許跟任何人提起,說我認識她,因爲我不配。”
大廳裏其他人早就聽得氣憤不已,紛紛瞪着簡凝露。
雖然雲傾說的輕描淡寫,但從這寥寥數語中,他們幾乎能夠窺見,當年孤身一人還未成年的雲傾,被最親近的朋友背叛,又受了那麼大的冤屈,究竟有多痛苦。
簡凝露整個人都僵住了,對面那個男人的氣息,更是讓她恐懼不已。
她強言辯解,“那還不是因爲你,是你自己不檢點,勾引評委在先,那段錄音,就是鐵證......誰願意跟一個品德敗壞的人做朋友......”
簡凝露說完,卻見四周圍的人都無動於衷,所有人都用一種冰冷的,宛如看跳樑小醜的眼神注視着她。
簡凝露惱怒,又不安,“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們去查,就會知道,我沒有撒謊——”
貓兒一臉殺氣地看着她,“閉嘴!”
簡凝露被嚇到了,白着臉,怨恨地盯着雲傾。
“她帶走了我所有的朋友,”雲傾看着北冥夜煊,又緩緩地開了口,“並且,從那以後,我身邊出現過得,但凡稍微對我有點好感的人,她都會以剛纔對你說的那番言論,讓他們厭惡我,疏遠我......”
“一直到今天,我都沒有再交個任何一個朋友。”
雲傾說完,靜靜地看着北冥夜煊,“我說完了。”
北冥夜煊定定地注視了她片刻,擡手將她擁入懷中,“那些有眼無珠的玩意兒,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
雲傾眉眼一彎,“嗯。”
“你這麼好,值得所有最好的,”北冥夜煊聲音溫柔,“我會讓他們後悔,我會把你失去的一切......重新捧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