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眉眼溫淡,嘲弄的看着陸承。

    這個男人每次主動找雲傾,都是受了雲千柔和陸琪的蠱惑,來找雲傾麻煩的。

    聯想到最近關於她的那些傳言,這男人,莫不是專門堵在這裏,來辱罵她的?

    陸承被雲傾眼中那一抹嘲諷刺痛了眼睛。

    尤其是雲傾剛纔第一眼看到他時,那樣茫然又陌生的眼神,更是刺痛了陸承的心。

    她似乎......已經快要完全忘記他了......

    這個念頭宛如錐子一樣,釘入陸承的心臟,讓他無可遏制的恐慌,有種無法形容的失重感。

    他靜靜地看着雲傾,聲音晦澀,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雲傾,對不起......”

    雲傾愣了下,然後譏誚一笑。

    雖然不知緣由,但她聽着這句遲來的道歉,只覺得諷刺。

    因爲,已經不會再有人,跟他說沒關係了。

    那個會毫無底線地愛護他、包容他,捨不得責怪他的女孩子,已經死了。

    陸承親手殺死了她。

    所以,他罪無可恕!

    既然對方不是來找茬的,雲傾也就懶得理會了。

    她看到了來接她的車子,懨着小臉,徑自越過陸承,朝着那輛車子走了過去。

    陸承在她經過的時候,下意識想要出手抓住她,卻被雲傾先一步躲開了。

    雲傾驟然冷了臉,“陸總,我是有老公的人了,請你自重!”

    老公這個稱呼,更是像一把犀利的刀,直直地戳進陸承的心臟,將他刺的鮮血淋漓。

    老公......

    如果沒有發生這樁醜聞,他就不會在婚宴上,當衆悔婚,雲傾此刻的老公就應該是他!

    雲傾更不會心灰意冷之下,找了其他男人領證,成了別的男人的妻子。

    陸承看着那張嬌美潔白的小臉,被嫉妒和憤怒衝紅了眼睛,行爲先於理智,又撲過去抓雲傾。

    雲傾畢竟是個女孩子,體力不濟,被陸承抓住了手腕。

    觸手好似握住了一塊溫暖的玉,細若無骨,鼻息間還能聞到少女身上的香氣,有些淡淡的清冷......

    陸承抓住了,就再也捨不得放手。

    雲傾頓時面罩寒霜,“放手!”

    陸承看着那雙烏黑的眼睛,剛要張嘴說什麼,一隻修長的手倏然從身後探出,抓住了他的肩膀。

    只聽“嘎吱”一聲,伴隨着骨骼碎裂的脆響,陸承被人硬生生地從雲傾身邊撕了出去。

    男人的身體踉蹌地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陸承赤紅着眼睛,擡眼望了過去。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雲傾身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卻冷的滲人。

    男人擡手,摟着雲傾的腰,直直地將整個人她扣入了懷中。

    獨佔的意味是那樣的明顯。

    雲傾揉着那隻被陸承抓過的手腕,臉色冰冷,面帶寒氣,剛要說話,北冥夜煊冰涼的手指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視線,從陸承身上扯了回來,落實到他身上。

    他溫柔地捧着她的臉,像是捧着心尖上的絕世珍寶,“傾傾,別看他。”

    他會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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