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額頭撞在了地面上,觸目驚心的血混合着淚水,打溼了她整張臉。
婚紗上到處都是血......
但是他卻好像瞎了一樣,沒看到那些血色,不在乎她痛不痛,不關心她是不是受傷了,而是直接轉身,抱着雲千柔毅然離去。
陸承如今在回想起那個畫面,臉色變得慘白。
心臟變得揪疼不已。
尤其是他已經知道了,那些照片,是雲夫人狠毒地算計雲傾纔會有的。
雲傾爲了他,爲了維護自己的清白,差點兒沒了命。
而云千柔根本就是故意在婚禮上,拿出了那些照片......
是雲家兩母女,讓他失手傷害了雲傾,毀了他跟雲傾的婚禮。
那是雲傾最後一次爲他哭。
從那以後,雲傾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
陸承死死地握緊了拳頭,盯着雲千柔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眼底不自覺地多出了一抹怨恨。
“真的不是你做的嗎?”他問,語氣冰冷到陌生。
雲千柔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陸承,眼中滿滿都是傷心,似乎不敢相信,陸承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之前不是隻要她一哭,軟聲說幾句話,陸承都會毫無理由地相信她,幫着她去指責雲傾嗎?
現在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雲千柔似乎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有一天,陸承竟然會幫着雲傾來懷疑她?
陸承盯着她的臉,手指動了動,壓下心底翻騰的幾乎溢出來的怨恨與不甘,低聲說,“千柔,我希望你,不要在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陸承說完,沒看雲千柔的臉,擡頭看向對面的雲傾,“千柔這兩天一直跟我在一起,她沒找過記者去舉報你!”
雲傾卻連眼角都沒施捨給他,只是冷聲說,“不是她,那是我?”
陸承驟然一哽,雲傾這話,他沒辦法回答。
雲千柔躲在陸承身後,拽着陸承的袖子,眼底盡是陰狠與猙獰。
她可以斷定,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她做的!
不是她,那就一定是雲傾,爲了逼她對峙使出來的陰招!
雲千柔倏然擡眼,冷冷地看着雲傾,“雲傾,你爲了不讓我拿冠軍,逼我跟你對峙,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她冷笑一聲,“你恨我,但凡是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你寧可毀了,也不願意留給我。”
“你拿了冠軍,但也不想讓我拿亞軍,不想讓我救雲氏,所以你無所不用其極地逼着我放棄亞軍獎盃,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逼我跟你當衆對峙......”
“但是雲傾,我告訴你,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休想將這件事情栽贓給我!”
雲傾挑了下眉,嗤笑,“你還沒那個資格,讓我栽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