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煤氣罐,只要避開線路就行。

    雲傾聽着書包裏持續震動的鈴聲,擡手按了按眉心。

    電話肯定是北冥夜煊打的。

    她這麼久不接電話,他肯定很擔心。

    可是她的書包上那麼多要命的蟲子,她根本沒辦法去拿手機。

    只能等出去了再給他打。

    雲傾表情頓時變得冷冰冰。

    黑鴉滑開打火機,將它丟到地板上,一瞬間除了雲傾站着的這一塊地方,整個咖啡廳都在一瞬間燒了起來。

    ......

    北冥夜煊邊開車邊打電話。

    雲傾手機上被他裝了定位系統,只要他想,他隨時都能知道她在哪裏。

    定位系統還在,但她的手機,卻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什麼樣的情況,才能讓他的小妻子,連接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的滲骨,整個人彷彿被抽離了人性,只剩下一個偏執黑暗的空殼。

    北冥夜煊將車子開出了飛機的速度,風馳電掣地朝着機場呼嘯而去。

    ......

    而此刻,盛盼在昏迷了一夜之後,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着頭頂上雪白的天花板,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在醫院裏。

    她昨晚在被抓進監獄的路上,被一羣路人砸傷,人當場就暈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她能出現在醫院,只能是顧煜城來了。

    盛盼的眼淚當即就掉了下來,下意識就要衝顧煜城告狀,一擡眼,卻發現顧煜城根本沒在房間裏。

    而這裏也不是高級病房,只是一間很小,很簡陋的病房。

    如果不是門口守着兩個她曾經在顧煜城身邊見過的黑衣人,她幾乎都要懷疑,顧煜城根本就沒有來過。

    盛盼哭着喊,“哥哥在哪裏?我要見哥哥......”

    沒人回答她的話。

    兩個黑衣保鏢只是用一種分外冰冷厭惡的眼神看着她。

    盛盼脊背躥上寒意,嘴脣都哆嗦了。

    她一直都知道,顧煜城的手下不喜歡她,但表面上的恭敬還是有的,這一次,他們卻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那樣冷漠厭惡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她死了纔好!

    盛盼心底升起噬骨的恐懼。

    顧煜城知道了!

    只能是他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情......

    “不不不!”盛盼顧不得身上的傷,整個人如墜冰窖,下意識否認,“我只是騙他們的,我沒有想過要害哥哥的......”

    兩個黑衣保鏢完全不爲所動,只是看她的眼神,除了冰冷和厭惡之外,還多出了一種看傻逼的意味。

    盛盼可不就是個超級大傻逼嘛?

    北冥家那位太子爺是什麼身份?

    在對方面前,她連個玩意兒都算不上。

    但就這麼個傻逼玩意,不止自大的逃了對方的婚,還自以爲是對方配不上她。

    更可笑的是,她都如此臭名昭著了,竟然還以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妄想着,那位太子爺還會在乎她,會求着回來娶她......

    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大的傻逼了!

    簡直丟人現眼到極點!

    不止丟人現眼,還分外膈應人!

    盛盼哭了半天,卻依舊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她崩潰着嘶喊,“哥哥去哪裏了?我要見他,你們快告訴我,哥哥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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