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緲沒了雲父,只會活的更加尊貴肆意,高高在上。
而她跟雲父離婚之後,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囚犯而已。
所以,她絕對不能離婚,白白便宜云父和眼前這個小賤人!
段鶯鶯看着雲夫人怨恨的眼神,只覺得這個女人可恨又可悲。
段鶯鶯怒聲說,“你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爲什麼還霸着雲夫人的位置不放?雲總跟你之間,早就沒有了愛情,你即便出來了,也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而已,爲什麼還要拖着膈應人?!”
“雲總說了,只要你乖乖簽了離婚協議書,雲氏那百分之三的股份依舊還在你名下,若是你不知好歹,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雲夫人被戳到了心中痛處,赤紅着眼睛盯着段鶯鶯,似乎恨不得撲過來吃了她,“你這個賤人休想!雲家的一切都是千柔的,我絕對不會給你們這些小賤人一絲一毫的機會,去分千柔的東西!”
只要她還是雲夫人一天,雲千柔就是雲家唯一的繼承人,雲家所有的東西,都是雲千柔。
雲父養在外面的那些情人,誰也休想分走一星半點。
段鶯鶯想到雲傾就在外面看着,如果她不能成功讓雲夫人答應離婚,肯定得不到什麼好處。
她窩着火,怒聲罵道,“雲家的一切,明明都是雲緲夫人和雲傾小姐的,什麼時候變成她雲千柔的了?”
雲夫人眼睛血紅,嘶喊着要撲上去撕段鶯鶯,卻被身後的獄警攔住了。
雲傾聽着段鶯鶯跟雲夫人的爭吵,眉眼間掠過絲點點不耐。
她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懨懨地瞥了狀似瘋虎的雲夫人一眼,聲音不大,卻分外冷,“吵死了!閉嘴!”
雲夫人聽到她的聲音,驟然睜大眼睛,轉過頭,就看到雲傾美貌優雅地坐在門外。
她想起段鶯鶯剛纔說的,雲千柔在整個華國身敗名裂的事情,眼中頓時涌上極致的恨意,瘋狂地要往過撲,“小賤種,是你要毀了千柔,我打死你!打死你——”
雲傾目光冰冷,忽然擡手撈起手邊的水杯,重重地朝着雲夫人的臉砸了過去。
“砰”一聲,一杯滾燙的茶水在雲夫人開了花,燙的她發出一聲慘叫。
雲傾語氣懨懨地看着她,冷聲說,“你多罵我一句,我就多揭雲千柔一層皮,直到她聲名狼藉,衆叛親離,一無所有,生不如死爲止!”
雲夫人被她話語中的狠厲嚇到了,再也顧不得疼,她睜大眼睛看着雲傾。
那女子一身尊貴凜然的坐在那裏,看着她的眼神,宛如在俯視一隻讓她厭煩的螻蟻。
跟多年前的雲緲,是那樣的像。
雲夫人怔了許久,眼底逐漸涌上刻骨的恐懼,忽然朝着雲傾重重地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