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十九......”

    惡魔興奮的詛咒聲還在繼續,雲傾的眼睛裏,已經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了,只剩下手心裏那隻小小的骨雕。

    少年看着北冥夜煊鬼魅般的身影衝進酒店,眼中掠過,嘴角的笑容一點點的加大,“可惜了......你們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雲傾對他的幸災樂禍充耳不聞,雙眼凜然,潔白的手指快的幾乎能看到重影。

    少年拿着木倉,緩緩地朝着雲傾靠近,“雖然你們沒辦法死在一起,但我卻可以大發慈悲,讓你們死在同一個時間!”

    “十,九,八......三,二,一!”

    “一”字落地,少年眼中掠過殘忍之色,手上的木倉,對準雲傾的心臟,射出了一顆子彈。

    ......

    同一時刻,衝樓梯衝到一半的北冥夜煊,忽然察覺到了一股極端危險的感覺。

    而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幾乎是先於理智做出了反應,以一種詭譎般的速度後退一步,空氣中幾乎有什麼東西,貼着他的頭髮飛了過去。

    然而詭異的是,憑藉他的眼力,竟然沒有捕捉到任何物體滑過的軌跡。

    但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與死亡擦身而過的感覺。

    男人眼中驟然戾氣暴漲,緩緩地擡頭,幽深鬼魅的雙眼,死死地盯住了樓頂的位置。

    ......

    隔着十幾層樓層,那個正將木倉口對準雲傾的少年,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極端恐懼的心悸。

    就在剛纔那短短几秒鐘,他好似被某種處於金字塔頂端的恐怖生物盯住了一樣。

    然後更讓他驚駭的是眼前的情景。

    就在他數到一的那一霎那,雲傾手上的骨雕,忽然發出無數道“咔嚓”的機關旋轉啓動聲。

    那隻殺器似乎擁有自己的意識般,滿足地收回了它缺少的東西,轉眼間恢復了原狀。

    它靜靜地躺在雲傾手上,又變成了那隻,看不出絲毫危險性的骨雕。

    雖然少年什麼都沒看到,但他知道,雲傾成功了!

    因爲他射出去的那顆差點殺了雲傾的子彈,此刻已經化爲了一抔粉末,灑在了兩人腳下。

    這就是神眠!

    無形無影,粉碎一切防禦,一旦開啓,只要目標之人在五公里之內,都必死無疑!

    “你究竟是什麼人?!”少年的聲音,因爲驚駭,幾乎變了腔調。

    雲傾看着神眠被重新關閉,再也威脅不到北冥夜煊了,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對於少年的質問,選擇了視而不見,她轉身,將手上的神眠對準了狐狸面少年,冷酷地說,“我跟我男人不會死了,現在輪到你付出代價了!”

    少年盯着神眠,臉上多出恐懼。

    雲傾能重新關上神眠,她當然就能重新開啓。

    他往後退了幾步,雲傾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少年忽然一擡腳,踢在她手上。

    雲傾猝不及防,神眠自手上摔了出去。

    少年眼神一閃,笑着說,“你當我不知道,神眠一旦開啓,必須休眠三個月,才能重新開啓第二次嗎?”

    雲傾面色變得更冷,握着被踢疼的手腕,“究竟是什麼人把神眠交給你的?!”

    這個人連神眠的弱點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明顯是有人告訴他的。

    她總共只製造出了兩隻神眠!

    因爲危險性太大,這麼多年,她只在最開始用過一次,之後就一直被保存在她的密室裏,究竟是誰讓它們重見天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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