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詩一個頭兩個大,只能訕笑着,避而不答。

    這是那日安風吟走後她發現粘在自己衣襟上一點淺淺的脣痕,靈機一動的她當着衆人的面就用紙描了下來,先是描的十份紙就賣了十兩金,大多是替府中小姐採買妝品的小廝想搶下來回去博個賞。

    發現了商機的蘇悅詩當即想到不如繡到手絹之上,一定好賣。

    脣印刺繡簡單,滿坊女工一日趕出百張,第二日便銷售一空。

    誰能知道,會到他手上

    “殿下,您上次讓我換畫像,我備下了工具。”

    既然不能正面應對,那自然得主動出擊轉移話題,果不其然,蘇悅詩說完就見安風吟眉頭淺淺皺了起來,聲音淡漠:“我是讓你撤掉,誰說重畫的”

    “那是民女理解錯了,”蘇悅詩不慌不忙道:“可是那日王爺走後,衆人都歡呼雀躍期待着能早日看見王爺新的畫像,如此一來,怕是叫大家都傷心了。”

    她微微垂着眉眼,今日畫了個心機眼妝,多了幾分楚楚可憐:“都怪民女,民女回去給大夥賠罪便是。”

    安風吟坐在軟塌之上,仔細的盯着她,只覺得這女子就像是一隻狐狸,狡詐詭辯,直叫人捉摸不透。

    屋內是久久的沉默,沉默到蘇悅詩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她疑惑地擡起頭,卻一擡眼便看到近在咫尺地安風吟,氣息纏綿,一眼就能望進那沉淵般的眸子,兩人皆是一怔,蘇悅詩下意識抿了抿脣,微微向後拉開了點距離。

    “嗤”

    嗤笑聲輕輕想起,安風吟向後拉開距離:“你還沒有美到讓我情不自禁。”

    蘇悅詩覺得自己額上彷彿掛着黑線,雖然她此時此刻真的很想爲了駁回面子大喊一聲還不是因爲王爺你口臭,但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地命比較重要,便只能默默嚥下這口氣。

    她皮笑肉不笑:“還不知王爺找民女來所謂何事呢”

    “三日後,皇后壽辰有大慶,我要你陪我入宮。”

    話音才落,蘇悅詩腦子裏就已經出現了自己被當成物件送進皇宮供人賞樂的場景,一臉抗拒。

    “放心,不賣身。”

    安風吟瞥了一眼她臉上壯烈赴死的神情只覺得好笑不免彎了彎嘴角,但是面上還是努力繃着一副冷漠的神情:“我需要你去逗得皇后的開心。”

    “明白了,奪得皇后關心,替您到皇后哪裏當臥底”

    蘇悅詩點着頭說完,看着猛然轉身瞪着自己的安風吟,後知後覺自己話說得太快了,砸了砸嘴:“我猜的,權謀電視劇裏都這麼演就是戲文。”

    “電視劇”安風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思忖着想問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你說得不錯。”

    安風吟並沒有撇清關係,走回軟榻之上坐了下來:“你做得到嗎”

    “民女笨嘴拙舌的”

    “你用本王的畫像和咳,脣印招攬生意賺錢,”安風吟眸子狡黠:“本王還沒收你錢呢。”

    這傢伙的版權意識爲什麼這麼好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蘇悅詩一個頭兩個大,她的小事業纔剛剛起步,哪裏交得起這麼多代言費,立馬改口:“雖然笨拙拙舌,但是願意一試。”

    俗話說,能屈能伸纔是二十一世紀新青年嘛。

    “那這三日你好好準備,若是搞砸了本王獻禮的一片孝心,我就判你假借親王名諱照樣撞騙之罪,給你關入天牢。”

    這根本就是壓迫吸血鬼

    蘇悅詩腹誹着,滿腹牢騷,但是面上還是揚起職業假笑:“是。”

    安風吟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情很不錯地看着轉身正要出去的蘇悅詩:“等一下。”

    這傢伙還想幹嘛

    腳站得有些麻的蘇悅詩回頭皮笑肉不笑,可看見眼前的場面還是愣住了。

    安風吟斜斜地倚在軟榻之上,因爲再自家府上的原因穿得是比較寬鬆隨意的衣袍,衣襟微散,腰帶系得鬆垮。今日他沒有束髮,黑絲用綢緞綁在腦後,比昨日清冷的模樣多了幾分媚氣。

    嘶

    蘇悅詩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尋思着這傢伙難不成是要勾引我

    “你的那個要求,本王滿足你,來吧。”安風吟心情頗好一副施捨別人的模樣。

    什麼要求,滿足什麼

    蘇悅詩滿頭問號,盯着安風吟,想了想,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走上前去,雙手摸上他的腰間。

    在安風吟殺人的眼神之下,來回摸了一手。

    勻稱修長得身體上有結實的腹肌,手感怎麼說呢,只能用一個爽字來形容。

    “我是讓你畫畫”

    安風吟一把抓住某人的狗爪子,猛地將她拉到軟塌之下,翻覆之間,將她圈在雙臂之間,怒極反笑眼低微微泛起慍怒的紅色:“我發現你還挺會”

    “得寸進尺,順着杆子往上爬,恬不知恥,傷風敗俗”

    蘇悅詩已經先一步說了出來,雖然不明白這傢伙方纔分明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勾引自己現在又惱羞成怒,但是先認錯總歸是不錯的。

    誰知道這傢伙有話不直說,叫人家誤會了還發脾氣。

    她彎着眉眼笑了笑:“不過王爺怎麼知道我能討皇后娘娘開心呢”

    “這個簡單,”安風吟的手虛空地懸在蘇悅詩的脖子上:“若是失敗了惹得皇后娘娘不高興,我就殺了你給她賠罪。”

    脖子上閃過一絲涼意,蘇悅詩縮着身子從安風吟的懷中溜出來:“那畫就不畫了,民女要趕快去準備了。”

    她腳底抹油似得從燕王府逃了出來,愁的都快將頭髮薅禿,一路趕回了胭脂店。

    “大姑奶奶,你可算回來了你在不回來我都想去燕王府要人了”

    剛到店門口,蘇悅詩就被掌櫃得一把拽住:“你不知道這一早上不在,多少銀子往外流啊”

    “怎麼了”

    “今早有人來買東西,見你沒來就走了,前前後後幾十個,統共就沒賣出去幾件。”

    掌櫃得耷拉着個八字眉,當初他發現商機得時候約定是要先給了蘇悅詩一大筆錢當酬金,還要每天從賣出的貨物裏面抽分成,眼下他纔將將把給出去得錢翻本呢,生怕蘇悅詩就這麼跑了。

    蘇悅詩雖然目前帶貨主要是以化妝品爲主,但是她的目標可不遠止於此,她想要擁有自己的商業帝國,囊括千萬種商品。

    因此她的粉絲粘性極高,也不單單隻買胭脂鋪的胭脂。

    “八字眉你提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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