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上枝頭,自然是都想的。”

    蘇悅詩拘着笑意,違心得客套着想要走開,但是卻被安風吟攔住了。

    “本王的王府,可比皇叔的好得多。”

    “我哪裏高攀得起想都不敢想”蘇悅詩並指發誓,臉不紅心不亂。

    安風吟眸子深邃戲謔:“你方纔不還對我本王的身子很感興趣嗎”

    “方纔那是鬧着玩兒的,節目效果”

    “他腰身緊緻,線條行雲流水般承接着,衣襟散亂在身下,媚眼如絲。”安風吟平淡無波道。

    “”

    蘇悅詩只覺得這話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有人在瞧,你輕些。”

    安風吟盯着蘇悅詩,繼續道:“無人瞧,這些時日不見,我很想你。”

    蘇悅詩想找個地洞轉進去,這麼羞恥的臺詞威懾呢這個人能念得面不改色一副禁慾的模樣

    “你是王爺,我只是一介白衣。”

    “世俗禁錮又何妨,我不過愛上一人,何罪之有”

    他口中的詞都是兩個人的角色,這些話本該深情纏綿,只是安風吟念得面無表情,是在有幾分詭異。

    蘇悅詩心虛地訕笑着:“王爺在說什麼呢席還沒散,王爺離席這麼久不好吧”

    安風吟從懷中摸出一個薄本,約莫只有二三十頁,封面上寫着:冷酷王爺俏書生,還硬着一個大大的紅脣。

    “好本事,三日時間很夠你寫這些。”安風吟盯着她:“文采斐然啊。”

    “我”

    蘇悅詩只覺得眼皮跳了跳:“這也未必見得就是我寫的”

    “那你解釋解釋,這個悅詩出品,必屬精品,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蘇悅詩腰一挺,破罐子破摔:“身爲這麼有影響力的公衆人物,讓別人寫寫怎麼了,你不能因爲自己的喜好扼殺別人的創作”

    在心裏的一番掙扎之後她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別生氣了,大不了錢我們三七分”

    “三七行。”安風吟負手而立,看着蘇悅詩:“我七。”

    “我還要付成本呢。”

    蘇悅詩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手抱在下巴下,使用委屈戰術。

    “我缺你那些銀子”安風吟見她得寸進尺有意嚇唬她,忽然逼近:“要寫也得寫本王和美人的,那個自負的白衣本王還看不上。”

    “是,立馬回去就改。”

    蘇悅詩從諫如流。

    “不如改成冷酷王爺和小財迷,”安風吟聲音忽然輕了下來。

    “不太好吧,”曖昧的氣息讓蘇悅詩身子有些僵硬,但是還是堵一把安風吟對自己下不了口,畢竟剛纔雍親王喝綠了酒壯膽都吐了。

    “嗤平常倒是張牙舞爪的,這會兒乖得跟貓似的。”

    安風吟擡手將她臉上的粉一一擦掉,收了手扯回正題:“今日你表現很好,皇后賞的東西都會送到你的住處的。”

    冰涼的指尖拂過雙頰,一貫厚臉皮的蘇悅詩忽然覺得臉有些發燙,索性光線昏暗看不大出來,忙岔開話題。

    “可是之後我也入不得宮,就算今日討得皇后開心,只怕是也很難爲王爺傳遞消息吧。”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一點。”

    安風吟點了點頭:“今日不過是要走個過場讓你被旁人看到。”

    “你該不會用我吸引火力吧”

    蘇悅詩皺起眉頭,一瞬間都想明白了,心中大罵無恥:什麼博得皇后關心根本就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她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看見身邊忽然出現的這麼一個奇異的人,自然就會有人去調查她。

    但是正因爲什麼都調查不出來,纔會更引得人忌憚。

    誰會忌憚她

    一個市井小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等一下女子

    眼睛瞪出來,蘇悅詩想到了一個人:嘉禾郡主方纔席間她跟安風吟說了話之後變隱約覺得有個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還不以爲意。

    聽聞嘉禾郡主一直暗戀燕王,帝京誰人不知若讓人知道她一個女子跟燕王走得近,還不是成了嘉禾郡主的靶子

    “想什麼呢”

    安風吟扣了一下她的頭,止住蘇悅詩亂想的心:“我是要你幫我,從雍親王哪裏得到消息。”

    蘇悅詩扁了扁嘴,有些幸災樂禍地笑着:“可是如今王爺的算盤怕是打錯了,方纔您也瞧見了。”

    “你認得他就行了,他不一定記得住你。”

    安風吟並不在意:“如今所有人都在盯着本王和太子,我需要有人去幫我盯着雍王。”

    一入宮門深似海,蘇悅詩已經深切感受到了。

    她好不容易捱到晚宴結束,剛要出宮,卻被人叫住了,帶着兜兜繞繞說是要去見雲貴妃。

    對於這位雲貴妃,她印象還是極其深刻的,只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只是這種美同安風雲吟的十分不一樣,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不同。

    入大殿時,蘇悅詩心裏還有些打鼓,可是很快,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本宮知道,你來自另一個世界對吧。”

    雲貴妃屏退了所有宮人拉着蘇悅詩,頗爲激動。

    蘇悅詩還想裝瘋賣傻,卻見雲貴妃拿出來了一雙鞋子,她激動地差點跳了起來

    那是一雙紅色細高跟鞋,絕地不會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她是魂穿,那人八成是整個人都過來了。

    蘇悅詩十分激動,抱着鞋子傻笑了片刻,就在她以爲雲貴妃也是穿越者的時候,被潑了一盆涼水。

    “這是我閨中密友的,她留給我的。”

    雲貴妃看着蘇悅詩嘰嘰喳喳的模樣笑得和藹:“今日我挺你講的那些她也同我講過,我便猜你們是一個地方來的。”

    “那她人呢”

    蘇悅詩眼睛都在發光,她終於能在這個時代找到能懂她所有梗的人了,說不定還能一起找到回去的辦法,雖然這地方氣候不錯空氣也好,只是她還是想念家裏的冰箱空調電腦,還與她那件開高衩的高定小旗袍禮服

    “她死了。”

    雲貴妃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她說女子也要參軍報效家國,便再沒有回來過。”

    從交談中,蘇悅詩大概知道那位穿越來的前輩原來是個警察,瞭解了一些往事,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但是不由得對這位雲貴妃親近了幾分。

    等到她被送出宮已經是半夜了,她得了許多賞賜,並許諾常入宮去看雲貴妃。

    可還沒等到她想辦法偶遇雍親王,擔心的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一大早她才化好妝準備介紹今日新品,就有人殺了進來一頓吵嚷。

    “什麼破東西用完我臉都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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