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吟正想着要拒絕,可是蘇悅詩已經轉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轎子當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店鋪。

    這就留下了安風吟一個人,雖然他在喃喃自語着,憑什麼就這樣留了一個爛攤子給他,讓他收拾

    可是望着蘇悅詩離去的背影,安風吟又不自覺的搖了搖頭:眼下的這種狀況,還真的是自己欠她的,安風吟正在心裏想着,可這時,不遠處竟走來了一個身影:“殿下,您該不會真的是”

    這不,就連自己的手下也要看不下去了,正準備替他這個北燕王打抱不平,安風吟只是淡淡的扔下了一句:“剩下的,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是,殿下”安風吟的手下一片怔然。

    蘇悅詩剛一走,不遠處就有了一個衣着華貴的身影,“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當然了,主子。您放心,待一會兒,那個蘇悅詩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我們已經準備了一份大禮,在等待着她。”

    “那就好,”嘉禾郡主的臉上,一絲淺淺的笑容,正從她的嘴邊微微的翹起。

    向來她出手就沒有失手過,想必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嘉禾郡主剛一想到這裏,就情不自禁的心裏暗喜了起來,一個轉身,她突然命令着身後道:“起轎吧,回宮。時間晚了,若是被人扯出閒話來,”剩下的話,她還沒有繼續說,她的手下便早已經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長街的盡頭。

    蘇悅詩一臉的怔然,望着眼前的景象,在她的印象中,這裏原本應該門庭若市,可是眼前出現在她的面前,竟是除了悽慘就是悽慘

    “這是,怎麼回事”蘇悅詩望着眼前的店鋪,不知何時突然發生了一場大火,在大火當中,她一直以來最值得驕傲,也是耐以生存的店鋪,居然被大火給焚燬了。

    “這些是誰幹的”就在蘇悅詩的身後,一個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蘇悅詩驀地一回頭,發現居然還是他。

    “燕燕王殿下,原來你一直都在跟着我,”蘇悅詩正一臉詫異的輕顫着雙脣,竟不料,她身後的男子一臉玩味的微勾着嘴角:“跟着你本王我可沒有,再說了,這裏可是大街上,憑什麼只許你走,不許我走”

    來的人居然還說的一臉理直氣壯,蘇悅詩早已經思緒低沉,哪裏還顧得上跟以往那樣,與他爭辯

    “原來如此,悅詩失禮了。跟您賠聲不是,燕王,請切莫怪罪。”

    安風吟一聽蘇悅詩正這樣說着,不自覺的臉紅了起來:

    “客氣什麼這樣客氣,還真不像是你的風格。”

    蘇悅詩的臉都紅了,燕王安風吟莫非這是在間接的挖苦和譏諷着她,品質太過惡劣的意思嗎“可是,我”

    蘇悅詩正說着,安風吟突然伸出了手指,指向眼前正在燃燒着還有些許餘灰和塵土的店鋪道:“對不起,本王也纔是剛得知了這個消息。”

    “不過,幸虧本王的手下已經提前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至於你的倉庫,裏面的那些貨物雖然還有些尚未被拯救出來的,可是大部分已經被本王的手下給運送到了襄王府,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就派人到本王的王府裏來吧。本王隨時恭候着”

    什麼蘇悅詩一臉的黑線,她終於明白了,爲何自己纔剛一天的時間,就接二連三的遇見了北襄王,原來他居然是在趁火打劫

    “真的是太可惡,”蘇悅詩正一聲怒吼着,可是很快卻又停了下來。

    畢竟,和縱火的人相比,或許襄王的這點兒壞,壓根就只是小巫見大巫了。

    可究竟誰纔是那個縱火的人蘇悅詩正一臉的不解時,從她的身後突然有一雙髒兮兮的手正在靠近着,一個本能的側身,蘇悅詩剛轉過身來,卻發現在她的身後站着一個蓬頭垢發的女子

    “小桃紅”

    當蘇悅詩一臉微訝的看着對方時,小桃紅隨手擡起了一個髒兮兮的手,輕揉着自己的小臉道:“小姐,真的對不起。小桃紅,”

    小桃紅一邊說着,一邊支支吾吾的哽咽了起來,“我真的盡力了。可是那幫人實在是太壞了,我嗚嗚嗚。”

    望着小桃紅在她的跟前,一臉情緒激動的樣子,蘇悅詩不自覺的輕努着薄脣道:“小桃紅究竟怎麼回事我們的店子居然好端端的被人給燒了,你看見是誰幹的了嗎”

    “我”小桃紅微微張着嘴,原本她正要解釋,可是眼下一臉糟糕的樣子,一張嘴竟有些泣不成聲了,而這時,蘇悅詩一臉的無奈,卻只能直搖着頭:“算了,小桃紅。依我看,咱們還是先去找一家附近的鋪子。先喫點兒東西,再慢慢說吧。”

    小桃紅原本還有些猶豫,可是蘇悅詩卻已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小桃紅便也沒再拒絕。

    一個轉身,蘇悅詩帶着小桃紅,來到了距離這裏附近不遠的一家酒樓

    “臭真香”酒樓的老闆剛一見到蘇悅詩的時候,原本還一臉的喫驚,若是今日以前,一定還會想着巴結這位在京城裏赫赫有名的“美妝”者,可是今日蘇悅詩的店鋪卻被焚燬了。所以她也就只是一個平常的普通人。

    “原來是蘇小姐啊,”臭真香的老闆正微微的點着頭,眼底滿滿的異樣,在蘇悅詩看來,剛好也只是過眼雲煙而已。

    “臭老闆,真是幸會,”蘇悅詩一臉禮貌的迴應着道。

    臭真香老闆明顯的一臉無語的,若只是幸會二字,他還不至於會臉成紫茄子色,可是偏偏人家說的是“臭”老闆;而她,居然也毫無反駁之力。

    “幸會幸會,蘇小姐。聽說你的店鋪子被燒了真高的火光,那麼大的煙兒,”臭來香的老闆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道,“一定裏面的東西都燒的差不多了吧對了,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幹的”

    臭真香的老闆一邊興致高昂的說着,蘇悅詩卻只是淡淡的迴應着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屋子的破銅爛鐵而已。燒了就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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