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山了,原本空蕩的大街上,因爲此刻站在夜貓子客棧跟前,兩個英俊的美男子,衆人的臉上紛紛的一臉的微訝,站在自己家的門前,透過門扉往外眺望着。還有的乾脆從自己家的門前,走了出來,去爲北燕王喝彩。畢竟現在與北燕王比較起來,蘇皖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學子,而且還是一個被科舉考試除了名的,從此無緣仕途之人。也正因爲這樣,蘇悅詩現在纔是他所擁有的全部,他更加不能容忍自己失去了她。安風吟原本只是試探,哪知道,蘇皖明顯比他想象當中的還要賣力,彷彿就像是使出了身體的全部力氣,拼盡了全力,不要命了一樣。安風吟一臉的怔愣,見到蘇皖雖然身爲讀書人,可是卻在如此賣力的跟他比試着功夫,不自覺的便開始有些認真了起來。纔剛一輕撂着長袖,拔出劍來,蘇皖剛好也從自己的身後腰間,取出了一把刻畫着富春山水圖的摺扇。曾幾何時,這把摺扇被他奉若至寶,甚至他曾經想過,在自己科舉考試成功了之後,便找一個環境優美僻靜安寧的地方,類似於富春山,在那裏建立起一座茅屋,供自己度過餘生。哪知道,今一日拿出來居然還是在這種場合下,他下意識的有些微勾着嘴角,下意識的輕聲笑着,竟不料,蘇皖忽的一旁傳來了一聲詫異:“原來是富春山水圖。看樣子還像是真跡。”“雖然不是價值連城,可是也值不少的銀兩。你確定,若是弄壞了,你不會可惜嗎”安風吟剛滿是關切的說着,卻突然聽見了蘇皖一絲毫不客氣的語調傳來:“會不會弄壞,可不可惜,這一切關你屁事”“是不關我的事,”安風吟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正輕努着薄脣,忽然餘光瞥見了身後的梁齊,不知何時突然朝向他走了過來。安風吟卻在他即將到來的前一刻,驀地一揮手,示意着梁齊,他自己的事會自己解決。壓根犯不着別人。梁齊怔愣着,可是又有些無奈,只能遵照着安風吟的意思去執行。就在梁齊愣在了一旁,蘇皖突然彷彿找到了機會似的,正朝向安風吟迎面一扇,差一點兒就要砸到安風吟的胸口舊傷所在之處,哪知道,就在一剎那,安風吟突然反應了過來,迅速的身體往後一退,避開了蘇皖的突如其來的襲擊,又一擡腿,直踢向了蘇皖,蘇皖下意識的一擋,手中的摺扇,竟被安風吟驀地用力一撕,即刻成了兩半。目光狠狠地盯着安風吟,安風吟微一輕撇着薄脣,冷冷的說道:“本王早就提醒過你了,讓你留神,可是你就是不聽。”安風吟剛一說完,哪知道,蘇皖突然不怒,反而笑了一聲道:“燕王所說的,蘇皖當然不會聽了。”驀地一撒開手,忽然從他的長袖當中揮出了一行行的梅花針來。“居然使用暗器,還真是可恥,”安風吟怒了,驀地一個騰空,抽出了手中的長劍,蘇皖怔愣了,剛纔那些朝向他所射出去的那些鋼針,居然都被安風吟給躲過了,彼時他剛一回過神來,安風吟的長劍竟直直的指向了蘇皖的腦袋。也就在一剎那,蘇悅詩驀地從客棧裏面走了出來,蘇皖一臉的怔然,可是很快又央求着道:“悅詩,求你救救我。”聽着蘇皖的這一聲哀求,蘇悅詩驀地回頭看了看他,又望向了一旁的安風吟,安風吟微愣了片刻,對蘇悅詩解釋着說道:“對不起,悅詩。原本我並不想殺他,可是誰知蘇皖他居然使用暗器,本王纔沒忍住出了手。”安風吟剛一說着,便輕抿着薄脣,望向了蘇悅詩,那模樣彷彿像是一個做了錯事,正在隨時聽候發落的孩子。蘇皖也是一臉的詫異,並且疑惑着,事到如今,蘇悅詩的心裏究竟會選擇誰,向着誰。蘇皖剛一輕撇着薄脣,正要說些什麼,竟不料,蘇悅詩突然輕揮着胳膊,打斷了他:“不要再說了,蘇皖。”蘇皖嗓音低沉哦的一聲,便閉上了嘴,可是彼時的蘇悅詩,雖然沒有見到剛纔蘇皖使用暗器時的樣子,可是她的心中卻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直覺,安風吟剛纔應該並沒有撒謊。雖然她也有些搞不明白,蘇皖一個書生如何懂得使用暗器,可是通過這兩天的接觸,讓她覺得或許蘇皖的身上存在着許多的未解之謎。“北燕王,我聽說你剛纔是讓我和你一起進宮”蘇悅詩忽然開口問道。見安風吟點了點頭,蘇悅詩的脣邊浮上了一抹笑意:“好,燕王我想我答應你了。”“真的嗎”安風吟驀地一臉詫異,倒不是因爲他懷疑自己,只不過是沒想到蘇悅詩居然會應得這樣爽快。蘇悅詩卻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我這就回客棧收拾東西,並且告知小桃紅。等到明天天一亮,就跟你一起進皇宮。”“好,”安風吟輕撇着薄脣,臉上一絲淡淡的點了點頭:“本王就答應你,明天一早就派人來接你。”。回到了客棧,小桃紅聽說蘇悅詩所言一臉的詫異:“小姐,你說的是真的你要進宮去學習規矩那商鋪裏的生意怎麼辦”蘇悅詩思索了一陣,迴應着小桃紅道:“倒不如,我先進皇宮,你替我看守着外面的商鋪,這樣等到學習結束了之後,我再回來接你。”剛一聽說要和蘇悅詩分開,小桃紅吸了吸鼻尖兒:“可是,小姐,小桃紅不想和小姐分開。更何況,就算是進了宮,小姐也是一樣身邊需要人照顧的。”“小桃紅都跟着小姐這麼久了,任憑誰都不如小桃紅對小姐貼心”小桃紅輕努着薄脣道。蘇悅詩輕輕的點了點頭,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什麼:“那若是你跟着我一起離開了,小桃紅可有什麼好的人選,可以幫忙負責商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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