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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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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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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回頭看了一眼,今天三江封道,離江面最近的警戒都有幾十米遠,連江心公園都被封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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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而坦克竟然開車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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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依稀還看到,不少人站在樓頂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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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說道:"林初雪同志,你可以上去問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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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沈七夜的過去,坦克可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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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點了點頭,跟隨着坦克的腳步,踏上了這艘鋼鐵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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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走了十幾分鍾,林初雪纔在船頂見到了沈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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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頭,戎裝。皮靴,沈七夜的身姿如同標槍般挺立,任由江風捶打着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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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七夜背對着自己,但林初雪已經能感受他內心中的那一份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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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十年。生前不能爲父親養老送終,死後,只能孤身一人來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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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林家,唐家,沒有一個人來,這可能是身爲人子最大的悲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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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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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走近,輕聲喊了一句,她本來是想問沈七夜是怎麼做到登船的,但等到他回頭,林初雪整個人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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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今天的沈七夜是那麼的英氣勃發,她從未想象過,自己的男人穿上戎裝會這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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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胸前,掛滿了勳章,恰好一陣江風吹過沈七夜的胸口,十幾枚金屬材質的勳章猶如夏日裏的鈴鐺,叮噹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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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的美眸微微溼潤起來,因爲她知道,這些勳章都是沈七夜用命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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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你榮立的戰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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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輕輕撫摸過沈七夜的胸口,林初雪整個人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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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七夜的笑容卻如同驕陽般燦爛:"這些勳章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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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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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都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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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捂着嘴,努力不讓眼淚當着沈七夜的面前落下,立馬跑向了船玄,大口的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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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船已經開動了,在他們這艘後面,還有整整十幾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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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擡頭看着天上的白雲,還有幾隻小鳥在其中穿梭,三年的壓抑,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掉下來,奮力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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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將腦袋掛在船舷外面,對着滔滔江水喊道:"雖然今天只來了我們兩個人,但是你別怪七夜,他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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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每個人都打過電話,但是他們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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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在找藉口,他們是看不起沈七夜,但是沈叔叔,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你兒子身上掛的勳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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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廢物,你的兒子是英雄,那些看不起沈七夜的纔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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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初雪嫁了個英雄,沈家的人,你們早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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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叔,你聽見初雪說的話了嗎,你別哭,我也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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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說一句話,林初雪眼淚大把的掉下來了,活活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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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船隊剛好路過了沈氏大廈,沈長生在樓頂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明輝,我好像聽到了林初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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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輝一愣:"沒有啊,爺爺你從哪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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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生指着從面前駛過的船隊說道:"好像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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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沈明輝笑出了聲:"爺爺,這怎麼可能,今天是演習。林初雪怎麼可能有資格登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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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因爲沒有去吊念三叔,所以產生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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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輝還以爲沈長生心裏過意不去,纔會產生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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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好像聽到了林初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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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氏大樓離着江面有上千米遠。但是沈長生還是堅信聽到了林初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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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爺爺堅信,沈明輝乾脆拿了一個望遠鏡給沈長生:"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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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到沈長生拿過望遠鏡去看時,哪還有沈七夜與林初雪的影子,他們乘坐的船早就駛入了富春江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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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初雪的嗓子都已經喊沙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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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不哭,你忘了今天還有一個重要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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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夜輕嘆了一聲,他知道這三年林初雪嫁入沈家吃了不少苦的。乾脆就讓她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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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林初雪抽搐了幾下,一臉茫然的看着沈七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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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養父病危,沈七夜匆匆回家,那一次他順便就跟林初雪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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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夜笑道:"三年前的今天,我們領了結婚證,所以今天也是我們的結婚三週年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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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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