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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強從小就是這裏長大,這些老人都知道他是混子,那些住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全當做沒聽,所以嚴強不怕動靜鬧大,他的幾個小弟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站在街道上嘎嘎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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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強生怕他們會耽誤正事。立馬踹了幾個小弟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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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記住了,玩歸玩,別耽誤了正事,每個人都要拍下來。"嚴強冷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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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混混這才安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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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欣貼到嚴強的跟前說道:"強哥,還是你厲害,我家老張跟你根本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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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強一愣,陳雨欣幾番主動,他怎麼能聽不出話中有話,但他是出來混的,有些東西絕對不能碰。立馬退後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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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嚴強一本正經的看着陳雨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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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欣嘿嘿笑着,給嚴強拋了一個媚眼說道:"強哥,老張就不是一個好鳥,他跟你比。連你一腿毛都比上,要不咱們合作,把老張的錢騙過來,一塊逍遙,強哥,我知道老張有多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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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欣話還沒說完,嚴強急忙擺手說道:"弟妹,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坑兄弟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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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強是曾經杭城飛車黨的老大,眼光何其毒辣,陳雨欣這種女人就是蛇蠍心腸,等她坑完了張昆,肯定要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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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女人,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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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我長的有這麼醜嗎,咱們不白合作啊,不光錢咱們一人一半,而且我們也可以先交流交流感情啊!"陳雨欣扭着水蛇腰,走了上來,想要繼續勾引嚴強,但他卻猛的後撤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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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嚴強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的陰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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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團陰影默不吭聲,但卻貼着牆根小碎步一路奔襲,嚴強頓時如臨大敵。心中猛的跳出一個詞,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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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強剛入行時,並不是幹飛車搶劫,而是做小偷,那時帶他入門的師傅說過,如果一個人能與夜色合一,那是做賊的最高境界,也是功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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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嚴強對這一街道無比熟悉,他根本發現了那團黑影的存在,等到他發現時,那團黑影已經離着他只有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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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傢伙!"嚴強爆吼一聲,反手就從背後掏出了一把蝴蝶刀,他的一幫小弟立馬也拿出了砍刀,鋼筋,拖在古玩街古老的青石板上,濺起了少許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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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上空,頓時想起了金屬與石頭摩擦的鏗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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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的幾戶住戶,聽到了動靜後,更是在老木門後面立起了柱子,而林海峯怕的要命,又接着求饒。
"別殺我,別殺我,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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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們別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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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報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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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峯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而他的親女兒與老婆正被關在屋子裏凌辱。這一幕真是說不出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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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悶吭聲響起,那團黑影走近,林海峯更是閉着眼睛狂磕頭,大呼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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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初雪跟媽呢?"那團黑影扶住荒唐的林海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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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峯一愣,這聲音好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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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家裏的那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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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嚴強有那麼多人,沈七夜怎麼可能會是嚴強這些人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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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被抓後,他可是已經知道了嚴強就是曾經杭城鼎鼎大名的飛車黨老大,那可是真敢殺人的大混子,所以他才生不起反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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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快睜開眼快告訴我,初雪跟媽到底去哪了!"沈七夜一把揪住林海峯的衣領,將他抓了起來,心急萬分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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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內疚萬分了,但是林海峯竟然還在跪拜自己?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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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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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夜是個棄嬰,沈君文走後,他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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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有了自己的家庭,如果林初雪跟唐敏出一點事情,就算殺了嚴強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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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都恨自己,不應該讓林初雪與唐敏脫離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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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峯再三確認是這聲音是沈七夜時。這才睜開眼,但是一見到沈七夜本人,他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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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林海峯一巴掌甩在了沈七夜的臉上,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沈七夜。你這個廢物,我是你爸,你這是什麼態度!還不開鬆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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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別動林海峯,他可以容忍林海峯看不起他,羞辱他,乃至打他,但他實在容忍不了一個棄家人不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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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可以沒錢,可以卑微的活着,但是連自己的家人都沒法保護。那跟叛徒,逃兵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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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七夜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林初雪與唐敏,她們兩個剛纔嗓子都已經喊啞了,即便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沒法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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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初雪跟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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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林海峯隨手指着巷子盡頭,兩間青瓦房說道:"廢物,你去救初雪,我去找唐敏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因爲這個賤女人,老子要受這麼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