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封殺過了嗎？聽說現在姜茴還沒接到新戲呢。”
“不，不是封殺，這一次劉德志就是要找人弄許遠，現實中的那種。”
“什麼？這……違法了吧？”
“那又如何？這種人，什麼時候在乎過這個？打人還犯法呢，難道他們就不打人了？”
“那這還真的……挺嚇人啊。”
關於劉德志要找人在現實中弄許遠的消息，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
但這種消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把地頭蛇得罪死了，就是這種下場。
正常的得罪，以後大不了不去那一片就行。
但現在，分明就是劉德志會派人找機會去找陸陽的麻煩。
這種針對，以前是有過的。
很多社會新聞上，某車過收費站的時候，被高速收費員發現車裏有異樣，然後檢查之後發現裏面綁了一個紅果果的人的，還記得嗎？
就是這種異地“抓捕”。
不就是一兩臺車和酒店、飲食、油費嗎？
花得了多少錢？
這種方式之所以少用，主要是因爲各地都有各地的地頭蛇，而敢把人家得罪成這樣的，往往在自己的地盤上都有一些關係。
你們這羣過江龍，未必辦得成事。
可陸陽不一樣。
劉德志打聽了這麼久，確定陸陽和姜茴是沒有這方面關係的。
那特麼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棒槌。
所以劉德志纔敢找人去帝都。
抓住陸陽之後，一車運回來，幾乎不會有什麼麻煩。
什麼？
你說姜茴？
得了吧，劉德志又不傻，這種公衆人物還是不要用這麼囂張的手段的好。哪些人可以動，哪些人不方便動，他這點還是分得清楚的。
……
“喂，您好，我是姜茴這邊的經紀人，我想請問一下，我們投給劇組的……哦哦，找好演員了啊，好的，打擾了哈。”蘇小魚放下電話，嘟起嘴來。
這樣答案，她最近幾天聽了太多。
姜茴這兩個字就彷彿有魔力一般，一聽到她說是姜茴，對方立刻就找到演員了。
說白了，就是不願意和姜茴合作。
當然，這種情況，蘇小魚其實也理解。畢竟劉德志先後兩波狠話都猶在耳際，這個關頭誰敢和姜茴合作？
蘇小魚真正不理解的是，爲什麼陸陽明明知道是這種結果，這兩天還要讓自己打這麼多電話。
被拒絕的感覺就這麼好嗎？
“嗯嗯，理解理解，那以後有空再聯繫吧。”陸陽這邊也掛斷了電話，結果自然和蘇小魚那邊一樣。
“我們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啊！”蘇小魚有些抱怨。
這個時候，姜茴從廚房走了出來，切了一些蘋果，切成了蘋果丁的那種，上面放着幾根牙籤。
“來，喫點水果吧。”姜茴完全沒有明星的架子，平易近人。
“嗯，好甜！”蘇小魚吃了一塊，非常滿足。
“確實不錯。”陸陽也吃了一塊。
蘇小魚異常驚訝。
因爲陸陽當她的藝人助理的時候，她給陸陽喫過蘋果，但陸陽不喜歡。
他牙口不好，有些過敏，幾乎不喫酸的。
“你不是不喫蘋果嗎？”蘇小魚疑惑。
姜茴笑道：“如果是蘋果模樣的蘋果，他確實不喜歡。但如果你給他準備好，切成最適合入口的小塊，他就可以接受了。說白了，他這是怕麻煩，是少爺病。”
三個人一邊喫一邊聊，姜茴聽到蘇小魚的抱怨，笑道：“你不要有心裏負擔，這個階段本來就沒有人會找我拍戲，除非腦子有病。”
“陸陽讓你打電話，也不是真的要考覈你的推銷能力，真的要你給我找一個出演的機會。”
“你只要打的夠多就行了，他要的，是這種行業影響力。”
陸陽在旁邊微微一笑，繼續喫蘋果。
姜茴果然是明白人。
“什麼意思？”蘇小魚有些檸檬了。
陸陽和姜茴這對狗男女那靈犀一點通的眼神，真讓人嫉妒。所以她更需要師夷長技以制夷，學習姜茴的思維方式。
她相信，只要她努力，總有一天，她也能跟陸陽培養出這種默契。
“你看看，陸陽讓你找的都是一些大製作，對吧。”姜茴道，“劉德志不是說了嘛，要封殺我。那麼現階段我要是接到戲了，他的臉可就腫了。”
“所以但凡是我們投了那種比較大的，不怎麼顧慮劉德志影響力的劇組，劉德志就得緊張一下。他那邊的那個監製、吳天奇等人，都會去打探消息和疏通關係。”
“他們甚至會比我們更早知道，那些劇組不會用我的。”
“只要我們找的劇組數量夠多，那些人就會手忙腳亂……現在是關鍵時刻了，要在各方面給他們足夠的壓力。”
除了最後那句爲什麼現在是關鍵時刻沒聽懂之外，蘇小魚基本理解了。
“可這樣，豈不是會影響你的聲譽。到處找不到戲拍，說出去多難聽？以後接戲也會很困難吧？還會被壓價吧？”蘇小魚突然有點心疼姜茴了。
“沒事的，一時的輿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接下來的發展符合預期。”姜茴表示無妨。
……
做戲要做全套。
光打電話自然是不行的，你還得出去正兒八經的跑劇組。
下午，陸陽和蘇小魚一起出了門。
何安琪的甲殼蟲已經被他徵用了。
開了一會兒，他突然發現後面有輛車有點眼熟，貌似在他後面挺久了。
“浙M的車牌嗎？”陸陽眼睛虛了虛，心裏大致有數了。
米修咖啡。
陸陽和蘇小魚進入，半小時後送人出來，一看就知道沒談妥。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二十分鐘之後兩人又送人出來。
一下午，好幾個人，全部都是劇組的選角導演之類的，但無一例外都沒有談妥。
其中甚至有人對陸陽說：“姜茴確實是個好演員，但最近幾個月，她不可能接得到戲的。”
陸陽點頭並且感謝對方。
再次送對方出來的時候，那輛浙M的車，依舊停在不遠處。
陸陽笑了。
他和蘇小魚返回咖啡店的時候問道：“對了，上次送你的防狼噴霧還在嗎？”
“當然在了，你不是說這種東西要隨身攜帶的嘛，怎麼了？”
“你以前用過嗎？”
“還沒有。”
“這種東西要多練，不然真的有了危險你也控制不好。”
“啊？那怎麼辦？”
“今天帶你實戰一把。”
“額……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怪怪的。”
“額……這種破路以後就不要上車了。”
“是你不要發車了纔對，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