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
但劇組的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凌世賢變了。
一開始其實還挺陽光大方的一個北方男孩兒，最近突然就消沉了起來。每天收工之後就去喝酒，雖然不會喝的爛醉，但那眼中沉淪的色彩，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沒有心氣了。
曾經的他還針對過姜茴一段時間，哪怕是後來有所收斂，但有一種厭惡是掩飾不住的。
但現在，完全沒有了。
姜茴之於凌世賢，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路人。
不，準確的說，有一個人知道這一切發生的原因。
“凌世賢應該從姚芝花那裏感受到了一些東西了。”陸陽翻閱着雜誌，隨口道，“他以前恨你，是因爲你頂替了姚芝花的角色。”
“現在不恨你，是因爲他和姚芝花的關係，已經發生變化了。”
姜茴點了點頭，也在翻動嶄新的雜誌：“所以男人，還是聰明一點的好。當姚芝花的角色丟掉之後，凌世賢的第一反應根本就不應該是找我的麻煩，而是鞏固他和姚芝花的感情。”
“一旦姚芝花決定打入京圈，要付出什麼代價，凌世賢必須做到心裏有數。不然現在的他，或許會以爲二人的問題是那些照片導致的。可幾年之後，等他活明白了，或許纔會清楚，問題早就出現了。”
“你說，姚芝花會主動跟凌世賢說分手嗎”
姜茴對這一點很好奇。
因爲姚芝花，雖然性質惡劣，雖然髒。但不得不承認，也屬於聰明女人。
聰明人之間，總是相互好奇的。
“不會。”陸陽一邊搖頭，一邊翻動雜誌道，“會用冷暴力，慢慢的冷落和疏遠凌世賢。然後等凌世賢那邊主動提出分手，並且會祕而不宣。”
姜茴眉頭微皺，想了一會兒問道：“你是說，姚芝花之後會”
“沒錯。”陸陽點頭，“當姚芝花手頭上某件事情正好缺一些熱度，而凌世賢又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的時候，姚芝花就會對凌世賢動手的。”
“從姚芝花出賣自己的靈魂的那一刻起，她就再沒有什麼不能出賣了。大學時代的愛情，也一樣。”
“嘖嘖嘖，這樣的女人娛樂圈，什麼人都有，這種活法我很不欣賞。以後的她不該火，不然就是對道德的踐踏。”姜茴難得的說了說自己的看法。
“道德早已沉淪，我們能管的，只有我們自身。”陸陽翻完了雜誌，笑道，“這一期的內容很不錯，和封面很搭，而且還開了一篇你的專欄，介紹了你過往的作品。”
陸陽放下那本雜誌，上面四個大字悅己歡心異常顯眼。
“聽說成績不錯。”姜茴也笑了，她已經有很久沒有接到過這麼輕鬆而有曝光量的合作了。
在艾米姐那邊，她半點資源都喫不到，除非她願意去陪酒。
所以她纔在口碑極好的情況下，曝光低的可怕。
不一會兒，旁邊傳來了聲音：“沒事，沒事，應該的謝謝大家哈”
蘇小魚走了回來，高興的道：“發完了劇組所有工作人員，一人一本簽名雜誌大家都說好看我跟你們說哦，聽說咱們這本雜誌的銷量非常不錯，我剛剛查了，都上排名了”
不過她的小道消息還算不錯，很快，秦有容就打電話過來了。
也是報喜的。
“第一批直接售罄了，你敢信現在正在加急印製，需求量很大，這個月的雜誌銷量很有可能破紀錄了。”秦有容非常激動，“尤其是航空公司那邊，居然有三家航空公司主動找我們訂雜誌，你知道這個量有多大嘛”
姜茴呆了一下。
因爲這個量，確實可能很大了。
大的超乎大部分業內人士的想象。
“多少”姜茴下意識的問道。
作爲頂級二線時尚雜誌，銷量肯定是不及一線時尚雜誌的。
目前國內那基本一線時尚雜誌月發行量穩定在三十至五十萬本的樣子。
時尚雜誌在國內雖然不算太新穎的概念，但普及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根據行業預估，當前的天花板就是五十萬了。
未來幾年，考慮到經濟的發展，市場很有可能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當然，這些人只考慮到了經濟的發展，卻忽視了網絡對時尚行業的影響。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網絡對時尚是沒有造成影響的。
但這並不意味着永遠都是如此。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實體刊的天花板會從大家預計的百萬跌落到甚至還不如現在的水平，十多二十萬就封頂了，也不奇怪。
網絡改變了，付費的成熟，就是實體刊雜誌沒落的轉折點。
“可能，可能有機會打破內地實體刊的銷售記錄”秦有容顫顫巍巍的說出了這句話，“航空公司定的量很大，雖然只有一家要了訂了今年接下來所有的，甚至有希望訂下明年的份額。但這個月，他們全都要，現在統計的給他們的就已經超過了四十萬冊”
四十萬冊
這已經是國內一線時尚雜誌的優秀水平了。
除了幾個黃金月份之外，很多小月份都還沒有這個成績。
毫無疑問，悅己歡心這一期爆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爆。
是上天的那種
很快，具體的數據出現了。
悅己歡心公佈，本月正刊，封面人物姜茴，本期主題空姐，一共發行一百零三萬冊
消息一出，直接在時尚圈和娛樂圈引發了巨震。
不少人表示這個數據過於離譜，這個月是小月份，基本一線的時尚雜誌銷量都沒有超過四十萬冊的，現在你居然給我說你一個二線雜誌銷量破百萬
然而當全國幾大航空公司集體採購了悅己歡心的消息再流出之後，所有人都沒有話說了。
萬萬沒想到，航空公司的吞貨能力這麼強。
大家之前居然忽視了一個這麼大的市場
悅己歡心，一躍成爲了國內第一本月發行量破百萬的實體時尚雜誌。
而封面人物姜茴，也成爲了第一個獲此殊榮的藝人。
一時間，“空姐姜茴”四個字，開始瘋狂刷屏。
姜茴的口碑，積累了好幾年，終於迎來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