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吧，去城郊玩兒，那種的……”
“就是你上次說的，在外面那個？好好好，我早就想試一試了。”
“那我把車開上，咱們在車上玩。”
很快，兩個人開着公交車離開了。
他們開到了藍星路，那時候的藍星路，還算城郊。
周綺美知道有個經常坐她公交車的姐姐就住在這邊，兩個人偶爾會聊一聊。她因此知道了不少對方的個人信息和生活習慣，比如對方晚上會路過一段比較黑的路。
那個人的眼睛特別美，特別像周綺麗。
如果要隨便選一個人的話，爲什麼不選那個讓自己討厭的？
長得像周綺麗的人，周綺美都討厭！
都該死！
“開始吧？”
“等一等，兩個人有什麼好玩的。”
“你的意思是……”
“那個女人，看到嗎，你喜不喜歡，我們可以……”
很快，一段老劉沒有接觸過的知識就被普及了。
本來就晶蟲上腦的老劉很快就被刺激的興奮起來，他和他以爲的“周綺麗”一起把那個有着美麗雙眼的女人拖上了車。
然而由於“緊張”，周綺麗“一不小心”弄死了這個女人。
老劉當時就傻了，直接軟成一團。
還好，“周綺麗”似乎比平時能幹很多，她非常鎮定，帶着老劉把對方拋屍，引導警方進入錯誤的調查方向。
他們下車處理的時候，沒有發現，汽車下面，有幾個孔，其中一個孔，不是黑黝黝的，而是有亮光。
那是眼睛。
這時期的車，下方有一個儲物空間，就像現在的長途客車一樣。
爲了通風透氣，所以門板上會開幾個孔洞。
老劉背上扛的女人，死不瞑目，也瞪着雙眼，和車門板孔洞中的眼睛剛好對上。
噗通！
小綿在裏面跌到了。
“什麼聲音？”老劉被嚇了一跳。
“沒什麼，不要自己嚇自己，快點把屍體扔到那邊去，不然……”周綺美話還沒說完。
“啊！”
小綿忍不住了，他衝了出來，開始亂叫。
他只是一個孩子，他被嚇壞了！
老劉也被嚇到了，但反應過來的他根本沒有管爲什麼小綿在這裏，而是擡手就朝小綿打過去。
一通暴打，用盡了最大的力氣，直到小綿不說話爲止。
周綺美沒有第一時間阻止老公，反而拖着屍體去到指定位置然後快速返回。
當週綺美返回的時候，小綿已經眼白往上翻了。
他渾身顫抖，嘴角有白沫。
周綺美想要過去阻止老劉，想要照顧兒子，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周綺麗。
所以，她不能過去安撫小綿，周綺麗本性極度自私，這時候不跟着給小綿幾下就算不錯了。
“好了，走吧，再待下去會被發現的。”
黑夜下，一家三口，彼此之間都變得極其陌生。
當公交車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正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周綺美被嚇了一跳，因爲那人穿着很像警服的制服。但仔細一看，那並不是警服，更像是保安之類的服裝，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
不全是因爲小綿有時候會哭鬧，也有老劉第一次親手殺人之後的緊張和恐懼。
暴力，也是表達恐懼的方式之一。
這一次和縱火那一次不同。
那一次，是周綺美動的手，而且放了火之後他們就走了，沒有目擊到生命凋零的那一瞬間。
而這一次，是老劉親手殺了對方的！
那種衝擊，普通人很難承受得了。
這幾天，“周綺麗”用自己的語言，讓老劉的思維變得愈發古怪。真正的周綺麗回來之後，也被周綺美完美的銜接起來。
爲此，周綺美專門請了一段時間的病假回家，用語言，無形之中給兩人引導。
很快就讓這件事情彷彿徹底揭過。
但邪惡的種子，卻在老劉和周綺麗心中生根發芽，她們的思想也變得偏激起來。
另外，周綺美將小綿送到了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去醫院的那天，她大哭了一場。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只是想讓小綿重新親近她，不再親近周綺麗，但萬萬沒想到小綿居然被嚇出了毛病。
老劉的毆打，讓小綿的病症更加嚴重，治療並不順利。
很快，一年多過去了。
當初的案子雖然已經被人發現，但警方一直沒有找到兇手。
按理說，周綺美可以去舉報老劉和周綺麗了。
可現在舉報，有什麼意義？
小綿已經瘋了，回不來了！
周綺美的內心，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開始仇恨這個世界，也更加痛恨老劉和周綺麗兩個人。
她甚至想過要殺了這對依舊經常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情的狗男女。
但沒必要了。
與其殺了她們，讓自己承受這一切，不如讓他們去承受這個世界的擔憂與懼怕，噁心和罪惡！
很快，周綺美誘導了兩人進行第二次作案。
甚至，就連目標都是她找好的，然後無形之中安利給了兩人。
老劉帶着周綺麗去作案了。
周綺麗很緊張，老劉沒有懷疑，因爲即便是第二次殺人，他的手也依舊在顫抖。只是這一次，他恢復的比較快，而且心中有了很爽的感覺。
第三次。
第四次。
可惜，第五次的時候，老劉差點被警方抓住。
但幸好，當時正在公交車上的周綺麗聰明，在警察追擊的路口製造了一場大型交通事故。警方被阻擋，在周綺麗的掩護下，老劉成功逃脫，並且去了外省務工。
老劉的死，周綺美是不知道的。
三四年前，周綺麗有一次外出，揹着她去處理的就是老劉死後外省警方的通知和認領。
但也就是那段時間不久之後，原本已經比較正常的在學校中讀到了六年級的小綿遭遇了校園霸凌，甚至連低年級學生都以欺負他爲樂。
最後小綿發病，傷人之後自己抽搐、口吐白沫等。
對方家長利用班級羣在全校擴散影響力，迫使小綿輟學。病情愈發嚴重的小綿也再度長期住進了精神病院。
沒有了老劉，周綺麗一個人失去了獵殺成年人得能力。
加上那些壞孩子欺負小綿，睚眥必報的周綺美就開始引導周綺麗去殺小孩子，尤其是那些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