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過來,那就是說提前碰面了。
這已經很能說明立場了。
“前兩天,我和鍾大濤老師通了電話,他也表示尊重節目組纔是導師最應該做的事情。拿誰的錢,爲誰負責嘛。”陸陽再度開口,表示咱們這邊也並非勢單力薄。
吳哲拿起筷子的手停在了原地。
如果說他的目的是衝着做一檔節目,那他沒有必要趟這灘渾水。
但既然都招攬了何安琪了,吳哲又豈是那種按部就班的角色?
這個節目,他想要做成爆款!
而任何不安定因素,都是對吳哲的挑釁。
付天傑私自塞人進決賽、推翻之前的價格重新要了高價,這些行爲絕對不算友好。私自拉攏嶽萬,這是擺明了要在節目中自立山頭的意思。
到時候,節目是導演說了算還是他付天傑說了算?
任何一個節目,最怕的是什麼?
從製作方面而言,排在第一的一定是“嘉賓抱團,以至於導演組的意圖得不到實施”。
雞條中,某飛飛的加入,從一定程度上其實就造成了嘉賓抱團從而左右節目組安排的現象發生。
大松鼠在團隊中毫無存在感無力爲導演組發聲。
雷大頭沒有腦子只知道跟着某飛飛且心甘情願。
小嶽嶽聰明的趨利避害加重了抱團情況。
亮亮心有餘而力不足確實黴神附體,且處在團隊食物鏈的最底端。
唯有某倫敢在節目中與某飛飛對抗,在事實上幫助節目組維護了規則和節目意願,所以雞條後期對某倫的強推力捧,絕對不只是因爲他身具流量正當紅而已。
可以預測的是,某倫和某飛飛絕對不會在這個節目中同時出現了。而製作團隊不更換的話,某飛飛也絕對不會繼續出現在雞條中。
和好壞無關,和主導權有關。
同樣的情況,也可能出現在《唱響全國》中。
吳哲急需一個掌握了話筒的人幫他落實導演組的意圖,說出導演組想說的話。
哪怕這個人稍微弱了一些,也比沒有好。
何安琪,出現的非常及時。
“我們節目組,對所有的導師絕對是一視同仁的。”吳哲道,“或許付天傑老師因爲人氣等多方面原因,同時擔任了串場主持,擁有第一發聲的權力,但……安琪也一定有說話的權力,這是誰也無法剝奪的。”
吳哲透露了更多信息。
付天傑,居然已經搶到了串場權。
這在舞臺上,非常重要。
擁有第一發聲權的導師,事實上權力比其他人都大。
其他導師的意見,很多時候要看第一發聲人怎麼說。
他要是說:“這個選手雖然有很多優點,但是……”
那麼大家最好是接着說這個“但是”,這個選手多半也就完蛋了。
相反? 他要是說“這個選手雖然有很多缺點? 但是……”
那麼這個選手基本上就成了。
大部分時候,大家是不會打臉第一發聲的導師的。
另外? 只有在第一發聲導師主動讓其他人先說的情況下? 其餘人才有資格先點評,不然只能排在後面? 而越後面其實越沒什麼東西可說,因爲前面都說完了。
這些東西? 都是行業潛規則? 也是一些人情世故。
“沒事,吳導,舞臺上,話筒最大。”陸陽道? “但控制話筒的人? 並不是導師,而是導演,而是導播……”
陸陽說了一句非常大膽的話。
吳導瞳孔一縮,對未來的錄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這檔節目的錄製? 恐怕不會太順利。
不然陸陽不會暗示自己,在某些時候可以屏蔽付天傑的話筒。
到時候,娛樂圈又要出好幾個頭條。
這樣的節目? 真的可以爆款嗎?
“對了,到時候? 我希望我可以在導播間? 配合安琪的錄製。”陸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雷玉婷愣了愣? 導播間非常重要,觀衆能看到什麼,就取決於導播的安排。
當然,錄製的節目中,導播這方面的權限沒那麼大,主要是負責抓取精彩鏡頭。可導播還有一個重要作用,那就是連接導演和導師以及衆多學員的溝通。
因爲只有導播的話筒,可以接通任何一個耳機。
“沒有問題。”吳哲一口就答應了。
他早就看出來了,何安琪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
真正能夠在這場話語權爭奪戰中發力的,是陸陽。
陸陽既然要作戰空間,那吳哲給他就是。
……
飯局結束之後,陸陽和何安琪回到了電視臺安排的酒店中。
雷玉婷看着兩人走向電梯的背影,問道:“吳導,您這一次爲什麼允許他進導播間?難道你真的相信他可以把何安琪這種阿斗扶起來嗎?”
吳哲虛起雙眼:“能扶起最好,時間和機會我都給了他。如果他可以,我也不想我的節目中多一個付天傑那樣的村霸。”
“但他如果扶不起來呢?”雷玉婷覺得這個概率更大。
“那我就只能逮着何安琪薅羊毛,讓付天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吳哲道,“反正無論如何,我這個節目都要獻祭一個人氣很高的明星纔有可能真正的爆款。”
“至於這個人到底是付天傑還是何安琪,並不重要。”
雷玉婷通孔一縮,點了點頭。
“對了,下次錄製的時候,你跟在陸陽身邊,看看他會跟何安琪說些什麼。如果他真的有本事,這也是一個你學習的好機會。”吳哲話鋒一轉,“都說這位陸陽是個人才,如果不假的話,你跟着他學一段時間,下一次就能給我當副手了。”
“真的嗎?”雷玉婷的喜悅,溢於言表,仿若無意的用胸口蹭了蹭吳哲。
而吳哲,頗爲享受。
現場副總導演或者製作人之一,這都是雷玉婷職業生涯上的巨大進步。
吳哲和雷玉婷相處起來一直都很舒服,所以也在重點培養雷玉婷。至於培養的過程中,是否也順帶培養出了感情,對此吳哲並不抗拒。
他單身未婚,三十好幾,年少有爲,在這個年齡段是可以享受風流乃至是愛情的。愛情,和花錢去商K購買的那些服務,滋味是不一一樣的。
而另一邊,回到房間的何安琪也正在和陸陽竊竊私語。
“這個吳哲這麼好說話的嗎?人還挺好的哈。”何安琪一邊脫衣服,一邊開口,“這什麼破胸衣,勒得我喘不過氣來,下次還是用胸貼好了。”
陸陽表示無語。
“並不是好說話,他從付天傑的對手一躍跳到了裁判臺上,有什麼不開心的?”陸陽道,“事實上,今天他之所以邀請我們喫飯就是爲了讓我們出去和付天傑對打。大家一拍即合而已。”
“至於輸贏,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輸得那個,節目組跟着踩就行了。”
“啊?這麼壞?”何安琪走進臥室,開始更換睡衣。
但她站的位置吧,就在門口附近,那潔白的身軀,若隱若現,時不時的露出一些讓人驚心動魄的誇張弧度。
陸陽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覺自己的思維亂了。
到底是誰壞?
難道不知道一直起立,對身體很不好嗎?
這女人想謀害老子的健康!
法克!
【PS:帶狀皰疹復發了,搬家搬出了蛇纏腰,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