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替身還沒進餐廳,結果餐廳裏面已經有了個“替身”,並且還自稱北域來的,與陳雪靈聊得十分投機。
以至於最後還大包大攬的,答應了對方的拜師行爲,這就有點古怪了。
眼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早有預謀,要麼,就是遇到了騙子。
如果是前者,那麼還得先調查調查,看對方是從陳雪靈來的,還是衝着他來的。
如果是後者,只能說,這個騙子不僅會察言觀色,而且應變能力極強。
單憑陳雪靈的隻言片語,便將身份給坐實了。
甚至於,在先入爲主的觀念下,連他都被騙了。
“王,是不是出事了需不需要我來解決”蒼龍的聲音再次響起。
“暫時不着急,我先陪他玩玩。”江朝天微微一笑。
敢冒充他鎮北王的身份,他倒要看看,對方什麼來頭。
掛了電話後,江朝天又回到了座位,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陳雪靈那邊,依舊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靜靜的坐在那虛心受教,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
“那邊三位,都是你的朋友吧”
聊着聊着,風衣男突然側過頭,看向了江朝天三人。
“啊”陳雪靈一愣,有些緊張道“您看出來了”
“自從坐下後,你往那個方向看了不下五次,我這都還看不出來,那就有點眼瞎了不過既然都是朋友,就請他們過來吧。”風衣男微微一笑,顯得很有風度。
“哦哦,好。”
陳雪靈不敢拒絕,連忙對着王冬青招了招手。
“死丫頭,說好不把我們牽扯進去的。”
王冬青小聲唸叨着,不過還是帶着女兒走了過去。
江朝天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兩人旁邊。
“這是我閨蜜王冬青,這是她老公江朝天,這小丫頭是蟲蟲。”陳雪靈立刻做了介紹。
“原來是江先生與王小姐,幸會幸會。”
風衣男微微頷首,笑道“鄙人姓姜,姜子牙的姜,單名一個義字。”
“姜義先生是嗎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江朝天笑問道。
“江先生果然好耳力。”姜義點點頭“實不相瞞,我從北域而來,這次過來,是來見個故人。”
“北域聽說那可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姜義先生在那邊是做什麼的”江朝天追問。
“抱歉,關於這個問題,我就不便回答了。”姜義笑着搖頭。
“喂姓江的”
陳雪靈一瞪眼,剛要習慣性呵斥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收斂兇悍表情,又擺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江朝天,人家姜先生不是一般人,有些問題不該問,你就不要多問,行嗎”
陳雪靈擠出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以儘量溫柔的語氣開口。
這反應,讓江朝天莫名有些不自在。
“雪靈阿姨,你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小妮子歪着腦袋問道。
“沒有啊,平常阿姨說話都這樣。”陳雪靈笑着,聲音帶着幾分嗲。
“不對,你聲音都變了,而且你平時說話都是這樣的。”
小妮子站起身,學着其模樣雙手叉腰,單腳踩着椅子上,擺出一副女漢子的架勢。
“我沒”
小妮子還打算說什麼,立刻被王冬青給拉住“今天雪靈阿姨嗓子不舒服,你就不要多嘴了,聽話。”
說話間,還眨了眨眼,這才讓小妮子閉嘴。
“呵呵。”
陳雪靈以微笑掩飾尷尬,同時暗暗鬆了口氣。
要讓小妮子繼續說下去,那麼她今天努力維持的淑女形象,說不定就全毀了。
正當幾人閒聊之時,隨着車燈晃過,一輛銀色奧迪突然停在了門口。
緊跟着車門打開,一身悶騷打扮的皮特張,帶着保鏢阿山走進了餐廳。
兩人一進門,便直奔王冬青這桌而來。
“張大寶,你怎麼來了”王冬青微微蹙眉。
“我來找你老公,有點事要商量。”皮特張微微一笑。
“找我何事”江朝天有些意外。
“實不相瞞,其實是我老闆找你,說是有樁大生意要談。”皮特張回道。
“沒興趣。”江朝天一口回絕。
“彆着急拒絕,我老闆說,他知道一些有關江家的祕密,其中就包括你父親的死因。”皮特張意味深長的道。
“恩”江朝天瞬間坐直身體,“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耽擱不了太長時間。”皮特張單手做引。
“別聽他的。”王冬青微微搖頭,以示警告。
張大寶這個人睚眥必報,雖然表面看着笑眯眯,實則一肚子壞水,是典型的僞君子。
如今突然找上門,又笑得這麼奸,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沒事,我心裏有數。”江朝天淡淡一笑。
張大寶耍什麼手段,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對方的話是真是假。
“江朝天,請吧。”皮特張開始催促。
“冬青,你帶蟲蟲先去爸媽那,我很快就回來。”
叮囑一句後,江朝天果斷起身,跟上了張大寶的步伐。
“不用擔心,那傢伙別的本事沒有,但拳腳功夫還是不錯的,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他。”陳雪靈笑着安慰。
她可是親眼見過江朝天的本事,對付狼煙禁衛的兵長朱子林,都能輕鬆擊敗,尋常人又哪是對手
“希望如此吧。”王冬青點點頭。
看着江朝天離開的背影,不知怎麼回事,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餐廳外,銀色奧迪一聲轟鳴之後,很快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車輛一路疾行,江朝天坐在後座閉目養神,其身邊的張大寶則是一臉冷笑。
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行了大概半小時,車輛最終在一間酒吧門口停下。
不過今晚的酒吧,明顯沒有營業,裏面黑漆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裏面請。”
張大寶單手伸出。
江朝天並未猶豫,踏步而入。
“登登”
剛進門沒多久,四周突然燈光大亮。
與此同時,其身後鋼製大門“碰”的一聲,猛地合上。
正前方,幾十號手持砍刀剃着平頭的打手,紛紛從座位上站起。
那一雙雙兇悍的眼神,彷彿是一羣狼,在窺視着一隻步入陷阱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