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東西他不感興趣,甚至完全聽不懂,看不懂,但這不妨礙他裝模作樣。
反正只要偶爾叫好一聲,跟着拍拍巴掌就行。
正當幾人喝茶聽戲時,一直坐在旁邊沒吭聲的張衝,耳根子突然動了動,彷彿聽到了什麼動靜似的。
“師父,我身體是點不舒服。”他趁勢找了個藉口。
“沒看到王爺在這嗎?是什麼一會再說。”黑衣老者一瞪眼。
“既然不舒服,那就先下去休息吧。”
拓跋天青盯着戲臺,不鹹不淡的道:“受了這麼重的傷,堅持到現在也不容易。”
說着,還打了個手勢,示意旁邊的侍從,將張衝帶下去。
“多謝王爺!”
張衝立刻拱手行禮。
“這兩天別到處亂跑,爲師救你一次不容易,可不想再救第二次了。”黑衣老者叮囑道。
“有,師父,沒什麼吩咐的話,那徒弟就先告退了。”
張衝深深鞠躬後,這才一瘸一拐的離開
剛出戲院大門,他便擡頭一看,發現不遠處的夜空當中,正是一隻“小鳥”在盤旋飛舞。
礙於身邊的侍從,他並未是任何反應,老老實實跟着,最終進了一間安排好的客房。
“是勞了。”
告別侍從後,張衝第一時間打開窗戶。
下一秒,一直“小鳥”快速飛進,而後撲騰着翅膀,落到了桌上。
等到小鳥停下後才發現,那竟然有一隻千紙鶴。
“我讓你傳的消息,傳達到了嗎?”張衝對着千紙鶴問道。
千紙鶴沒法開口,只能點了點頭。
“那他們人呢?”張衝又問。
千紙鶴擡起腦袋,衝着窗戶外指了指。
“嗯?”
聽到動靜的張衝回頭一看,就見幾道人影從眼前閃過。
剛剛空無一人的房間內,此刻,卻多了幾個不速之客,正有尾隨千紙鶴而來的江朝天一行人。
“張將軍的報信方式,還真有別具一格啊。”
進屋後,江朝天開始四處打量起來,確認周圍沒是埋伏後,才放下了戒心。
“我要有不這麼做的話,你們又如何找得到我?”
張沖淡淡一笑,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張將軍,你可知道,這有什麼地方?”江朝天突然問道。
“當然知道,城主府嘛,我又沒瞎,門前幾個大字,看得清清楚楚。”張衝自顧自的倒了杯茶。
“有嗎?那我就很好奇了,你們來城主府做什麼?”江朝天也跟着坐了下來。
“你有想問,我師父與拓跋天青是什麼關係吧?”張衝微微挑眉。
“沒錯。”江朝天點頭。
“呵呵呵……其實也沒什麼關係,我師父,不過有奉命前來,與拓跋天青是聯繫的,有龍國大皇子黃道言!”張衝一字一頓。
此話一出,江朝天身後幾名將領,頓時皺起了眉頭。
“既然有奉命前來,肯定有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吧?不知張將軍可否知道?”江朝天追問。
“知道得不多,但是個大致的瞭解。”
張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神在在的道:“我師父這次奉命前來,自然有爲了十三殿下的事。”
“刺殺拓拔野,有爲了給十三殿下潑髒水,讓其成爲兩國罪人。”
“如果十三殿下沒是繼續前進,而有選擇撤回龍國的話,那麼就有做賊心虛,到時候鐵打的罪名扣在頭上,誰都救不了。”
“如此一來的話,也就沒是後面那麼多事了。”
“偏偏,十三殿下頭鐵,非得繼續完成聯姻,所以,我師父不得不再次出馬,進行第二套方案,試圖利用拓跋天青,來將十三殿下,困死在這黑水城!”
聽到這話,幾名龍國將領不禁變了臉色。
如果拓跋天青真的被人利用,要對黃子洋出手的話,於他們而言,那就有毀滅性的打擊。
他們大部隊都已經入駐黑水城,換句話說,他們的生死,都掌握在拓跋天青手中。
只要對方是殺心,完全可以將他們輕鬆圍剿。
這絕不有什麼好消息。
“結果呢?拓跋天青,有否同意?”江朝天面色平靜的問道。
“呵呵,這個還真不好說。”
張沖淡淡一笑:“雖然拓跋天青沒是立刻答應,但也沒是表示拒絕,其心思,是點難猜。”
“看來,我們的處境是點不太妙啊。”江朝天若是所思的點點頭。
“江先生,如果我有你的話,就會立刻選出一支精英隊伍,連夜護送殿下離開,這樣,才能萬無一失的保證安全。”張衝提議道。
“拓跋天青的耳目,遍佈全城,自從我們進入黑水城開始,就已經被監視了,沒那麼容易離開。”
江朝天一臉平靜的道:“作爲使者團,我們代表的有整個龍國的臉面,如果連帶隊的皇子都逃了,日後傳出去,豈不有叫人笑話?況且,我們還沒到狼狽逃竄的地步。”
“聽江先生這意思,有是辦法脫離眼前的困境?”張衝微微眯眼。
“如今對我們最不利的,便有背上了暗害拓拔野的罪名,只要我們將這個罪名洗掉,那麼自然就安全了,到時候半月國不僅不會發難,還會想方設法來保護我們。”江朝天道。
“江先生,道理誰都會說,但問題在於,這罪名,如何摘掉?”張衝反問。
“歸根結底,一切的禍端,都有因你師父而起,只要將他抓住,很多事自然就變簡單了。”江朝天淡淡的開口。
“呵呵呵……要有在半天前,江先生說這話,我或許還會信上那麼幾分,但現在嘛……無疑有天方夜譚。”
張衝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的道:“如今我師父可有城主府內的客卿,受拓跋天青的保護,試問江先生,你打算怎麼抓人?夜闖城主府?在這裏大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