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司回頭看了一眼拍他肩膀的人,是一個與他差不多歲數的女孩,面相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是誰了。
“我是馬琴,你不記得了?虧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呢!”
馬琴有些責怪道,她剛纔老遠就看到沙司,確認了好幾遍才確定這人就是自己的初中同學,所以纔上來打的招呼。
“哦!馬琴!記得!記得!當然記得,初一初二的時候,你都在我前面坐着,不過你這變化也夠在大的,你不說我還真不敢認!”
馬琴一說名字,沙司就想起來了。
沙司初中的時候每個年級都會重新分班,這個姑娘初一初二都跟他是一個班,而且巧的是都坐在他前面。
那個時候一個班級能有八十多人,班級裏的桌椅離的都很近,沙司坐在椅子上習慣翹二郎腿,這一擡腳就會經常踢到這姑娘屁股。
不過,那個時候奇怪的是,男女生之間不說話,有的表兄妹在學校裏都不說話,特別是初一初二,初三還好一些,所以儘管前後桌坐了兩年,沙司跟馬琴說過的話數都能數過來。
後來初三他們沒在一個班,再後來高中考到不同學校,就再沒見過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碰到。
“是吧,你怎麼在這?”
聽到沙司誇她,馬琴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問沙司道。
沙司這穿着可不像是來玩的,倒像是生活在附近一樣,拖鞋大短褲的。
“喫完飯沒事過來溜達溜達,你呢?你這是?”
馬琴不是一個人來的,與她一起的還有四個人,二男二女,歲數與她相差不大,看樣子應該是同學。
“我大學考的央音,就在那邊不遠,暑假我沒回家,晚上跟同學過來玩玩!”
“那你們玩吧,有時候咱們再聊!”
與馬琴一起的四個人,明顯對沙司不太感冒,馬琴跟沙司說話的時候,幾個人立在邊上,連看都沒看沙司,沙司笑着跟馬琴說完,就準備離開。
“別呀,好不容易見到,你等下!”
馬琴轉身跟幾個人小聲說了幾句,這幾個人就跟馬琴告別離開了。
“行了,我讓他們先過去,我一會再去找他們。”
回過身,馬琴對沙司道。
“這多不好,你們一起出來玩的,你扔下別人不太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對了,還沒問你呢,你也在帝都上學麼?”
“沒有,我在西京,一個三本,跟你這個央音可沒法比!”
“那你是來帝都玩的麼?就你一個人?”
兩人邊走邊聊,多年未見,兩人都沒想過會在這裏再見,聊着當年學校的趣事,兩人從一直繞着後海轉了一大圈。
之後互留了電話以及唯信,馬琴纔跟沙司分開去了跟同學約好的酒吧。
“小琴,那是你什麼同學,怎麼穿成那樣?”
看到馬琴過來,她的同學中的一個女生皺着眉頭問道。
她就想不明白,那樣一個人,馬琴居然還主動跟對方打招呼,甚至還撇下她們幾個,跟對方聊了這麼久。
“我初中同學,家裏條件不是太好,但是人很努力!”
馬琴笑着解釋了一句,對於沙司家裏條件她是知道的,所以並不覺得沙司穿成那樣有什麼問題。
“努力有什麼用,他努力一年能夠掙出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麼?”
開口的女生白了一眼道。
努力?呵呵!這個世上她最不相信的就是努力改變命運,命運是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的,不是你想改它就可以改變的。
“莊亦姍!!你能不能不老是炫耀你家有錢?我跟你說,我最煩的就是你這一點,我跟你比也差好多,是不是你也看不起我呀?”
馬琴不高興的問道。
“怎麼會呢,我們是好姐妹,我怎麼會看不起呢!”
莊亦姍趕緊摟住馬琴的胳膊,陪笑道。
“我跟你說,如果下次再見到我同學,你不能有這樣的態度。”
馬琴掙了幾下胳膊沒有掙開,然後語氣鄭重的道。
“好好好!放心!我下回碰見他我拿他當我祖宗,行不行!”
莊亦姍連連保證道,馬琴是她在學校裏認識的最好的朋友,兩人難得的特別合的來,她可不願意因爲一個窮鬼影響兩人的關係。
這事很快就沒人再提,由於暑假,離學校又不遠,一幫人玩到很晚纔回的學校。
第二天一大早,馬琴起牀練了會琴,去食堂喫過早飯後,就騎着自行車離開了學校。
她不回家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想趁着暑假多接幾個家教,雖然家裏給她學費生活費什麼的都很夠,但是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出去掙一些錢,補貼一下家裏。
畢竟央音的學費什麼的都太貴了,雖然家裏能支付的起,但是自己要是掙點不也能輕鬆點麼?
她這個想法還是從沙司身上得來的。
那個時候沙司就經常想法掙錢,雖然男女生不說話,但是女生之間也會互相聊男生,她從別人口中得知沙司掙錢的事,而且也有幾次確實看到過。
她很佩服沙司,所以纔會在昨天晚上一下子就把沙司認出來。
馬琴接的家教是教一個初中生小提琴,一小時一千塊,一週上兩次課,一次二個小時。
從學生家出來,馬琴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沙司打了過去。
她覺得沙司應該也是趁暑期出來打工的,來帝都肯定是因爲帝都掙的多一些,至於昨天出現在後海,再加上穿成那樣,一定是在附近租的地下室住,她知道離後海不遠有地下室出租。
“沙司,晚上下班你有事沒?沒事的話一起喫個飯吧?”
“好啊,幾點?”
沙司接到馬琴電話,雖然對她說的晚上下班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問這個,而是直接應道。
“七點?”
馬琴不知道沙司幾點會下班,不過,一般情況下,多數地方六點都下了,她覺得七點應該是個不錯的時間。
“七點我可能過不去,八點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