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幫人,屠格涅夫還是很佩服的,要不是中途出了自己這些人,等這幫人把錢搶到手,警方想找還真不好找。
而且要不是這幫人自己懷疑內部有了內鬼,想問出這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聽到屠格涅夫的話,沙司心裏則冷笑,確實會找不到,自己發動三波人把吉隆坡黑道都快翻遍屠盡了,都沒有找到這些人,甚至就連國安這種專門的機構都沒能找到,不得不說這幫人厲害。
“他們還有一個內應,是在押運公司,給他們提供押運車的路線等信息,不過因爲白天對方還在上班,我們並不知道對方具體位置,我派人到他們公司門口去了,等他一下班,就會把這人帶過來。”
屠格涅夫辦事還是細的,知道沙司要對付這波人,在問出內應後就立馬讓人去押運公司守着了。
進了關押這些人的房子,裏面的樣子讓沙司不禁皺了下眉頭。
地下四散的血跡,破爛的椅子還有滿身是傷被捆着雙手吊着的幾個人,無不顯示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那個人是在車子東側的那個劫匪?”
看着幾個因爲受傷失血臉色有些發白,神情有些萎靡的人,沙司扭頭問道。
“車子東側?”
聽到沙司的話,屠格涅夫有些奇怪,這種問題他可沒問,這些人具體的計劃他問了,內應他問了,甚至這錢怎麼分準備怎麼花什麼的都問過,就是沒有問過這些人搶劫的時候是怎麼站位的。
老闆這問題問的甚是新奇呀!
“這個還真沒問,我讓人現在問!”
看沙司看向自己,屠格涅夫立馬舉手招呼人開始了審訓。
審訓的畫面並不好看,如果不是因爲心裏的那股恨意,沙司肯定不會願意等在這裏看這一切。
看着這些人屠格涅夫的人粗魯的問話,動輒就動手甚至故意往傷口上招呼,沙司心裏有種莫名的快意。
“守在東側的人叫阿都拉,就是最右邊那個眼角有疤的那個捲毛。”
這個問題很好問出來,特別是前面這些人已經把底撂的差不多了,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只是稍稍用了點刑就被問了出來。
“阿都拉?”
嘴裏唸叨了下名字,沙司走到了阿都拉的身邊。
看着這個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依舊兇狠的傢伙,沙司沒有說話。
他想起之前看到的屍檢報告,母親李翠花身中兩槍,一槍在腹部一槍在脖子,父親身上中了三槍,一槍在腰上,一槍在胸口,一槍在腿上。
母親因爲打中脖子的那槍打中了大動脈,救護車沒來人就沒了,而父親則是因爲打在腰上的一槍打在了脾上,胸口一槍打在了肺上導致脾肺破裂,所以儘管醫生盡力了,最終也沒能搶救回來。
而這一切從當時的監控錄像來看,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只是因爲這個人故意把槍口對向了人羣才導致發生了這個事情。
“你很享受開槍殺人的快感?”
看了阿都拉半天,沙司開口問道。
“呵呵呵,沒錯,我喜歡槍打在人身上,血花飛濺的樣子,那是世上最美麗的花,可惜的是這世上太和平了,想要看到這樣美麗的花太難了!”
阿都拉嘴角一歪,一臉邪魅的笑道。
“不過,這也更顯得這花的珍貴與美麗,不是麼?”
他不知道這個人怎麼知道他喜歡這個的,但是這個事情他覺得不需要掩飾。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做的事會給別人帶來什麼?”
盯着阿都拉看了看,沙司扭頭問起了被吊着的其他人。
“給別人帶來什麼?哈哈哈,這種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其中一個人聽到沙司的話,大笑了一聲。
這個問題問的就可笑,自己都搶劫了還管這些幹什麼?
“哐當!”
這時候,外面的門開了,一個被綁的五花大綁的人被直接扔了進來。
“老闆,這個就是他們的內應!”
看了一下隨後進來的人,屠格涅夫直接對沙司道。
這兩個人是他派去蹲守的內應的人,那這地上這個傢伙就是內應了。
“把除了阿都拉以外的人都做掉吧,這個阿都拉留着!”
沙司看了看地上的內應,內應看着被吊着的幾人眼裏滿是恐懼,他知道今天這些人出事了,但是當時他還在上班押運,他覺得這些人應該不會供出他來,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跑,而是準備等晚上看看再說。
可是沒想到他剛出公司不遠,就被人直接強行綁上了車。
“阿都拉!你這個叛徒!”
“阿都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阿都拉!不要讓我活着出去,不然我一定要殺盡你全家!!”
“阿都拉!果然是你!真後悔當初沒一槍打死你!”
吊着的幾個人一聽沙司的話,立馬掙扎起來,之前他們被屠格涅夫這些人打傷弄到這裏的時候,他們就懷疑自己隊裏有人做了內鬼,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最後加入他們團隊,跟他們時間最短的阿都拉。
現在一聽沙司要處決掉所有人,只留下阿都拉,所有人都憤怒的掙扎着把身體衝向阿都拉,大聲怒吼着,嘴裏唾沫以及血沫甚至都能噴出好遠。
阿都拉對沙司的這個決定也很詫異,他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留下自己。
至於這些人罵的叛徒,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是。
沙司的話,屠格涅夫執行起來根本沒有猶豫,掏出手機,直接一槍一個,把除阿都拉以外的七個人都一一爆頭擊斃。
“把他先放下來,關在這裏,把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一下,別讓他死掉,不過,要是他想跑,只要不死,儘管開槍打。”
沙司隨後的話,讓阿都拉明白,對方並不是想放過自己。
“我們有仇?”
阿都拉問道,他翻遍腦子都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