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義其實並沒有想跪,他只是想跑過來跟沙司解釋的,可是誰知道地面上有一塊突起,晚上根本看不到,而他好巧不巧的就被絆了一下。
然後他就跪在了沙司面前。
好在此地已經拐過彎,唐宮前那些人看不到這裏,不然宋德義真的能哭了。
“噗通”
結果他還沒起來,旁邊的肖飛也跪了下來了。
肖飛其實也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讓沙司聽自己解釋,結果一看宋德義跪了,他扭頭看了下週圍,發現沒人後,也一咬牙跪了下來。
好嘛,這下宋德義也不好意思起來了。
“沙少,我到底錯在哪了,你讓我死個明白行麼”
“你約我來,結果還把我拒之門外,電話不接,還找人故意過來刁難我,你還問我錯在哪了”
沙司走到半道也想明白,可能自己太敏感了,把本來一點小事放大了,不過既然此時自己的身份人設是頂級二代,那就是裝也得裝下去。
站定身子,看了眼跪在身前的二人,他倒是沒想到這二位能這麼豁的出去,於是對着肖飛開口道,至於宋德義,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位主爲啥跪,是爲兄弟情義
“不是的,沙少,我以爲你不會來,電話,我電話呢”肖飛連忙解釋,然後準備掏出電話看,可是一摸兜才發現身上根本沒有電話。“沙少,我電話應該是拉車上了,不信您跟我去車上去,我真的不知道您要來呀”
這下肖飛是明白爲什麼沙司會如此惱怒了,這事擱誰都會不高興。
“至於您說的找人刁難,我巴結您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找人刁難呢,我可沒有這個膽子呀”
後面沙司說的故意找人刁難,肖飛可不認,這事跟他是真沒有關係。
“沙少,那個人是我小弟的表弟,就是個愣頭青,被人捧了兩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您擱那喫東西,又聽到別人說您是從休息室過來的,就...”
一旁的宋德義說話了,他完全是無妄之災,這事其實跟他沒關係,但是誰讓這兩惹事的傻缺是自己手下呢。
“至於後來那個傻缺,也是我手下的,他看到他表弟跟人起爭執,就下去了。
他是真後悔呀,自己怎麼當初就不開眼收了這麼個小弟,要是早知道這麼能給自己惹事,早就該把他給灌水泥弄成兵馬俑。
你上來問肖飛一句能死麼
還混喫混喝你見過那個混喫混喝的能這麼有底氣,敢跟人在會場動手的
沙司一聽兩人的解釋,倒也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只能說自己碰上狗血劇情了,這事就是這麼趕巧,都湊到了一起。
不過,現在事都到這一步了,他肯定是不能認錯,即使這事是因爲自己是假裝的二代,對於一些事過於敏感的原因,但也不能認爲自己錯了。
“要是我不拆樓逼你們出來呢”
聽聽這是人話麼
什麼就拆樓逼我們出來,你就不能讓人叫我們麼你就不能大聲吆喝,或者去把音樂關了用麥克風叫我們麼
可這話肖飛兩人都不敢說,也就在心裏默默吐槽一下。
“沙少,我們知道錯了,那兩人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至於這樓,您看....”
畢竟是自家產業,宋德義還是希望挽救一下。
“開始拆了,那就拆了吧。”
沙司倒是想停呢,那也得他能讓停下來呀,他爲什麼這麼快就走,不就是爲了避免到時候把事情說開,要讓停下自己停不下來麼。
“算了,就這麼着吧”
沙司擺擺手,閃過兩人往停車場走去,本來是過來找樂子的,結果找了一肚子氣。
“這事算是結束了麼”
肖飛用手懟了懟宋德義,他不確定沙司的意思。
“應該是吧,我說肖飛,你特瑪以後幹這事能不能幹好了要不是你,能有這事麼”
宋德義對於肖飛同樣滿肚子了怨氣,就是因爲這傢伙的不靠譜,自己的聚會被人打斷,唐宮還要被人拆掉一層,這以後圈子裏說起來都是丟人的事。
“放心,以後我特瑪把手機拴個繩,掛在脖子上,就是睡覺洗澡我特瑪都不讓手機離開我半步”
肖飛也知道今天這事主要還是因爲自己,他連連向宋德義道歉。
“行了,別跪着了,回去處理剩下的麻煩事吧,別跟別人說起今天這事,知道麼”
堅硬的石板路,跪着膝蓋並不舒服,宋德義扶着肖飛站了起來,然後把肖飛拉了起來。
“你咋想到下跪的”
“我特瑪是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好麼本來都準備起來了,結果你噗通一聲跪下了,我怎麼起”
說起這個宋德義就滿腦子黑線。
“草,我還以爲你是主動跪的呢,心說你都跪了,我不跪不合適”
一聽宋德義的話,肖飛立馬炸刺了,合着自己這是被宋德義誤導了呀。
兩人說着話往回走,一閃過路口就迎上了追上來的田同武寧曉風兩人,後面還跟着一些其他人,兩人不由對視一眼,慶幸沙司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慶幸兩人起來的早,不然,呵呵....
“沙少怎麼說”
田同武寧曉風看到兩人,連忙問道,之前他們倆沒追上來,就是不清楚沙司到底是什麼想法,這事跟他們倆沒啥關係,就沒跟來,沒見宋德義剛開始也沒追麼。
“沒事了,沒事了,我給大家安排到其他地方去,繼續聚會”
宋德義笑着對衆人道,然後讓人去叫了莊園的經理,把一幫人移到了其他地方,而至於執法隊,他也讓莊園的人不要再管了,並打電話給宋金平,告訴他這事的起尾。
弄完這些,他跟肖飛兩人沒有再出現在聚會中,而是在長安莊園的一處安靜的茶室坐了下來,跟着來的還有秦寬和江志強。
不過,這兩個人是跪着的,就跪在茶室外面的石板地上。
“表哥,我們會死麼”腦袋腫的跟豬頭的秦寬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