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流水,綠意盈盈。
原本是一處安靜寧和的地方,隨着一陣空間扭曲,一對父女從中掉了下來,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父親你的傷”
“我沒事,不要緊的”,看着女兒眼中勾玉圖案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萬花筒的形狀,佐助只想安撫下來佐良娜的情緒。
不能再讓寫輪眼的力量侵蝕下去,心中傳來的聲音這麼說道。
“這個地方應該可以避一下您先休息一會兒”,佐良娜扶着父親靠在河邊的石頭上,摘下了自己的臂套到河邊打水。
“”,慢慢的,看着女兒的背影,想到了曾經那個爲他拼命擔心的女生,雖然老是把自己的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也一直不理解自己的執念和那個傢伙一樣,一直是自己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要是那個時候算了呲”,佐助想靠自己的力量起身,卻發現自己有些使不出力氣,頭暈目眩之際,倒退兩步,扶在了一處滿是苔蘚的石壁上。
“父親”
佐良娜手中攥着還在滴水的臂套,扶住了他的肩膀。
“沒事”,突然,一陣風揚起的頭髮,讓他的左眼看清了石壁上苔蘚下的圖案
“這裏這裏咳咳”,佐助面容掙扎着,嘴中忍不住地咳嗽。
隨着眼中視野變得模糊,佐良娜的身影慢慢消失,意識墮入了黑暗之中。
“這是什麼感覺爲什麼感覺這麼溫暖雖然身體很重”
佐助這樣想着,努力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嗯一個孩子佐良娜嗎我這是”,佐助看到一個趴在他身旁的女孩,臉和頭髮都被備用的毛巾遮了起來,只能勉強看到眼鏡框的形狀。
佐助用手撐起身體,順勢舉起了右手,發現頭上還貼着溫熱的毛巾。
“這孩子累壞了吧這樣躺着可嗯”
左手左手回來了爲什麼爲什麼視野看遠處有些模糊
正當佐助整理頭緒時,兩個看起來熟悉的傢伙打開了房門,端着一盆熱水和些許食物。
“佐助”
“終於醒了”
“哎”
佐助還沒反應過來,距自己最近的女孩突然暴起,直接將自己撲倒,毛巾掉落,鮮紅色的頭髮垂在了自己臉上
“香菱等等那那邊是水月和重吾嗎”
“能認出來,看來腦袋還沒壞嘛”,水月一把將香菱從佐助身上拉了起來,“女人,走開啦佐助這樣被你礙着可好不了重吾,過來幫忙了”
“知道了,香菱麻煩配合一下”
兩個傢伙一齊把香菱架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佐助佐助你們兩個傢伙,我可是連續幾天都在照顧佐助呢你們這兩個大男人會照顧人嘛喂喂”
無視了香菱咆哮的聲音,水月扶起佐助,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嘛你這傢伙也只有這種情況下才會露出這種表情吧別讓本大爺的辛苦白費哦”
看着佐助還在震驚的表情,水月並沒有太過在意對方盯着自己,反而是示意重吾,“那個拿上來吧”
“嗯,知道了”,重吾打開了保溫的飯盒,取出一碗熱騰騰的蔥面魚湯粥。
“可能會有點燙,不過我也只會做這種了,你就給本大爺將就點吧,等身體恢復之後再怎麼拒絕也沒關係哦”
“這些傢伙”,佐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用嘴接過了勺子,嚐了一口,鮮味和熱量瞬間融入了喉嚨,“味道不錯”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確切的說”
“佐助也有我們不知道的一面呢”
“”,佐助這纔想起,這個時候的他們,最初目的是被他當做手下來用的,雖然有一點同伴的意思,但比起第七班當時的自己只考慮復仇,卻是沒仔細觀察到這些一點一滴
“嘣”,隨着木頭灰塵四濺,香菱眼中冒着火光,“居然居然搶走了喂佐助的我水月”
“快要喂光了哦”
“可惡我要殺了你”
瞬間房屋內亂作一團,要不是重吾護着佐助,恐怕不少東西都砸在了他身上。
“你們”,重吾大概用了一些咒印的查克拉,結果突然暴走。
“不好”,佐助瞬間卡住重吾的另一隻手,快速結印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重吾”
“笨蛋快放開了”,水月瞬間化作一攤水,擺脫了香菱的封鎖,來到了重吾的身旁,接住了癱倒的兩人。
“重吾佐助”
“佐助佐助”
視野又開始慢慢模糊,很快就又要到黑暗之中了。
“同伴啊明明身邊一直遇到那麼多需要珍惜的人,卻沒有好好對待一直揹負宇智波一族的使命宿命”
從忍者學校開始,老師、三代火影、鳴人他們十多年來,佐良娜與我小時候經歷不同卻又相似的童年,小櫻那長久的等待到頭來,爲了一個編織的謊言,爲了一族那早已失去了意義的榮耀錯過的還真是我的一生
“愛”
“愛嗎我愛羅可沒你想得這麼多哦再不醒來你女兒可就要”,黑暗之中,一個帶有威懾性的話語猛得讓佐助驚醒過來
“啊呼”
“太好了,父親”,只見佐良娜抱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剛纔”
“我晚來一會兒,你就真回不來了”,燃起的篝火旁,那個斗笠傢伙用樹枝扒拉着火堆。
“佐良娜”,懷中的人已經暈了過去。
“之前你中了敵人的咒術,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佐良娜一直用查克拉幫你做心臟復甦,否則我來了也沒用”
“多謝了”,佐助起身,幫佐良娜安置好,並將身上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佐助忙了一陣,甚至還幫佐良娜理了理之前弄亂的頭髮。
“有女兒真好,以後還能看着她嫁人啊”
對方賤賤的話,讓佐助一手捏爆了對方剛遞給他的茶杯。
“說到心頭上了,是不是有後悔過當初沒聽我的話,去所謂的贖罪什麼的”
佐助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佐良娜,再看了看篝火中的火苗。
“我這輩子,直到走上贖罪之路,才真正有了自己一次自由選擇的機會哪怕現在後悔,也必須邁出那一步”
“這樣真像你說的話啊完全不感到意外”
“你這傢伙沒有後悔的事情嗎”
佐助反問了一句,結果讓對方也沉默了一會兒。
“噠嗤”,隨着火堆發出柴禾燒碎的聲音,對方站了起來,看着高空的明月,“後悔當然有,只不過所有後悔的事情我都盡力了”
“所有的”,佐助一直沒有詢問對方關於他所有的事情。
“嗯”,斗笠頓了頓,“反正已經快要結束了,時空效應和命運變換已經沒有了阻礙,我就告訴你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命運真的能觸碰到”,佐助將信將疑,雖然那個時候斑所做的一切歷歷在目,但是
“我確切的說,他從三千年前,就準備了這所有的佈局,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才最終抵達這裏臨近終結永恆輪迴之地”,斗笠指着自己的臉說着,身旁突然冒出了兩個扭曲空間點,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喂這究竟是輝夜姬也才一千年前左右纔到達這裏難道說”
這場博弈,可不止是我們父子二人的舞臺,能夠在這場棋局中勝出的人幾乎沒有,除非不是活着的人鏡像反鏡之術可不只是多重幻術那麼簡單,但兩塊鏡子以合適的角度擺放時,你才能看清真實的自己
同一個夜空,不同的時空和地點,未來的宇智波佐助和當下的宇智波鼬都接收到了宇智波富嶽的最後囑託
“發動”
“鏡像反鏡之術鏡影雙疊”
兩人的左眼中,播放着相同的畫面和特殊的符號
而隨着術的結束,佐助這邊的繼續播放了第二段影像是鼬留給他的,沒有出現在他記憶中畫面
“佐助,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萬花筒留下來的隱藏力量正常發動了,同時,你也得到了父親準備的信息,也明白了我爲何能夠掌握你的動向寫輪眼的祕密你應該也明白了吧接下來佐良娜將是真正結束宇智波一族的”
正當佐助想要避開原地時,一把太刀從胸口穿了出來
“啊啊啊”,晃掉了毛巾,宇智波佐助捂着胸口醒了過來
“鼬”
剛纔的夢境太真實了,佐助夢到自己被宇智波鼬的太刀刺穿心臟而自己還在最後一刻喃喃自語什麼,可惜醒來得太快,根本記不太清
“佐助怎麼了”
“太好了,燒也退了”
香菱和水月圍了過來。
“嗯我這是在”
“你爲了控制重吾暴走,結果和他一起昏了過去”
香菱正想用毛巾幫佐助擦掉腦門上的冷汗,卻是被佐助一把給擋開。
“別碰我我自己來”
“”
佐助更加明確了,這個夢是預示着他和鼬的宿命,“鼬,我馬上就會找到你了我會代表宇智波一族,除掉你這個叛徒”
“佐助又變回以前”
“什麼”
看着佐助兇狠的目光,三人真覺得是之前他們看到的佐助是幻覺。
“沒什麼大晚上的,還是休息”
佐助的蛇小隊明天將再次踏上行程
“宇智波佐助這邊看來沒太大變化,之前白天的既視感是錯覺嗎”,黑衣男子呢喃着,隨後消失在了黑夜的影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