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邊的人一個個的正在失去生息,可就是沒人跑出來,直到最後一人也死去後,飛段身上的查克拉愈發地濃烈了。
不過白羽依舊沒衝進去,而是在外邊耐心地等候。
很快一個渾身黑糊糊的身影,狂笑着走了出來。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邪神大人賜予的不死身軀,太美妙了,真是太美妙了。”
在感慨了一番後,飛段眼裏又蒙上了狠厲之色,拳頭捏地“咯吱咯吱”響。
“之前作弄過我的毛頭小鬼,這一次定要把你料理地稀稀爛爛粉粉碎碎黏黏,糊糊”
“是麼你的料理我挺期待的,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白羽也不再隱藏,直接走到了飛段面前。
而白羽的突然出現,讓飛段愣了一會兒,但旋即滿眼的盡是興奮之色。
“沒想到我沒去找你,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這肯定是邪神大人感受到了我的虔誠,將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麼就感受一下,邪神大人賜予的力量吧”
飛段手中的血色勾鐮倏然飛射而出,在漆黑的夜裏,劃出一記血色的弧光。
鏗~
血色的弧光撞上了什麼,發出十分沉悶的響聲。
但撞擊時迸射出來的星火,令飛段隱約看到了白羽的身影。
擋下血腥三月鐮,是一隻巨大而堅實的拳頭。
“切,土遁罷了,在我獲得的新能力面前,你的遁術都是無用的”
“呵,口氣倒是不小。不過你說的能力,該不會是不死之身和詛咒吧”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被一語指出了剛獲得的能力,飛段滿臉的難以置信。
但旋即,又是一臉的憤然。
“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質疑聲剛出口,飛段立刻咬了咬牙,自我安慰般喃喃。
“不會的,邪神大人可是不可揣測的存在,怎可是你這種毛頭小子能夠明白的”
否定了白羽的所說後,飛段的目光再度變得堅定,揮起血腥三月鐮瘋狂地攻向白羽。
白羽神色泰然,就連巖拳都收了起來,身法靈活地不斷躲避飛段的攻擊。
躲了半天后,白羽倒是什麼事都沒有,飛段卻是氣喘吁吁了。
“太慢了,你這速度那麼慢,怎麼取到我的血
這樣稀爛的體術,就算有着詛咒的能力,也根本發揮不出來吧。”
“你你”飛段驚地說不出話了,剛剛忍受非人痛苦,又殺了上百人的他體力本來就所剩無幾。
這時候被白羽全然不差地說出剛獲得的能力,瞬間讓他剛積累的極大自信泯滅於無。
這巨大的落差,令他腦袋彷彿遭受了一記重錘的敲擊,頭疼地不禁捂住了腦袋。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不可能”
自顧自地怒吼發泄了一番後,飛段再度揮起了血腥三月鐮,向着白羽斬去。
長長的勾鐮被揮舞地捲起“呼呼”的風,可就是不能沾到白羽的身體分毫。
儘管知道能力已經全然暴露,可他依舊不懈地揮舞着,紫色的瞳孔也變作了血紫色,幾近癲狂。
感覺飛段攻來攻去就那麼點把式,實在覺得無趣的白羽搖了搖頭,隨意地捏起了手印,片刻後周身亮起了刺眼的藍芒。
“雷遁.千鯊絞殺”
“啊啊啊”
還想着揮起勾鐮將白羽一分爲而的飛段,一下子就被鯊魚全然擊中,渾身被電地“噼裏啪啦”直響,最終變作了一塊焦炭。
不過白羽可沒大意,沒等飛段的身體變涼,就用繩縛術把他捆了起來,捆完了又拿鋼絲給他捆一圈又一圈。
確定捆死了之後,纔去將山洞封了起來。
封好後就拿上血腥三月鐮,扛上飛段返回玫瑰街。
飛段最終被放在了剛買來的那個宅院中,只是讓白羽意外的是,飛段都已經被燒地如同木炭一般,部分被電地血肉模糊的地方,竟開始生長出了新肉。
要不是急着去領錢,白羽還真想再研究研究飛段。
來到玫瑰閣,護衛比之前來的時候少了一大半。
而見到了白羽,紅瑰不知怎麼的,像是來了大姨媽一般,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非常乾脆地甩了白羽一百二十萬兩後,就讓他離開了。
這讓白羽感覺有些尷尬,畢竟他是要將玫瑰街當作臨時駐地的。
今後和紅瑰差不多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現如今關係那麼惡劣了,以後該怎麼整
懷揣着複雜的心思,白羽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臨時居所。
然而剛一靠近放置飛段的房間,就聽見“咚咚咚”的聲響不斷。
顯然是飛段已經醒了,在稍稍感慨這傢伙恢復能力強悍的同時,白羽不禁加快了腳步。
一打開房間的門,就見飛段如同一條蟲一般,在房間蠕動,幾乎再有幾米距離就能捱到房門。
眼見着就差一點了,可門打開後透射進來的月光,照在了飛段臉上,使他臉上的興奮之色立刻僵住了。
“唔~唔~唔~”
出門之前白羽用布綁好了飛段的嘴,這時候的“唔唔”聲雖然聽起來歇斯底里,但並沒有達到擾民的程度。
見此白羽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對着飛段雙手就開始結印。
“祕術.時逆之術”
隨着白羽施術,飛段透着驚恐的目光,瞬間變得呆滯,隨後緩緩地閉上了。
取下了綁住飛段嘴巴的布後,白羽就平靜地詢問。
“飛段,剛剛獲得不死之身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逆之術是木葉專門用來審訊的忍術。
通過催眠讓對方回憶曾經發生的事,再配合誘導性問題,就能從對方口中獲取想要的情報。
因此沒多久,飛段就含糊地回答道。
“邪神大人讓我殺死所有人,然後我就殺死了所有人。”
這情況白羽大概的也清楚,因此思忖了片刻後又問。
“邪神是怎樣的有具體的長相麼”
飛段機械般地道。
“沒有~”
“沒有”
白羽驚咦了一聲,有些想不明白人死神好歹還有樣子,邪神照理說是和死神一樣神祕的存在,怎麼說也要有個樣子吧
飛段這個爲數不多的,在邪神儀式下活下來的傢伙,竟然沒見過邪神
咳咳,不過這問題純屬好奇,邪神長啥樣好像也無關緊要。
“剛剛邪神跟你說了什麼,全部複述一遍。”
收回了心思,白羽再度發問。
可這回飛段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突然睜開了眼睛。
只是那雙眼睛漆黑如墨,連眼白都黑了,眸光幽冷地盯着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