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誰都沒心思再繼續喫喫喝喝,就等帝王走後也找藉口離開。
這時候北竹卻回來了,他奉旨去調查布包事,卻連背後一個人影都沒查得出來。
“陛下,沒查到“北竹有些沮喪。
我跟隨陛下十五年,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點痕跡都沒查到
嗷嗷嗷,簡直是太無能了果然陛下嫌棄我是有原因的
他查到了布包的來源、如何被人放進紫陽宮的,所有東西都查透透了,就是那日的事情查不
到一點點線索
難道那布包還是鬼丟下來的不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算是鬼他也不能啊
北竹垂頭肅立在一旁,內心越發抓狂。
沈暮塵心中的煩躁被北竹嗡嗡嗡的腹誹過了出來,只覺得心煩口渴,競端起桌面上的酒杯看
都不看就喝了
顧清寒抿脣。
看這樣子他還不想離席難道強歡散對他沒有用麼
該死,再不走我就又要刺手指了,實在太疼
十指連心,顧清寒剛剛一鼓作氣之下才能狠心下手,現在卻怎麼都不敢再來一次。
她垂頭福身道:“陛下,妾身身體不適,請陛下恩准讓妾身離
沈暮塵丟下酒杯:“那便走罷”
顧清寒一喜,立即說道:“謝陛下隆恩”
說完毫不留戀,轉身就走
沈暮塵心中十分不舒服,站起來漠然說道:“北竹,擺駕紫陽宮”
北竹一震,臉茫然。
擺紫陽宮陛下這是喝醉了,胡言亂語了把廣明殿說成索陽宮了
我的天啊,看陛下這表情絕壁沒糊塗啊,真的是要去紫陽宮啊嗷嗷,我不在的這一小段
時間究競發生了什麼
沈暮塵:
小朋友,你
是否有很多問號
沈暮塵太陽穴突突直跳,只覺得耳邊如有一個鐘鼓,不停的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他擡手,隱忍的捏了捏眉心。
如今再換一一個護衛,還來得及麼
顧清寒以爲自己聽錯了,愕然道:“陛下要去妾身的紫陽宮”
沈暮塵冷冷道:“怎麼:朕去不得。
顧清寒忙道:“不是,只是陛下爲什麼要去紫陽宮“
她的冷靜被強歡散沖淡,只覺得有些惱火。
死狐狸,簡直是陰魂不散
沈暮塵氣得一甩衣袖,先一步跨出去:“你說呢
顧清寒啞然。
她着急回宮就是要給自己配解藥的,實在不行先召喚出白子羨,給她扎幾針也好。
可從沒想過沈暮塵也要去
他去的話她還怎麼解毒
那種辦法,她就從沒有想過.
陛.顧清寒連忙追出去。
帝王一走,興慶殿內的各人就沒心思了。
他竟然要去紫陽宮
夜太妃眼底暗光幾轉,站起來淡淡說道:“姐姐慢用,妹妹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元慈太后微微點頭,待夜太妃走後也站了起來,說了兩句便走了。
俞德妃坐在位置上,心中有些憋悶。
她的舞都沒跳呢
,讓她丟盡臉面
可是這一切都沒發生,俞德妃只覺得重拳打在空氣上,無處着力。
今晚最大的贏家非顧清寒莫屬,實在讓人不甘
沈冰澈跟在元慈太后回到了慈寧宮,見她走得有些急,不由得喚道:“母后,等等”
元慈太后慢慢停了下來。
沈冰澈問道:“母后又不高興了“
元慈太后不語,屏退左右才嘆道:“澈兒,母后並不是不高興,你小皇叔已二十六,的確該
有自己的妻兒只是,他就不能再等兩年嗎“
沈冰澈沉默。
元慈太后像是發泄心中的壓抑一般,繼續說道:“他答應你父皇,在位期間絕不親近任何女
子、不誕下自己的血脈,直到你能登基爲止他如何就忘了”
沈冰澈皺眉,少有的惱怒道:“母后,此話不要再說了“
元慈太后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竟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沈冰澈:“母后今夜喝了兩杯酒,想必是醉了,早些歇息吧。”
元慈太后有些羞愧,更怕沈冰激對她有什麼誤解,連忙說道:“澈兒,母后並非指責你小皇
沈冰澈回頭,認真的說道:“母后,皇叔幫激兒是情分,並非本分小皇叔已經很不容易了
,爲何他就不能有自己的私慾
“激兒從不想做什麼帝王,若不是爲了阻止沈之然登基,澈兒定連這太子之位也不要。”
“小皇叔憑什麼要爲父皇守着江山,爲我做嫁衣,自己卻什麼都得不到”
向沉默的沈冰澈吐出一連串的質問,將元慈太后問得愕然怔住,無言以對。
沈冰澈說完就扭頭出去了。
元慈太后坐在軟塌上,久久都不能回神.
許久她才喃喃說道:“並非哀家自私,
只是什麼她也沒說得出來,沉默了會叫來了大宮女,吩咐道:“你去太醫院盯着,若明日
紫陽宮那邊沒有去領落子湯,你就替哀家拿一些回來、
大宮女低頭:“足,太后。”
元慈太后捏着手帕,抿脣道:&“顧清寒,你莫怪哀家自私,你想母憑子貴哀家知道,但
夜色深深,掩埋了太多的算計。
若是顧清寒知道元慈太后的所做所爲,定會說一句她想太多了,她從未想過要生下什麼孩兒
更別說沈暮塵的孩子
此時的顧清寒正站在紫陽宮門前,瞪着眼
直到沈暮塵真的跨入紫陽宮她纔敢相信,他是來真的
梨娘茫然道:“沈暮塵來紫陽宮幹什麼”
季貴人下藥的時候她並未在場,所以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實在不是她笨,而是沈暮塵和顧清寒都太能忍了,幾乎沒露出什麼破綻。
顧清寒咬牙道:“卑鄙下流,果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就沒有不喫肉的狼&“
她纔不要給他解毒,雖然要做禍國殃民的妖妃,但也不是這個時候。
她還未準備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