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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太傅還從未見過這樣大怒的沈暮塵,心想季向風這一次真的觸到天子底線了。

    自古以來功高蓋主,或權力過大,都會引得帝王忌諱。

    不會有人以爲帝王的雷霆大怒是因爲顧清寒,都覺得帝王的目標本來就是季向風。

    俞太傅還想趁此機會勸諫陛下廢妃的,但也只好作罷了。

    顧清寒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妃子罷了,一個婦道人家還能做什麼,尋找機會再勸廢便好。

    顧清寒跟着要退下,就聽沈暮塵冷冷說道:“你退下幹什麼忘了鍼灸的事”

    顧清寒身形頓住,低低說道:“妾身不敢

    她用餘光看了寧蘅亮一眼。

    今天季向風只是被貶職了而已,遠遠不夠。

    她沒實力跟季向風硬搏,要一點點的蠶食他,溫水煮青蛙纔不會反噬自己。

    而寧蘅亮就是這鍋溫水,若他知道寧姿是季向風殺死的,會如何呢

    顧清寒脣角勾起絲若有意味的笑意,感覺到沈暮塵在盯着她,便順勢說道:“陛下,妾身

    需要準備銀針。”

    大殿內的人已經退走完了,沈暮塵沉默了一下,說道:“何須你去李進忠”

    聲音雖還有些冷硬,但已經溫和了許多。

    李進忠應了一聲'是,急急忙忙出去,不一會帶着福萬全將銀針拿來了。

    沈暮塵在炭盆旁邊坐下,沉聲道:“開始吧。“

    顧清寒本想出去跟白子羨說一聲,讓他想辦法跟着寧蘅亮,將寧姿慘死的真相透露給他。

    如今只好暫時作罷。

    顧清寒福身,“那陛下脫衣服吧。”

    沈暮塵:

    句話,竟將他心中莫名的低沉與煩躁驅散了。

    他的喉結微微滾了滾,看了她一眼。

    顧清寒眨了眨眼:“那,妾身幫陛下脫“

    李進忠咳了一聲,連忙拉着發呆的福萬全下去。

    “大爺,奴才還要打下手福萬全道。

    太監之間常常互稱&“公公,但若像李進忠這樣地位的太監,則會被尊稱爲大爺'或是師父。

    李進忠見他上道,便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你爲什麼就是個小太監,做不了大太監不”

    福萬全下意識問了一句爲什麼,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

    李進忠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拍了拍福萬全的肩膀:“以後,機靈點。“

    福萬全忙道:“是謝謝師父提&“

    轉眼間他又換了個稱呼,將自己的關係與李進忠拉得更近了。

    廣明殿內,顧清寒正在給沈暮塵鍼灸。

    白子羨在一邊,早在她若有似無的看向寧衡亮時就明白了她要做什麼。

    眼見她爲沈暮塵鍼灸,他只覺得心中沉悶,轉身出去了。

    梨娘遲疑了一下,追上去問道:“你去哪裏”

    白子羨道:”去找寧蘅亮。

    趁着他喉嚨上的鬼符還沒失效,他要儘快幫顧清寒完成這件事情。

    梨娘問:“找他做什麼”

    白子羨解釋道:“顧雪有拉攏寧黃亮的意思,而且能把季向風徹底搞垮的也只有寧衡亮,再

    者,季向風若倒了,誰接手對顧雪最爲有利&“

    梨娘點了點頭,“是寧蘅亮。當初護國公和寧府說過親,也是看中了寧蘅亮爲人公正不阿。”

    白子羨道:“所以顧雪要培養自己的勢力,那寧黃亮絕對是第個。”

    這麼重要的人,他怎能不幫她搞定呢

    梨娘嗯了一聲,“那你去吧。”

    白子羨點頭,見寧蘅亮的隨侍拿着一把傘,立即跟了過去。

    到了前後無人的地方,白子羨找準機會開口:“寧大人,請留步。”

    隨侍立即警惕的四處看,卻沒見到任何人

    寧蘅亮睞了眯眼:“你先去宮門等本官。”

    隨侍應了聲是,離開了。

    寧蘅亮迅速掃了圈卻還是不見人,皺起眉道:“究竟何人出來”

    白子羨倚在宮牆者旯裏,慢悠悠說道:“大人不必尋找,我既然敢和你說話,就說明我有本

    事隱藏自己。在下只想告訴大人聲,寧姿不是暴病死亡,而是被季向風殺中地牢,寧

    大人可以去查一查。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寧蘅亮愣住了。

    “你,你說什麼&“寧蘅亮急忙詢問,但已經沒有任何迴應。

    寧蘅亮站在原地,神色幾經變化,手指都微微顫抖起來。

    白子羨勾脣

    白子羨看着臉色急劇變化的寧蘅亮,知道事情已成功了一半。

    寧姿之所以能養出驕縱暴躁的性格,可見寧首亮對她是如何的寵愛,寧姿死後寧蘅亮夫婦一

    直難以心平。

    他們也一直以爲寧姿是暴病死亡,怨恨季向風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女兒,在寧姿死後還這樣大

    肆納妾放縱。

    但現在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的死竟另有隱情,寧蘅亮怎麼能放過季向風

    “宮中地牢&“寧衢亮咬牙低語。

    他從未想過這一層,看來是該好好查查了。

    寧蘅亮大步離開了。

    白子羨見事情辦成,悠然的摸了摸脖子。

    鬼話,人聽不到,但顧清寒畫的鬼符能讓他說的話被人聽見。

    生前他從醫的時候也接診過幻聽患者,以爲人之所以能聽到一些詭異的聲音,不過是因爲壓

    力過大罷了。

    現在看來,也不一定呢。

    白子羨喉嚨上的鬼符忽然發出啵的一聲,徹底消失,時限到了。

    “真點時間都沒浪費啊。“白子羨喃喃,看着開始越下越大的雪花。

    他被困在這一角宮牆下,暫時沒辦法回去。

    “同樣是黑戶也不知道我還能在這異時空鬼界待多久若有天我真的不在了,那片黑心

    肝的雪花會不會就這樣忘了我。

    片雪花悠揚飄落到旮旯裏,白子羨伸手想接住,但雪花卻從他手掌穿了過去。

    就如同他什麼都抓不住一樣。

    白子羨搖搖頭,滿天飛雪中一抹魂魄顯得極爲孤獨。

    另一邊,季向風回到將軍府後大發雷霆。

    他本就是膽大妄爲、心存野心的人,這一次雖知道自己引得陛下忌憚了,但只要私藏甲冑的

    事情沒被發現便好。

    更讓他耿耿於懷的是顧清寒,他竟然被一個女人藉機算計了,這一口氣怎麼能咽得下

    季向風惱火的將傢俱都打砸了一遍,片狼藉中,一個妙齡女子走進來,柔聲喚道:“爹爹

    季向風看了一眼,皺眉道:“什麼事情”

    這女子正是季詩詩的妹妹,季佩佩。

    季佩佩道:“女兒都聽說了.爹爹別生氣,陛下也是一時被貴妃迷惑,爹爹的軍權還沒完全

    收走就說明陛下還是在意爹爹的。”

    季向風哼了一聲,雖如此,但他又被降級了,十分不爽

    季佩佩又說道:“降級對爹爹來說只是俸祿少了些,但爹爹也不缺那點俸祿。再說了,軍營

    中將士都聽爹爹的,女兒不信有人敢坐到爹爹頭上去。”

    聽到這裏季向風的臉色纔好了一些,季佩佩說的沒錯。

    只要他一一日在軍營,那軍權就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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