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麼
她才差點被人害死,身上的傷也沒好
沈暮塵將被子一一掀,蓋住了顧清寒,轉身離開
顧清寒忙道:“陛下去哪
沈暮塵腳步頓,沉聲說道:“朕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陪你。
顧清寒頭霧水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心底有幾分瞭然。
果然還是在意她身上的傷口麼
顧清寒脣角泛起一絲冷笑,呵,男人啊,果真只在意女人的皮相,點點的疤痕都覺得噁心
看來這傷疤也得找機會處理了。
顧清寒慢慢躺下來,裹着被子盯着沈驀塵的背影。
他背對着她坐在桌前倒茶喝,邊說道:“你休息一會,刻鐘後該回宮了。
顧清寒嗯了一聲,看着他站起來走了出去。
不一會小紅進來了,紅着眼睛撲上來:“娘娘,您沒事吧”
顧清寒拍了拍她:“小福子呢”
小紅道:&“被人送回宮去了
顧清寒微微皺眉,聽聞外面似乎吩咐了幾句,下人們都走動忙碌起來,不到半刻只聽有人吵
嚷的聲音。
顧清寒已經穿好了衣服,開門出去一看,只見季佩佩裹着被子跪在門前,季向風也一臉堅決
的樣子。
“怎麼了陛下“顧清寒低聲問道,站到了沈暮塵身邊。
季佩佩幾乎被嚇得不輕,臉色都是慘白的。
原來季佩佩被扔到河裏後,她掙扎着剛浮出水面,就見一個被泡得腫脹的女鬼飄在她面前盯
着她
季佩佩那個嚇啊,膽子都快破了,尖叫一聲緊接着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幾口
幸好被打撈得及時,否者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季向風跪在臺階下,堅持的說道:“陛下,請將佩佩帶回宮中吧
沈暮塵冷然說道:“聯爲何要帶她回宮”
季佩佩哭哭啼啼,臉委屈的樣子。
季向風道:“陛下既然已經要了佩佩,不給個名分說不過去
沈暮塵面無表情,這種事情本就不能解釋。
他的確進了季佩佩的房間,即便沒發生什麼,但孤男孤女、季佩佩還半裸着被打撈上來,只
會越描越黑。
再者,他原本也不屑去解釋這種事情,他做什麼事情何時受別人的要挾了
但見顧清寒站在邊,他還是說道:“朕與她並未發生什麼。
季佩佩頓時哭了:“爹爹,算了女兒不要什麼名分了,只要一想想自己曾得陛下另眼相
看過,女兒就滿足了.
她這話說得極其僥倖,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都覺得陛下是吃了不認賬,但實際上也說得沒錯,
她也沒說沈暮塵對她怎麼樣了啊。
俞德妃追了一路,終於有機會出現了,她儀態萬千的走了過來,規規矩矩的給沈暮塵行禮。
這才說道:“妾身也聽說了此時,陛下不如讓妾身處理吧&“
俞太傳站在一邊,季向風也擡頭,告想看沈薯塵會怎麼表態。
沈暮塵面色寒涼,冷冷問道:“你要怎麼處理”
自從俞德妃聽了俞太傅的那一席話之後,再看沈驀塵的態度,只覺得跟以前都不一樣了。
即便沈暮塵臉色冷冷:她都覺得他是對自己與衆不同才這樣
俞德妃沉思了一一會,謹記自己祖父說過的話要大方,不可斤斤計較。
又想到陛下既然要宜泄,倒不如收了季佩佩,好挫一挫顧清寒的銳氣
俞德妃拿定主意,威嚴的問道:“季二小姐,本妃問你,陛下是真的碰了你麼”
季佩佩神微閃的說道:“小女不敢隱瞞,陛下的確碰過佩
她不安的偷偷瞧了眼沈暮塵,見他雖險冷然淡漠,但卻沒有否認。
她心底暗喜,覺得沈暮塵面上不好說,實際上看過她之後也是想要帶她進宮的吧
俞德妃也瞥了沈暮塵一眼,點頭說道:“那好,既然如此本妃便替陛下收你爲季貴嬪”
話沒說完,就聽顧清寒道:“等一下”
俞德妃皺眉,不悅的看向顧清寒。
她冷冷問道:“顧貴妃還有什麼意見”
顧清寒微微一笑,“本妃當然有意見了俞德妃既不是皇后,後宮之事也不歸你管,你憑什
麼替陛下納妃&“
還季貴嬪.專門膈應她想得美
俞德妃冷道:“陛下都沒說話,顧貴妃還敢越過陛下不成”
顧清寒輕笑一聲,媚態十足:“陛下,既然俞德妃能做決定,那人家也想參與。“
俞太傅皺眉,不悅極了。
他孫女以後是要做皇后的人,豈是她這種人能比得了的麼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俞太傅剛要呵斥,卻見沈暮塵點頭:“朕準了。
俞太傅:”.
他只好暗自冷哼一聲。
對於是否接納季佩佩,俞太傅其實也有自己的想法。
季佩佩肯定要收的,甚至陛下的後宮女人越多越好
方面來說可以爲陛下開枝散葉,另一方面來說,後宮嬪妃越多意味着朝堂上博奔能用的棋
子就越多,不管怎麼算都是利大於弊,他當然希望沈暮塵女人越多越好了。
否則像顧清寒這樣一家獨大,後宮失去了平衡,江山社稷就要危矣
顧清寒徐徐上前,盯着季佩佩問道:“本妃問你,陛下是如何碰的你”
季佩佩一僵
季向風怒道:“顧貴妃你還要點臉嗎這種房內私事豈能拿到大庭廣衆下來說”
在場的除了俞太傅還有其他下人將士,聞言也是詫異不已。
這顧貴妃也太輕浮了點吧
再看看人家俞德妃兩相對比起來顧清寒簡直就是粗俗不堪
季向風瞪着顧清寒,每次她一說話就沒好事,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她
顧清寒點都不怕,冷笑道:“那季將軍先考慮考慮,欺君之罪該受什麼處罰&“
季向風皺眉。
俞德妃也說道:“什麼欺君之罪陛下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