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被踩個腳罷了當初被你捅刀子、放利箭、刑虐逼問我都忍過來了,還會在乎

    這點腳傷麼假惺性什麼

    沈暮塵一頓,只覺得心底猛的揪痛起來,想到當初他對她的種種傷害,指尖忍不住微顫。

    只聽她又說道:陛下頭顱上的縫合傷口也沒消腫呢,等會妾身一併施針。”

    沈暮塵明白她是心急閒兒,終是說道:“好。

    顧清寒讓他躺好,到了偏殿迅速召喚江染瀅,因不是血召,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到。

    福萬全熟門熟路的抱着藥箱進來,小紅端着水盆給她淨手。

    顧清寒悄然將一包藥粉交給小紅:“去焚香。&“

    小紅心底一抖,連忙鎮定道:“是,娘娘。”

    她拿着藥粉出去,不一會準備好了香料,偷偷將藥粉投入香爐中。

    心底雖慌,但卻瞧不出一點端倪。

    顧清寒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壓制毒素的銀針就已經施完了。

    “陛下,接下來妾身給您鍼灸頭部,您會有些睏乏,睡一會便好。”

    沈暮塵嗯了一聲。

    等施完針,顧清寒轉頭輕聲對李進忠說道:“陛下今日鍼灸很關鍵,千萬不能打擾。麻煩李

    公公看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李進忠忙道:“好的,娘娘放心。”

    他輕手輕腳出去,關上了殿門,忍不住掩嘴打了個

    顧清寒冷然的看了沈暮塵眼,確定他昏睡之後便收掉銀針,只留睡穴上的銀針。

    她熄了幾盞大燈,見江染瀅還未到,便將召鬼符拿在手裏迅速出宮了。

    皇城酒鋪子內,個黑衣衛看了密道眼,低聲道:&“快準備休息的機會來了。”

    果然不到兩個呼吸時間,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按理說這味道無色無味常人是聞不出來的,但留守酒鋪的黑衣衛都一連中了幾次了,怎麼可

    能還不出來

    只是陛下有過吩咐,當作全然不知而已

    甚至還有個黑衣衛抱起酒壺喝了幾口,這才舒舒坦坦的歪在一邊睡着了。

    顧清寒已經到了密道盡頭,還是不見江染瀅找來,不由得奇怪。

    一個白髮徐徐的老鬼飄來,說道:“娘娘,他們都已經睡着,可以出來了。”

    這是隔了一條街之外的一個老鬼,被顧清寒尋來替她辦事的。

    顧清寒說了一聲有勞,這纔開了暗門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不一會,帶着惡鬼面具的沈暮塵從另一個方向出現在酒鋪子外。

    一名黑衣衛無聲無息出現,說道:“主子,顧小公子已安然無恙”

    沈暮塵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黑衣衛:“午時幾個小孩在汴河邊鬧,將顧小公子推下了河。我們的人立即去救,卻遇到了

    綵衣諜

    沈暮塵眼底一一寒,又是鳳巧蝶

    “我們的人與他們纏鬥的時候顧小公子已經被衝到了下游,他們似乎早有準備,搶了就跑,

    我們追到皇城外才將小公子搶回來.”

    夜幕下帶着惡鬼面具的男人突然顯得森冷幾分,他沉聲道:“叫鬼六他們過來。”

    說完迅疾朝顧府而去。

    顧清寒剛回到顧府,正見從皇宮回來的顧聽笙

    顧聽笙見到顧清寒瞬間雙眼一紅,猛的上前抓住她的衣襟怒道:“你怎麼現在纔來你不是

    很高貴嗎見都不願見我們這些落魄餘孽一眼

    她越說越恨,競擡起手啪的一巴掌甩在顧清寒臉上

    顧清寒從未提防顧聽笙,所以被這一巴掌打得結結實實

    她偏回臉,心底的冷怒有些壓抑不住。

    但她並未失去理智,因爲閒兒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她冷聲問道:“閒兒呢

    顧聽笙被她冰寒的語氣嚇得不敢再動手,只是揪着她衣襟的手揪得更緊了:“你還好意思提

    閒兒你也配他出事的時候你在嗎”

    顧清寒心底一痛,抓住顧聽笙的手用力將她扯到眼前,盯着她低喝道:“閒兒到底怎麼了

    她眼底冰寒,雖然未計較顧聽笙打她的那一巴掌,但卻不怒自威,讓人不敢直視

    顧聽笙咬了咬牙,終於說道:“他不見了

    “他今日說要買紙硯,我便帶他去了商鋪,然後他就自己在後院寫字的,誰知道

    顧聽笙哭着,又變得急躁起來:“我所有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見他的影子我去找你,你卻說

    不見我們這些反賊餘孽呵,你現在又偷偷摸摸出來假裝什麼好人啊”

    顧聽笙哭罵着,仇視的瞪着顧清寒

    要是她早點出來可能還能找到閒兒,現在纔出來有什麼用

    顧聽笙看不到顧清寒爲了出來還特意換了一身便裝,也不願意去想她出來有多難、冒着多大

    的風險

    她只知道閒兒不見了,如今切都晚了,若是被入販子抓走也早就出了城。

    她把一切的錯都怪在顧清寒頭,上,越想越恨:“你一一個貴妃要找一個人還不容易嗎可是你

    卻不願意你就是巴不得看我們顧家的人死絕才好”

    顧清寒冷視了她一一眼,直接越過她朝顧家商鋪趕去。

    顧聽笙呆呆的站在原地,臉上滿足倔強。

    她沒說錯,一個害死她們爹孃的人,她爲什麼要覺得理虧

    思及此,她才轉身朝顧清寒追去。

    如今已過亥時,街上空無一人,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了。

    但顧家商鋪附近卻依舊嘈嘈雜雜,顧安安帶着人已經又轉了圈回來,看到顧清寒忙跑上前

    來。

    顧清寒問:“如何“

    顧安安雙眼通紅,看得出哭了好幾回,勉強說道:“還是找不到

    顧清寒邊往商鋪後院走,一邊問道:“當時有什麼人在場”

    顧安安疾步追在顧清寒身後,邊說道:”我都問過了,沒有人.

    說話問已經來到了後院,顧清寒看着臨汴河而開的院門,推門走了出去。

    外面有一排柳樹,有一塊不小的空地。

    因汴河是環城而過,所以河邊還修了河堤。

    顧清寒剛走到河堤邊,就見柳樹下坐着個身穿灰衣的鬼魂坐在那裏,看得出來生前應該是個乞丐。

    他看到一羣人又回來了,搖頭道:“沒啦早就沒啦都掉到河裏了,說不定早就淹死哩”

    顧清寒心底驚,閒兒竟是掉到河裏了

    她立即轉頭問道:“河裏有沒有找過”

    顧安安道:“找過了,也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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