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覺得他倒是一個很好的聽衆,面對這樣的聽衆,範建明陳述起來,也顯得特別生動。
他接着說道:“我覺得作爲茶藝社的老闆娘,純子應該認識莉亞那些小混混,而她卻介紹了a區探長埃裏克給我認識,埃裏克告訴我,他不是很瞭解莉亞,但b區的探長丹尼爾破過一個案子,這個案子與莉亞有關。”
“他不僅告訴我,接近丹尼爾最好的方式就是通過金伯莉小姐,而且讓純子爲我提供一切幫助,接下來的是金伯莉小姐就清楚。我被安排在了她家對面的一個賓館,純子的人在金伯莉小姐家安裝好了竊聽器,又給了我門鑰匙。”
“我進去不久,金伯莉小姐和丹尼爾探長就回來了,不過還沒有一會兒,丹尼爾就出門,金伯莉小姐發現了我,我們正在溝通的時候,三個殺手用鑰匙開門闖了進來。人是金伯莉小姐擊斃的,我們當時算是正當防衛。”
“至於在賓館裏拍到的那個密碼箱,是a區探長埃裏克給我的,因爲我不想使用武器,所以裏面的槍和子彈我都沒動。至於丹尼爾警長的死,根本與我沒有一點關係,因爲當時我就跟金伯莉小姐在一起,她可以替我作證。”
霍華德聽完之後,把目光轉向金伯莉,問道:“範先生說,丹尼爾探長被人暗殺的時候,你正跟他在一起?”
“是的,長官,”金伯莉說道:“丹尼爾死的時候,我確實和範先生在一起,不然,我就不可能親眼看見範先生,用mp9k手持衝鋒槍向丹尼爾掃射,在確認丹尼爾死亡之後我們才離開。”
“嗯?”範建明不可思議地看着金伯莉:“你什麼意思?”
金伯莉對範建明的提問充耳不聞,接着說了一句:“新聞上的話沒有錯,因爲我跟範先生的私情被丹尼爾發現了,他要除掉我們,我們只好還擊。”
狂汗!
範建明完全懵了。
金伯莉開始承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後面的一段話卻讓範建明傻了。
心想:誣陷我也就算了,她甚至還把自己搭上了,什麼意思?
霍華德又金伯莉:“範先生還說,你家的三個年輕人,是你開槍殺死的?”
“不,長官,我只是一個時裝模特兼服裝設計師,怎麼可能會開槍?那三個年輕人是我的朋友,我們正在舉行party(聚會)的時候,範先生從外面闖了進來,將他們三個擊斃,然後強尖了我!”
當霍華德再次把目光投向範建明時,範建明忍不住啐了金伯莉一口:“有病吧,你?剛剛還說我們一塊暗殺了丹尼爾,現在又說我在你家,不僅殺了你的夥伴,還強尖了你?你算了時間沒有,丹尼爾的死,三個殺手的死,還有我……”
金伯莉根本沒有搭理範建明的意思,接着目不轉睛地看着霍華德說道:“我們在離開的時候,範先生還在路口殺了一個年輕人,傷了兩個,同時把一個司機扔出了車子,司機和另外兩個人都可以作證。”
霍華德忽然笑道:“範先生,別激動!我只想告訴你的是,請你別忽略了重點,金伯莉小姐剛纔說的,是不是前後自相矛盾並不重要,你是不是被冤枉了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告訴你一個真理,一旦你被送上法庭,她只要證明剛纔說的兩件事的其中任何一件事,你都將會被送上絞刑架!當然,現在我們沒有絞刑,那就讓你體驗一下注射快樂吧!”
“還有,你千萬別指望着東方警方會替你說話,其實我們現在就可以把你除掉,然後拋屍野外,通緝令在那裏,東方警方,包括你們的大使館,都不能指責我們什麼。”
範建明靜靜地看着霍華德,雖然他跟金伯莉一唱一和,貌似給自己挖了個天大的坑,只要推一把,自己必將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但他卻一臉輕鬆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惡意。
霍華德洋洋得意地笑道:“年輕人,嚇傻了吧,現在知道我對於你來說意味着什麼嗎?我可以隨時隨地決定你的身子,而東方政府和警方對我毫無辦法。”
範建明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問道:“霍華德先生,該裝的都裝完了,現在該談談正事,你究竟想要對我說什麼?”
範建明明白,霍華德說了半天,無非就是想向他說明兩件事情:一件事是以他的權力,完全可以顛倒黑白,置範建明於死地。
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既然能置範建明於死地,當然也可以置他於死地而後生。
霍華德又示意了女少尉一下,女少尉用遙控對着投影儀,投影屏幕上出現了一份報告。
霍華德說道:“現在我們接到的彙報是,根據沙城a區探長埃裏克的報告是,你來到沙城被人襲擊,你的同伴被人劫持,最後你屈服了對方,也就是那個黑珍珠莉亞,因爲丹尼爾一直在追蹤她。”
“你爲了營救自己的夥伴,按照莉亞的意思,潛入金伯莉小姐所居住的公寓對面的賓館裏,同時在金伯莉小姐家安裝的竊聽器,一直靜候着丹尼爾探長的出現。”
“丹尼爾出現之後,你立即實施暗殺行動,可丹尼爾探長臨時接到電話,剛好與你錯過,當你再次闖入金伯莉小姐家的時候,擊斃了她的三個朋友。從她臥室的牀上情況來看,你還強尖了她。之後,金伯莉小姐在你的脅迫下,不得不打電話給丹尼爾探長,當丹尼爾出現在你設伏的位置時,你開槍擊斃了他。”
範建明終於明白了,埃裏克和丹尼爾是真的有仇,這一切都是埃裏克安排的。
顯而易見,昨天襲擊範建明和董明霞的人,是黑暗主宰派來的,當純子打電話給埃裏克,希望他幫助範建明尋找莉亞後,一條置丹尼爾於死地,同時栽贓陷害給範建明的毒計,已經在他腦海裏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