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陪着千云溪經歷生產之痛之後,他以爲兩個人已經可以肌膚相親不再被排斥,誰知道也就止於能夠拉拉手而已,而且還不能拉久了……
對於自己現在的這個軀殼,千云溪始終心裏有倒坎兒過不去。
更讓宗正百罹覺得悲涼的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似乎也有些排斥他。
伸出手想要從千云溪的懷裏接過孩子,宗正百罹還沒觸碰到呢,剛剛還閉目養神似乎睡着的孩子居然就張嘴開始嚎啕大哭。
就跟別人打了一樣。
千云溪一臉黑線,充滿怨念的對着宗正百罹翻了一個白眼,雙手已經自發的抱着孩子開始抖了起來。
自己什麼屬性自己不清楚嗎?
好不容易纔讓兒子安靜了一會兒,幹嘛要讓這個蜂蜜器又開始工作?
能讓剛生產的婦女休息那麼一小會兒不?!
她看着年紀還小,但是魚尾紋和法令紋就是疲累之下折磨出來的啊!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開始長皺紋,所以,繞過她吧……
“對不起。”
宗正百罹心中愧疚,束手束腳的站在榻前就跟做錯事被抓到罰站的小學生一樣。
千云溪心裏有氣,但是對着這樣的宗正百罹卻發不出火來。
但是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感覺自己上輩子也沒做錯什麼事兒,怎麼滴就落到現在這樣悽苦的境地了的啊?
老公不是原生態的,兒子生出來就跟折磨自己一樣的,她其實現在沒多大追求了,就想安安靜靜睡個覺啊大哥……
“對了,你還沒給孩子取名呢。”
看着他安靜的模樣,那真就跟天使一樣,有着宗正百罹俊朗的五官,縮小版的他更顯得十分可愛。
問題就是不能讓這孩子醒着。
“你來取。”
宗正百罹搬了一個凳子在旁邊坐下,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
那距離之所以說是安全,都是爲了千云溪和孩子考慮。
現在的他就跟自帶干擾器一樣,世上最爲親近的兩個人,他就連最簡單的觸碰都做不到。
“我取?”
千云溪溫柔的撫摸着孩子的臉龐,心裏變得軟軟的、暖暖的,但是她還真就不知道該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是不是應該讓人去搬一本千字文來啊?
或者詩詞歌賦什麼的,都說孩子的名字帶着父母最初的祝福,她的文學造詣還不到那個水平,畢竟是要跟着孩子一輩子的名字的說……
“嗯,你來取。”
宗正百罹微笑着,他最近沉迷於看着千云溪的側臉。
當她垂首看着屬於他們二人的孩子的時候,那眼神溫柔的彷彿能夠融化一個人的心,讓他會有一種一輩子將她藏在深宮中不讓人見到的衝動的。
她是屬於自己的,所有的光芒和美麗,宗正百罹只想獨享。
“那讓我仔細想想——如果取的不好聽我不管,到時候你可別取笑我!”
千云溪爽快的應承下來,好歹也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就算名字取的不好聽,那臭小子長大了也不可能跟自己生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