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站到千云溪的面前,宗正百罹微微彎下了腰一臉關切的看着她,那眼神讓一個人的心跳瞬間漏掉了一拍。

    能不要搞突然襲擊麼?

    千云溪捂着小胸口脣乾舌燥,連連退了兩步才讓自己走出那男人渾厚的氣息範圍。

    “沒事沒事,”

    擺着小手製止住宗正百罹繼續靠近的步伐,她深呼吸了兩次才找回自己原本的音調。

    “讓千一回來收拾一下這裏,然後去找小太監安排一下宮宴吧。他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了,理應好好招待一番。”

    “好。”

    宗正百罹點了點頭,脣角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千云溪在自己面前的小動作是那麼的明顯,她當真以爲自己毫無察覺嗎?

    他喜歡看她着急慌張的模樣,更喜歡看她極力掩飾的動作,只有在意,纔會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得跟一個可愛的孩子一樣。

    柳風華這廂面紅耳赤,那純粹是累的。

    徒手掐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暫時的)的女人,然後還要費勁巴拉的把人給救活,這體力,如果不是來金蟾國這段時間裏有好好鍛鍊身體,估計早就趴下了。

    “宮宴?金蟾國富得流油,我還真想好好見識一下這兒的皇家宴席會有多高的規格。”

    聳了聳肩膀,柳風華倒是有些期待了。

    從前在白澤國他的伙食也不差,好歹也是跟着離王混的,加上自己的神醫名頭,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不過異國風情嘛,多見識一場總是沒有壞處的。

    再說了,馮小姐待會兒一定也會參加宮宴,有一個正大光明相處的機會,他也就不用擔心再接受千云溪眼神的譴責壓力了。

    “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所以你也別有太大的期待。”

    千云溪沒好氣的一盆冷水澆了上去,就是看不得柳風華得意的小模樣。

    到了夜晚,被千云溪形容的沒有那麼好的金蟾國宮宴開始了。

    雖然只是內部招待幾個自己人而已,不過規格仍舊按照宴請最高級別貴客的標準整的,所以當柳風華看到幾乎擺滿了整個御花園的排場,一雙眼珠子都差點兒掉了出來。

    這還叫做沒那麼好?

    會不會有些太奢靡浪費了啊?

    轉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側的幾個人,算上千一這個宗正百罹貼身侍衛和無蹤,攏共也才四個人而已,加上千云溪兩口子,喫飯的嘴巴也就六張而已,他們喫的完這麼多東西麼?

    “來來來,都坐下,站着幹什麼?”

    身爲女主人的千云溪大方客氣的招呼着衆人,就連千一都特地給他安排了坐席。

    內部人員嘛,幹嘛要分的那麼清楚呢?

    “小人一旁伺候就好,主子不用——”

    千一沒有接受過這麼客氣的招待,慌忙後退一步拉開了和衆人的距離。

    根深蒂固的奴僕思想,他何曾想過會與主子們同席共餐?

    “我說話你就不聽了是嗎?”

    千云溪皺了皺眉,十分不喜千一的反應。

    也不是她不理解千一這種人的思維,古代的尊卑概念不比現代,又不是籤合同工作的打工人,乾的不痛快辭職就是平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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