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和千云溪都是什麼貨色了,居然還色眯眯的一直盯着瞧?!
“還去不去了?”
馮悅沒有進過這樣的場合,雖然穿着是男裝看着倒也有幾分的英氣,不過拿主意這種事兒,一向都是交給她家溪姐的。
“去,憑什麼不去?”
生平最受不住別人挑釁的千云溪今兒就還犯了混,人不讓她進,她還偏就要進了。
哎呀,就當是進去看看熱鬧,順便了解一下金蟾國的經營模式跟白澤有不有什麼不同嘛。
萬一有可取之處,以後還能照搬回去讓無蹤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呀!
無蹤看似無意的側了一步,擋住了那雙不知死活還在盯着看的狗眼,朝着千云溪微微搖了搖頭。
又不是自己的地盤,這種地方魚龍混雜,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倒不好跟王爺交代了。
爲着安全着想,無蹤是想沒必要非往這家春香樓裏進。
就算當真想要找一家帶花兒的酒樓見識見識,她也不信偌大的金蟾國會只有這一家,大不了多走幾步去別處看看好了。
可是馮悅是死腦筋,聽到千云溪說要進,轉過頭從懷裏就掏了一把金瓜子往那看門的男人懷裏扔了過去。
“就當這是給兩位小姐的門票好了。”
世上從來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兒,如果解決不了,那就應該要花更多點兒的錢。
出門在外走動的多了,馮悅這點兒社會經驗還是有的。
你也別說,這一招用來行走江湖,不敢說百分百管用,但是在這兒,還真就行。
只見剛剛還原則性強到地表能排的上號的壯漢,抱住一把金瓜子頓時就換了一張諂媚的笑臉,對着千云溪和無蹤不斷偷瞄的眼鏡男也變得老實了起來,看也只看他的金主了。
一邊說着,那男人一邊將懷裏的金瓜子往兜裏揣,一邊騰出手來小心翼翼的伺候馮悅往裏面帶路。
長的漂亮的姑娘他們春香樓可遍地都是,但是大方到隨手灑一把金瓜子的金主,可不是天天都碰得着。
不過是放兩個人進去而已,他們這春香樓又不是深宮內苑,門禁哪兒強到那個地步?
舉手之勞而已,這種好差事落到別人的手裏豈不是可惜了?
“那就勞煩小哥了。”
所以說馮悅這人的優點還真就是出人意料。
光看身份好歹她也是大家閨秀,可是跟底層勞動人民相處,她卻自有一套。
人格卑賤什麼的她大部分時候都沒那麼在意,這也是爲什麼千云溪能夠和她成爲閨蜜的原因之一。
不過無蹤卻不怎麼喜歡。
就憑剛剛那個男人打量自家夫人的眼神,就足夠砍他的腦袋一百次了!
還跟他客氣?!
所以跟在馮悅後頭進去的無蹤,是昂着頭拿鼻孔走過春香樓的門口的——若非今日不想要掃了夫人的興致,看她不會讓這裏血流成河。
千云溪倒是無所謂。
目標明確的嘛,在意這些小細節幹什麼呢?
既然人家都還會多看自己兩眼,那就證明她還沒有人老珠黃,有男人欣賞也算是一種恭維——她又不是醜女無鹽,被人多看兩眼也不會掉二兩肉,小意思的啦!
三人一行在剛剛見財變臉的壯漢帶領下步入春香樓,縱然是見多識廣的她們仍舊不由得驚歎一聲,像極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果然不愧是金蟾國,普普通通的一個春樓而已,裝飾風格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就跟那金子不要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