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蹤想了一會兒,自己回宮去遞消息就要把千云溪獨自放在春香樓——不可行。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裏的人又是魚龍混雜,夫人喝的爛醉,若是出了什麼事兒,誰也擔不起責任。

    可是一時間從哪兒去找可信的人?

    算了,可信是別想了,能找到一個跑腿的就成。

    降低要求之後就容易了許多,只要花錢,沒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

    三個人出門的時候都揣了不少金子在身上,所以無蹤走出房間走了一圈兒,看到一個面相老實些的人,一個金塊就交代了差事。

    只是傳消息回宮,拿着代表千云溪身份的鳳牌,也不怕皇宮守門的人敢不放行。

    “都把人給老孃弄哪兒去了?!今兒你們要是不把人給我交出來,信不信我讓你們這家店明兒就關門!”

    就在無蹤辦完事兒準備回去千云溪房間的路上,旁邊傳來了極大的吵鬧聲,那動靜又是掀桌子摔板凳的,彷彿鬧的很兇。

    聽聲音是個女的。

    嗤笑一聲,無蹤對於在這種地方遇見的事兒可謂是見多識廣。

    看吵鬧的架勢和零零散散聽到的話,估計是哪個管家婆出來找自己的男人了吧?

    但凡男人都愛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這種銷金窟又是最爲逍遙,即便是不花大價錢做點兒什麼,出來喝個花酒什麼的也是十分舒坦。

    性子軟弱的女人一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好了,只要男人肯歸家,那也就算是個好的。

    不過也有那性子潑辣的,銀錢花銷多了、不歸家的時間久了,自然也就鬧到這種場合來,管它是什麼家醜不外揚的,逮到自家男人了再說。

    “我特馬的還就不信了,兩個大活人你們還能給我藏起來——金蟾國又怎麼樣?還有沒有王法了啊?!老孃從來都是橫着走的,你們敢把我怎麼樣?!”

    呀,這話說的,難道還是一個混世女魔王啊?

    無蹤真在上樓梯的腳步頓了頓,聽着覺得有點兒意思了。

    反正這會兒夫人也在熟睡,不如去看看?

    如此想着,無蹤也就閒庭信步的朝着吵鬧方向走了過去,不過越是走得近,那聲音就越是聽着熟悉。

    不會、不會是馮悅吧……

    臉色越來越僵的無蹤走進人羣,那中間潑婦一般撒潑的人不是馮悅還能是誰?

    來之前她可是穿着男裝的,頭髮也都束了起來,挺拔而深刻的五官看起來還真就是一個俊朗的男子。

    可是現在……

    不知道衣衫是沾了酒水還是菜汁兒,雪白帶着銀色暗紋的長衫現在是慘不忍睹,稀稀拉拉綁在腰間的腰帶也歪歪斜斜的,束髮的頭冠更是隨着她的動作搖來搖去,一頭秀髮胡亂的散落着,看着還真是狼狽。

    啊——無蹤苦笑一聲,剛剛只顧着照顧自家夫人了,被自己放倒的馮悅倒是給忘到了後腦勺去了。

    估計她是醒了之後看人都不見了,所以纔在這裏鬧了起來吧?

    可是有必要把場面鬧的這麼大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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