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誰大媽?誰、誰一臉的褶子了?”

    惹惱了馮悅的女人一臉恐懼,一雙手慌張的撫摸着自己的臉頰,生怕當真有多少皺紋,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你、你、你!就是你!自己多大年紀了自己心裏沒點兒數嗎?你以爲混在年輕女人堆裏頭你也就是十八一朵花了是吧?人家穿紅戴綠的是少女感爆棚,你呢?老黃瓜刷綠漆裝什麼無知少女啊?還有臉穿紗裙?!”

    馮悅屬於那種越刺激越嘚瑟的人,平常有千云溪在用不着她耍口才,這會兒好了。

    成爲了萬衆矚目的焦點,她可是把平日裏跟在千云溪身邊聽來的新鮮詞兒都給炫耀出來了。

    “沒事你去米鋪找點兒麻袋,用那玩意兒把身上的肥肉遮遮,也比你穿這些料子的衣裳暴露短板的強!你那叫手臂麼?人大腿都沒比手臂粗,怎麼敢露了的?”

    一番話說的那女人臉紅脖子粗,旁邊的人視線也都不自覺的朝着她身上張望。

    其實人家穿的挺得體的。

    不過就是比場子裏頭做生意的姑娘們稍微年紀大了點兒而已,不仔細看倒也不至於真覺得她有多老。

    而且人家的身材好歹也是凹凸有致,前後都有線條的,穿點紗裙在燈光迷離下還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被馮悅這麼一說,誰還注意的到人家的優點?

    全部都將注意力放到了缺點上,越是注意看,還真就越是覺得礙眼……

    本來這地兒是別人的地盤,出來跟馮悅好聲好氣的勸說,也是不想把事兒鬧大了耽誤了正經做生意。

    馮悅倒好,機關槍一樣的將別人一頓好嗆,人家不打你打誰?

    所以就在無蹤想要上前把那個禍害給收拾走的時候,腳都還沒擡起來呢,被說的臉都綠了的女人衝上去了。

    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的外形了的。

    尤其是這種場合裏靠臉喫飯的女人。

    哪怕是年紀已經上去了,可是那涉及到人身攻擊的痛點之後,爆發力尤其可怕。

    她們或許並不會武功、也沒有修煉過內力,靠的就只有一口氣,和那修剪得細長、塗着紅彤彤的指甲了。

    “我殺了你——”

    四個字叫出喉嚨都帶着憤怒的顫音,肉搏的時候就不用在意形象不形象了,女人十指呈現出一種張牙舞爪的姿態,上前就指着馮悅的頭髮薅住,然後利用長指甲的優勢,朝着她的臉就上下翻飛了起來。

    馮悅是懵逼的。

    至少一開始看到女人衝過來跟自己動手的時候是沒反應過來的。

    因爲從那女人行走動作間就能夠看的出來,人家可是沒半點兒武功底子的,就這樣的還敢來跟自己動手?

    她剛剛摔出去的那個壯漢是死的嗎?

    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馮悅是萬萬沒想到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會敢跟自己來真的,直到——頭髮被人給揪住了,而且那女人還當真想要用爪子摳自己的臉。

    “臥槽——”

    哀嚎一聲的馮悅清醒了些,反手就將女人的手臂給緊緊鉗住,想也沒想的一把就將人給推了出去,那動作,行雲流水就跟扔麻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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