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溪姐呢?怎麼就只看到你,我家溪姐去哪兒了?”

    馮悅一路都拉着無蹤的衣袖,她這會兒有了酒醉的感覺,路都險些走不太穩。

    也得虧無蹤對她微微改觀不再嫌棄,否則話,就憑她現在一身酒味,平日裏絕對不可能近的了無蹤的身。

    “現在想起你家溪姐來了?”

    無蹤拉了一把差點兒從樓梯上摔下去的馮悅,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她家溪姐這會兒都不知道已經做了幾場夢了,也不知道睡覺踢沒踢被子,剛剛洗完澡和頭髮才上的牀,可千萬彆着了風寒了,若是因爲自己沒照顧好夫人而染了風寒,那王爺知道了可不得跟自己好好算賬……

    “不是,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啊?”

    馮悅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可是沒得到半點兒迴應,用力扯了扯無蹤的手讓她停下。

    “剛剛若是我家溪姐在,那麼幾個人根本就別想活着回去——你是沒見過我家溪姐動手的時候有多帥!帥到你根本就看不清楚她是怎麼動的手!那次在千機閣的時候你是沒在,你……”

    哼!

    帥到根本就看不清楚還怎麼個帥法?

    無蹤根本就懶得搭理馮悅,喝多了的人說話條理不清又吐詞模糊的,她才懶得仔細聽呢。

    再說了,自家夫人的本事她難道還不清楚麼?

    需要你一個外人來跟自己炫耀?!

    不說別的,就說白日裏在周家夫人甩的那一手銀針,她無蹤就看的一清二楚——那速度、那準頭,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嗎?

    馮悅雖然同樣也是修武之人,不過她練的都是皮肉功夫,內裏的勁道跟夫人比起來,那叫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恐怕也就是這樣,夫人動起手來的時候,馮悅會說帥的都看不清楚吧……

    “你安靜些。”

    到了千云溪休息的房間旁,無蹤拍了拍馮悅的手臂,示意她趕緊閉嘴。

    她是萬萬不會將馮悅同夫人放在一個房間裏休息的,不是別的,就她這張不停歇的嘴,夫人今兒晚上就別想安寧了。

    招手叫來夥計把旁邊的房間給打開,無蹤繼續是拎着馮悅就走進去了。

    “照樣弄一盆熱水進來,然後叫兩個老媽子過來幫忙伺候一下梳洗。”

    對着夥計吩咐一番,無蹤直接將馮悅給放到了椅子上——她纔不會把渾身上下沒一地兒乾淨處的人給放到牀上去,晚上還能睡麼?

    “待會兒你自己洗乾淨了早點兒休息,明日等夫人醒了之後再跟你算賬。”

    “哎哎哎,你去哪兒啊?我溪姐呢?”

    馮悅被扔的屁股都是砸在凳子上的,還沒坐穩,看到無蹤出門要走慌忙就追了上來。

    “夫人在旁邊的房間裏休息,你勿要過去擾她清靜。”

    無蹤鄭重其事的攔住馮悅,她聽了半句話就要往旁邊衝,當真讓她就這麼過去了,那自己白跟在王爺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了。

    “哦,知道了。”

    馮悅聽到千云溪已經休息了,這才老實了下來,乖乖的回了房間,坐等伺候自己梳洗的人過來。

    無蹤看她聽話,嘴角勾了勾就朝着千云溪的房間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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